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假孕妇吓了一大跳,大叫起来:“有人抢劫啊!有人打孕妇啊!”
白媚一愣,接着冷笑将她的衣服下的布包给扯出来:“你是孕妇吗?跟着我们做什么?”

假孕妇脸色丝毫不变,反倒叫得更凶,一把将布包夺过:“怎么了?我这才两个月,我练习一下干你什么事?这条道这么宽,就你走得,别人就走不得了?看你这长相,肯定是场子里坐台的小姐吧,那是不是你相好的?”

她手一指宋煜,夏清俏容终于冰释,憋着笑在看。

白媚一下怒了,嗬,还敢倒打一耙?看老娘不收拾你!

她手一用力,假孕妇手腕像被铁钳给箍住似的,整个人跟虾米一样弯下来,嗷嗷的叫着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可嘴里还不消停:“大家评评理啊,这婊子抢我东西,还要打人,啊呀!要了我亲命罗,这叫什么世道啊,大家快帮帮我,不然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保不住了。”

越喊越是凶,喊得这四周的游客、小贩都围了上来。

田蟒、慕容青都向夏清身边靠过去,这种场合,要是有人心怀不轨,那可就不妙了。

“我说你还说!”白媚怒得那张媚容都快扭曲了,“你一路跟着我们,还不时往我们的口袋里瞧,好几次想靠上来,你当我瞎眼的吗?”

她这话根本没让周围的人向着她,反倒是看着被扭倒蹲在地上的假孕妇,一脸同情。

“这位姐们,我看这嫂子真就没偷你们钱包的意思,你就放过她吧。”说话的是旁边铺面的小贩,他做假货生意多,眼光自然不弱,看得出白媚穿这一身都是正经的名牌,绝不是高仿的a货。

能穿这身的人,来秀水街多半就是逛个新鲜,或者就是真的大老板,反正跟那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假孕妇不是一个层次的,这俩人较真就没意思了。

这小贩一劝,就有人大着胆子说:“你也让她吃了亏了,就松手吧,要不让警察过来?”

一听到警察,假孕妇就嚷道:“是嘛,去警察局说个明白,不能玷污我的清白。”

“你有清白吗?你都大肚子了,还有个屁清白。”慕容青听不下去了,插嘴冷笑道。

围观者都是暧昧的一通大笑,这两个清白可不能随便搞混的。

假孕妇看着慕容青就骂:“老娘我就是清清白白,怎么了?我身子也给我家那位,你们伤了我,还要把我的名誉也毁了,我跟你们没完!”

这都叫怎么回事呢,宋煜头疼的捂着脑门,转头看夏清在绷脸憋笑,就翻白眼说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
“怎么我就不能笑了!”夏清那脸绷得更紧了,“快些把事解决吧,不然我这街可没法逛了。”

就在这时,从治安岗那头走了几个治安员,当头的叼着根红塔山,抽了半截,歪戴着帽子,挤进人群中,一看假孕妇,就喊:“你们在这里搞什么?连孕妇你们都欺负还是人吗?”

那些小贩看到这歪帽都不说话了,白媚冷眼一扫他说:“你一眼就看出她是孕妇了?肚子是你搞大的?”

歪帽一怔,把烟头往地上一扔,就说:“哟嗬,哪里来的花姑娘,嘴上说话连点分数都没有,我认不认得出她是孕妇跟搞没搞她有什么关联,你这是在有意污赖执法人员。你们俩,把她给我铐上,带回治安岗再说。”

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治安员就冲上来,可他们哪里能近白媚的身,就听到啪啪两声轻响,那两个治安员恶狼般的扑上来,猪啃泥般的摔回去。

“还是练家子?”歪帽眼睛一斜,就从腰上解下警棍,“我倒要看看,你那细皮嫩肉的受不受得了我这橡胶棍。”

白媚冷着脸松开抓着假孕妇的手,等那警棍快挥到身前时,抬起长腿冲着歪帽的下裆就是一踹。

这下可用了全力,歪帽整个跟被小汽车撞飞的路人似的,飞起五六米高,飞出七八米远,撞在一家铺面的玻璃门上,摔了个七荤八素,眼冒金星,一时都爬不起来了。

假孕妇这时才知道碰上了高人,吓得小脸儿惨白,连手腕都不疼了。

“袭警,这是袭警”那剩下的保安员抖得跟个筛子似的,嘴里胡乱说着,却没个人敢上来。

“你要笑就笑大声笑,该走了。”宋煜挤到夏清身旁,小声说。

夏清白了他眼,开怀地笑了起来。

陈海柏犹不死心,他根本就不知道宋煜暗地里说他坏话。对宋煜来说,这可不是坏话,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,他隔天跑到夏家别墅时,看到宋煜正在临湖的草地上喝着咖啡看报纸,着实吓了一跳。

刚想直接往里走,就被宋煜叫住:“陈少见了熟人也不打招呼?”

“你是夏家的什么人?”陈海柏停住脚,转身问。

“小弟姓宋,保镖头子,”宋煜阳光的笑道,“受夏老板委托,帮他给未来的女婿把把关。”

陈海柏听得心惊肉跳,就他那3cm的长度,绷直翻个倍也不够。

“原来是宋兄弟,”他笑起来露出几颗白牙,比宋煜还阳光,“我是来找夏小姐的”

“夏小姐陪夫人去看摄影展了,陈少要不下午再来?”宋煜微笑道。

陈海柏一听夏清不在,就转身想走,可一迈步,就想起在三温暖发生的事,笑着走到宋煜的身前说:“昨天在希尔顿有些误会,我想宋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好了。我陈家跟夏家是世交,官场生意场上的合作很多,宋兄弟是大才,要是不想在夏家做事,就来我陈家,我陈海柏绝不亏待你。”

宋煜缓慢的抬起眼皮,瞧了他眼,笑了:“怕是陈少请不起我呢。”

“噢?”陈海柏疑惑道。

陈家比夏家差点,可也就是差点,对于平常人来说,那可真是高门贵族了,财富不说,光是权势,就只能用滔天来形容。

请不起?这话陈海柏听了只当说笑。

“唔,我这人嘛,挑主人,没侍候男人的兴趣,若是陈家有个待嫁的绝色,还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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