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月雪本能地退后了两步,但还是被车子带倒在地,右腿被拉开了一道口子。
好在那辆豪车行驶速度很快,但刹车也很及时,并没有造成大的交通事故。

在看到豪车撞向小女人的一刹那,男人的心脏停止,全身血液在倒流。

古丞轩说,五年前他不爱她,所以才舍她去救另一个女人。可是古丞轩不知道,在自己说出那句“原来的那把伞他用腻了,想换一把试试”时,自己的心已经沦陷。

最初接近她,他确实将她当作血人。还秦若兮一命,是他这辈子一定要做的事,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做,因为他不想欠秦若兮的。

现在他欠了这个小女人的,所以他要以身相许,还她一世恩情。

“你怎么样,伤哪了?”男人将小女人扶起,关切地问。

魏月雪已经被吓坏了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只拼命地摇头。

将她上下检查了个遍,待见她无大碍后,男人松了口气,将她紧紧揉进怀里。只恨不能将她嵌入怀中。

“都多大了,过马路不看车,你把我吓死了。”男人埋怨。

“啧啧,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。只是有谁知道,你们两个可恶又可耻。婊子配狗,天长地久!”旁边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讽刺道。

魏月雪从男人怀里探出头,见那女子是从豪车下来的。她身材高挑,有一双特别惹眼的大长腿。如果穿上军装,她一定帅气得很,魏月雪这样想。

撞了人还骂被撞的人,面对这种毫无人性和素质可言的人,魏月雪的无明业火燃起。

“这位小姐,医院的标识上标明了限速在10公里以下,可你刚才速度,恐怕超过了五倍有余。”

“那又怎么样,我就是故意的,就是要给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教训!”那女子刁蛮地说。

男人的眸子里散出冷意,正要发作,魏月雪比他的动作快了一步,她飞身扑过去,甩了女子一巴掌。

“这一巴掌,是为走在路上的弱势群体打的。”

一巴掌打完,另一巴掌接踵而至,“这一巴掌,是为你父母打的。他们生你养你,不是让你这么无视生命,践踏生灵的。”

“你,你敢打我?”刁蛮女子捂着肿起的脸,一脸不可置信,“你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,你算是什么东西,凭什么打我!”

“呵,就凭你口口声声骂我水性杨花,你又算个什么东西,凭什么骂我?”魏月雪冷道。

“你就是水性杨花!你占着汤哥哥,却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,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?你知不知道,汤哥哥为了你放弃了大好前程。可你呢,你又为他做了什么,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!”刁蛮女子愤恨道。

魏月雪皱起眉头,“你在说什么,为我放弃大好前程?我怎么不懂?”

“你!”刁蛮女子指着魏月雪的鼻子,气得直冒火气,攥着头拳头就向魏月雪挥过来。

魏月雪侧开头,躲过一击,刁蛮女子一击不中,又打出几拳,被魏月雪轻易化解。魏月雪也打出几招,也被那女子一一化解。

两人来来去去过了二十多招,魏月雪发现,不管是出招还是拆招,她们的姿势如出一辙,还知道到对方下一招怎么出,仿佛师从一处。

不同的是,这刁蛮女子练了很多年,基础打得好,她下盘稳,每一招都稳而有力。而魏月雪,只练了五年,基本功不扎实,占了下风。

刁蛮女子扫出一个左旋退,魏月雪眼睛闪过精光,用受了伤的腿去应付。刚被刮伤的口子,因为打架已经拉扯开来,鲜红的血液湿了浅色棉裤,往下流淌。刁蛮女子见此犹豫了一下。

然而高手过招,贵在神速,刁蛮女子的犹豫,被魏月雪加以利用失了先机,两招之后就被打倒在地。

被扣在地,她眼里满是愤懑,牙缝里挤出四个字,“你真卑鄙!”

魏月雪轻笑,“兵不厌诈,难道你的师父没告诉你?”

“他才不屑做这种不入流的事。”刁蛮女子说。
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,这可是他教我的,利用敌人一切可利用的弱点。”魏月雪笑嘻嘻地说。

“不许你污蔑他,你个妖女!”

“我污蔑他?我到底有没有污蔑他,你可以去问问。”魏月雪说。

刁蛮女子撇开脸,“我,哼,要不是因为你,他怎么会不见我!”

想到那个被他伤害的男人,魏月雪心里一阵难过,“你知道他在哪吗?”

“你又是我的谁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刁蛮女子怼说。

旁边被无视得彻底的温曜煊,实在看不下去,将小女人从战场上拉下来,“别跟她废话,你腿上伤更严重了,赶紧跟我回去包扎。”

魏月雪不领情,甩开他的手,“不用你管!”

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能不能不要闹别扭了?有什么事,我们好好说清楚。”

“我们有什么事?”魏月雪冷笑,“温总,你想多了,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
男人面露痛色,“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,你告诉好吗,我到底该怎么做?”

“你离我远点。”魏月雪推开男人,拔腿往医院外面走。

男人追过去,刁蛮的女子站了起来,叫住他,“喂,她都不喜欢你,你为什么要纠缠她?她有男朋友,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不道德,你知道吗?”

男人回头,冷眼看着刁蛮女子,“你又知不知道,你那个所谓的深明大义的师傅,他才是最不道德的人,因为他在抢我的妻子。”

“你说什么,抢你的妻子?”刁蛮女子大吃一惊,“你胡说!我师父最谨守职业道德,遵纪守法了,他才不会做出破坏别人婚姻的事,你休想坏他名声。”

男人冷笑,没有说话。

“不对!”刁蛮女子摇头,“在我师父身边,除了我,就刚才那个女人。你说他抢你的妻子,难道魏雪是你的妻子?这不可能!”

温曜煊嘴角微勾,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她五年前就跟我登记结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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