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老村长他们谈完回来,四野开始撒黑。
“晚上你想吃什么?”男人挽着袖子问。

“你真要在这里做饭?啊不,你真会做饭?”魏月雪感到不可思议。

白天石经理过来,让工匠在木棚屋外垒了间厨房,还送来一整套厨房用具。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。

男人没有说话,抄起刀开始动工。刚开始身手还有些生硬,渐渐地就上手了。

看着锅里冒出来的热气,魏月雪感到云里雾里的,这么个谪仙般的人物,是真的会做菜。

男人敲了敲小女人的脑袋,“别发愣了,赶紧去摆桌子。”

魏月雪扫了眼案桌上的香煎鱼,忙不迭地回了小木屋。

吃了李大柱家的两顿饭,再吃温曜煊做的,魏月雪感觉自己快要幸福死了。

吃饱喝足后,免不了开始一轮抱大腿,“温总,你真是太帅太厉害了,不论做什么事都能甩平常人一条街,上的了厅下等了厨房,十全好男人,我都忍不住仰慕你了。”

这马屁拍得十分熨帖,把男人逗笑了,问她,“跟你那个朋友比,谁更好?”

这是一条送命题!魏月雪恨不得甩自己耳刮子,特么的叫你嘴贱。

在男人的注视下,魏月雪嘿嘿笑了一声,“你们都很好,各有千秋。”

男人眸子暗了暗,将手中的碗筷一推,“去洗碗。”

然后,魏月雪苦逼地捡起油腻腻的碗碟,去河边清洗。魏月雪不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得罪男人了。

虽说为照顾她的胃,或者是说是想养刁他的胃,男人不遗余力地拿出看家本领,她每顿都吃得饱饱的。但后面几天,每顿饭后都是她洗碗,晚上没有温暖的大棉被,被冷醒几次,睡得很不安稳。

粗线条的她,也没放在心上。毕竟男人也会来大姨爹,每个月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不能惹的。更何况这两日要敲定第一批农民工名单,尽快把他们送去培训,男人经常早出晚归的。

这天吃了晚饭,魏月雪照常被勒令去洗碗,男人则看起文件来。那是石经理送进来的。

魏月雪像往常一样,提着竹篮哼着小曲,到河边洗碗。

今晚的河边特别安静,静谧得有些诡异。往常还能见到那么三五个人,今天却一个人影没见着。

魏月雪三两下的洗好完碗,装进篮子,刚想起身往回走,便觉眼前一黑,被人兜头照进麻袋里。

袭击她的人很个老手,动作很麻溜,锁好口子后,大手准确无误地捂住魏月雪的嘴巴,制止她再继续呼救。

“要活命的,就别乱叫!”

威胁的话传来,那人故意压低声线,叫人听不出是谁。

随即,魏月雪感到天昏地转,她被人扛了起来。好死不死的,那人肩膀刚好顶着她的胃,她刚吃饱饭,差点没吐出来。

这边木棚屋里,男人看完了所有文件,小女人还没回来,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。

男人不放心,推了木门往外走。走到河边,只看到那只熟悉的竹篮,而提篮子的人不见了。

男人心里没来由的一慌,转身跑向老村长家,让他组织村民找人。

老村长了解情况后也很着急,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,“特么的,哪个王八羔子给我惹祸,叫老子知道了,我非打断他的腿!”

很快,老村长就组织了七支民工队,分头去找人。

男人心里慌但没有乱,他让老村长问问大伙,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。

村里人闲得慌,最喜欢聊天,七嘴八舌地说起鸡毛蒜皮的事。

“村长,我这有个事,不知道有没有关联。”一个年纪中年女人说,“我家住在河边不远,晚上孩子常去河里洗澡,但今天铁牛说要他药鱼,水里撒了毒药,让我家孩子今晚别下河。”

“不止你家孩子受到消息,连我也收到了。”另一个妇人说,“铁牛叫我今晚别去河里洗碗。”

男人听了,猛地抬头,问老村长,“那个叫铁牛的人呢?”

“是啊?铁牛人呢,刚才组织民工队他也没来,以前他不是最积极的吗?”妇人惊讶地问。

“特么的,个死小子,大家赶紧给我去找!”老村长着急地敲烟锅,“跟铁牛玩得相好的几个小子呢,都去哪了?”

一个小孩站出来,怯怯地说,“铁牛哥说,他今晚要去草棚屋。”

“什么!”老村长摇摇欲坠,气得鼻子喷火,眼睛发黑。

好不容易稳住心性,想找拿尊老佛爷解释,那老佛爷已经闪身出去了。

半山腰的一间草棚屋里,魏月雪被扔进木板床上。床只铺了层草席,很硬,差点没把魏月雪的小蛮腰给折了。

草棚屋没有灯,只有月光透过草帘子的空隙透进来,朦朦胧胧的。

麻袋口子被解开,魏月雪的脑袋冒出来,她使劲地想看清楚床边站着的人,但无奈光线太暗,看不清楚。

然而那道看她的眼睛很亮、很炽热,叫她不得不重视。

“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魏月雪问。

那人轻笑,“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,竟然不害怕。”

魏月雪对着黑暗翻了个白眼,“我劝你,在我发火前,赶紧滚蛋。”

那人哈哈大笑,“声音好听,还是个小辣椒,我喜欢。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魏月雪又问。
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能爽,比你以前过得还爽。听说你来的第一天,在木屋叫了一个下午,我很想亲耳听听。来,小宝贝,让哥哥抱抱,哥哥疼你。”说着,男人就向魏月雪扑过来。

魏月雪心里冷笑,抬脚就往男人腹下三寸踢过去。她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,但不妨碍她找到男人的人体构造位置。

她这一脚踢得又恨又准,男人当即痛得弯下腰,嘴里骂道,“死婆娘,老子干死你!”

“哟呵,不过嘛,嘴巴比下面还厉害。”

魏月雪将麻袋套在他身上,又朝他踹了几脚,一脚比一脚厉害,直踹得对方哭爹喊娘。

“还敢不敢打姑奶奶的注意,嗯?”魏月雪边踹边问。

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姑奶奶饶命。”男人在地上直打滚。

魏月雪收了脚,得意地笑,“算你识相。”

正当她得意猖狂时,草棚屋里漫起一股异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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