陈凡收拾了一下行李,第二天就要出发了,晚上,周默存进了陈凡的房间。
“干什么?”陈凡抬头,看了她一眼。

周默存咬了咬红唇,手指一勾,身上的衣服落下,露出一身如象牙般光泽的身躯。

陈凡沉默了片刻,“穿上衣服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周默存有些好奇,“你们男人不就要这个吗?”

“我买你回来,不是。。。算了,我懒得和你解释。”

周默存默默把衣服重新穿上,出去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刘生派来的人就来了,一个导向官,一千士兵。这些士兵也是从庶民里筛选出来的,稍微经过了一些修行,但实力不强大。

在幽禁狱里,就算有些人根骨不存,但也缺乏培养他们的物质,注定前途难以远大。

广场上,陈凡只背了一把剑,身后跟着一个丫头,扭头看了这巨石城一眼。

“出发。”

陈凡身子腾空而起,直奔远处而去,一千士兵护卫着陈凡,离开这巨石城,一路远去,从巨石城出来,陈凡吁出一口浊气,该独自一人面对这残酷的环境了。

这里是幽禁狱,一座监牢,并非是什么享乐之地!

陈凡始终明白这一点。

从苍茫大地上飞过,一路上,陈凡可以看见一些古迹的残骸,说不上来是什么,比如,从一座大山边飞过,巨大的巨树残骸,缠绕在大地之上,已经彻底腐败,只剩下了一具残骸。

再深入大地,陈凡甚至从血红色的大地上,裂开的一道惊天裂痕。

裂痕从大地上弥漫而出,把整个大地几乎一分为二。

纵横的巨大沟壑,深到一眼看不到底,像是大地上的一道疮疤。

三天后,界山的痕迹,终于出现在了陈凡眼前。界山高耸如云,远远看去,一直耸立到天空之上,呈现了一条黑色的带子,陈凡看着界山,不禁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
“界山,翻过这座山,就到了破碎之地了么?”

“首领。”士兵的队长向着陈凡行礼,询问道。

“翻山。”陈凡道,“今日翻过‘界山’之后再休息。”一行人浩浩荡荡,翻过这座‘界山’,界山外,天地似乎变了些色,空气里游荡着残风。

“诸位小心。”陈凡沉声到,“到了这,可能就会出现虚空裂痕了,小心被卷入进去。”

望着这苍茫的大地,陈凡沉声道,“出发!”

虚空裂痕,顾名思义,世界不稳定,出现了裂痕。

一旦从裂痕里被卷入,真人以下,身子顷刻就会被粉碎,哪怕是三花聚顶也支撑不了多久。而到了真人境界,身躯形成了真人宝体,坚不可摧,就可以游荡虚空。

可惜的是,类似这样的不稳定虚空乱流,哪怕是真人一旦被卷入,也会迷失在虚空之中。

甚至这虚空乱流可怕的陈凡,自然对这破碎之地,充满了万分警惕。

好在,至少放眼看去,还看不到一处虚空破碎。

。。。

破碎之地,很明显苍凉了许多,一路过来,陈凡看不到一个人影,遍地都是狼藉,一些远古异兽的残骸,骨骸森然,雪白色,拱起在大地上。

一行人走走停停,这一路去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。

其实陈凡也有心理准备,在幽禁狱二十年,陈凡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了。

七天后,陈凡终于见到了“虚空裂痕”

空气之中,突兀的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疮疤,疮疤很突兀,和空气的颜色格格不入,就好似一张画卷,被人用刀割出了一个口子,露出了背后的夜色,显得不为不伦不类。

看到这些漆黑疤痕,一行人就小心翼翼,远远就绕开了。

越是往前,这样的虚空裂痕就越多,渐渐到了百米之地,必有一处的程度。

而这些黑色的疮疤,出现的也毫无规律。

时而在天空上,时而在人行走的半空里。

再走了几天,众人前进的速度,一下都放慢了许多,因为很多细小的虚空裂缝会让人措不及防,即便这样,等陈凡真正抵达那幽晶矿场的时候,已经七个士兵被卷入虚空裂痕里,连一声惨叫,一滴鲜血都没有留下。

人凭空消失,再无踪迹。

毫无疑问,连尸体都蒸发在了虚空乱流了,真正的尸骨无存。

有这样的前车之鉴,更加叫人对此谨慎和后怕不已。

新挖掘的幽晶矿脉,较为深入,已经达到中级破碎之地的边缘了,在这附近的虚空裂缝,已经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,偶尔能看到天空上,一道又一道的裂痕,像是有人用刀不断的扎出的一样。

死寂而无声,俯视着众人。

在一座山脉盘恒之地,隐约一些人烟出现,矿场盘踞,人声嘈杂,伴随着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,看到视野里矿场出现在视野里,陈凡吐出一口浊气,半个多月,终于到了。

“哈哈哈,是陈兄弟吗,怎么来的如此之迟,我等已经久等了。”一声大笑之声传来,从远处,四道流光飞起,向着这边而来,声音里充满了豪迈的味道。

四人到了近前,陈凡瞩目,形色各异,却一样充满了凶悍之气。

只是对陈凡的态度还是较为亲近的。

“在下来迟了。”陈凡一抱拳,对着四人,抱歉的道,“一路上路途不熟悉,走的慢了些。”

“陈老弟说这个做什么。”一个大汉飞上前,一把捉住了陈凡的胳膊,韩纯元道,“老弟是第一次来破碎之地吧,有点紧张的难免的,不过听老哥说,这里没什么好害怕的。”

“只要不深入,矿场里的裂缝,设置有警戒牌子,还有人站岗,出不了事。”

“不多少了,里面早就摆好了酒席,就等你陈老弟来了,咱们不醉不归。”说着,韩纯元嘿嘿一笑,“徐老鬼那可藏了一坛从外面带来的百年女儿红,我可馋了很久了。”

“韩老鬼,你又打我酒的注意。”许老鬼扯着嗓子,嚷嚷的道,“我就剩下这最后一坛了。我可不依。”

“哈哈哈,陈兄弟,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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