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静寂,站在这里还能隐约听到不远处街道上的哄闹声,以及街边乐队演奏音乐的声响。
怀里安静的女人与自己咚咚加速的心跳声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“一恒”女人浅淡的声音,浸润在夜色里,在这寂静的夜里,听起来格外轻柔。

薄一恒放开怀里的女人,只觉得心跳砰砰砰,跳动的更快了,“我在。”

薄安安这次没有挣扎,只是仰头静静的看着他,她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路边暖黄色的路灯光,亮得像天边的星辰。

她的表情不温不火,不喜不哀,平静的像一潭死水。

“薄一恒,你真的爱我吗?”她突然发问。

薄一恒看着她这样的表情,也意识到不对,用力的攥着她的肩膀,脸上的笑渐渐收起,认真而严肃的点头,“爱,我爱你。”

粉色的红唇,突然牵起一抹清浅的弧度,薄安安笑了,笑得无比讽刺,“如果你真的爱我,整整十年,你没有一通电话,没有一条短信,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?”

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座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更何况是本来就容易多变的人。

十年啊

若不是他们两人的长相和以前都没有太大的变化,只是增加了一些成熟的韵味,她觉得他们会完全陌生到认不出彼此。

“所以,薄先生,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

“安安”单单是这两个字就叫薄一恒心中,千回百转。

薄安安每说一个字,就有一把尖刀在他心口上插一下。

薄一恒那张清雅的俊脸上满是痛苦,“安安,当年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,这十年里薄家都牢牢的掌握着我的通讯信息,我没办法联系你”

“呵!”薄安安忍不住冷笑,“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行吗?薄家掌握你的通讯信息,难道你就不能借朋友的手机或者到公用的电话亭?”

她抬眼望着他,眸光清亮逼人,“薄一恒,你为什么对薄家如此言听计从,其实只要动动脑筋,就能猜到。”

薄一恒眸光顿时清冷几分,“安安”

“你不用叫我,关于你们薄家人想做什么,我都不在乎,我只希望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。

薄先生,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,就少给我制造点绯闻,我夜会神秘男人的新闻可才过去没多长时间。”

说罢,薄安安拨开他两只卡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了过去。只留薄一恒一个人站在路灯之下,暗自攥紧了拳头。

想跟他划清界限?她能吗?

薄安安刚回酒店,站在电梯门口,看着电梯金属门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,微微失神。

她隐隐觉得从美国回来的薄一恒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他以前是个对自己非常狠的人,如果一道数学题目写不出来,他即便熬两个通宵,也一定要把它解出来。

但是现在她说不出来,他究竟哪里变了,但是能感觉到薄一恒比以前危险。

电梯门开了,她刚要进去,就感觉手腕一紧,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牵制着往右边走。

她愕然抬头,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,酒店里的人不少,她怕引起注意,低声喝道,“纪时谦,你干什”么

她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,就被他拽到了楼梯道口。她后背撞在墙上,浑身一颤,头晕眼花,刚要张口质问,红唇就被堵住,熟悉的海藻味夹杂着一股危险愠怒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。

纪时谦没有在她的红唇上留恋太久,而是顺着那下巴,往下一直延伸到锁骨,再狠一用力。

“嘶”锁骨处就像被蚂蚁啃食了一般,酥酥麻麻的疼,顿时传遍全身。

纪时谦的动作太快,她都来不及阻止,就让他在自己的锁骨上留下了印记。

大手捏住她的下巴,男人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,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,“惩罚。”

很快,薄安安感觉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大手松开了,而面前的男人又像一阵风一样离开。

仿佛仅仅一瞬间,空荡的楼梯道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薄安安后背靠在墙上,两扶着墙面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琥珀色的眸里盈上一层水雾,她眨了眨眼睛,那水雾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
她伸手摸了摸锁骨,恨恨的咬牙,“混蛋!”

就刚刚纪时谦用力吸那一下,锁骨上的印记,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掉,明天还要去拍摄杂志封面。

纪时谦就是故意要她难堪!

惩罚完小女人的纪大少风风火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可是一想到那小女人在外面跟薄一恒拥抱纠缠的样子,他肚子里的火就怎么都灭不下去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。

上次好歹还推了一下,这次连推都不推了,直接任由别的男人把她抱着。就这么欲求不满?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,她就要扑上去?

想着,纪大少又转身往外走,觉得今晚不在女人身上泄泄火,他怕是睡不着了。

纪时谦从进房门开始,就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,连自己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都没发现。

直到他转身准备出去的那一瞬间,床上的人才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,赤着脚跑到他身边,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。

女人的丰盈蹭在他的后背上,声音娇柔入骨,“时谦,我等着你好久了,你去哪里了?”

纪时谦顿时浑身一僵,这才想起来,他中午的时候答应过薄一心什么。刚刚一看到那女人,他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
他心里的火瞬间下去一半,转过身来,就见薄一心头发半湿,眼神迷醉的看着他,可能因为刚刚洗过澡,脸上还有两抹绯红,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丝绸睡衣,堪堪遮住胸部和腿根。

若是个正常男人,看到这一幕,怕早就忍不住了。但是纪时谦偏偏就是提不起兴趣来,他伸手想把薄一心拉开一点,然而后者却靠得更近,甚至拿身体有意无意的蹭着他,“时谦,让我来伺候你吧。”

说着,她踮起脚尖,吻上了纪时谦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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