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傲汤回来时,手里多了一个小蛋糕。放下蛋糕后,他又走进厨房,噼里啪啦在里面忙起来,很快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端上了桌。
“中西合璧,给你补个双份。这是我第一次做长寿面,尝尝看。”屈傲汤盯着魏月雪,眼里带着期待。

魏月雪夹起面条吃了口,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好吃!不过,我还是要想喝酒”

在她的强烈要求下,屈傲汤拿出珍藏多年的陈酿,虎着脸说,“这酒烈后劲足,你不能喝多。”

这话魏月雪哪听得进,拿起酒就猛灌,特别是这酒不难喝还回甘,她便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。

醉酒后,话不多的小姑娘化身为话唠,将对面的人当成温曜煊大骂起来,“温曜煊你特么个偷心坏蛋,花心大萝卜”

屈傲汤哭笑不得,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搭话,最后小姑娘骂累了,竟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喝醉酒的小人儿脸蛋通红,像刚刚成熟的苹果,让人忍不住啃咬一口。

粗粝的手掌,在触及小女孩细细绒毛时停下,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,推了推,“小雪,小雪”

魏月雪应了一声,翻了个身,眼看着就要掉下去,屈傲汤赶紧将她抱住,往怀里带。

她嘟着嘴,似是不满当前的睡姿,头往屈傲汤的怀里蹭了蹭,直到找了个舒适的地方。

温热的吞吐气息喷在小腹,屈傲汤心里忍不住悸动,俯身想一亲芳泽。

老旧的木门被暴力踢开,一个面色沉静的男人走了进来,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,像是索命的魔王

男人黑沉的眼眸骤然紧缩,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他快步上前,扬起拳头砸过去。

原本屈膝抱人的屈傲汤迅速站起,抱起魏月雪直往后退,速度与温曜煊不相上下。

一招落空,男人脸色沉得厉害,拳头再次蓄势待发,“把她给我!”

“温总,如果你想让她受伤,尽管来抢。”屈傲汤盯着他,眼神犀利。

闻言温曜煊放弃攻击,嘴角勾起讥诮,“怎么,堂堂的屈家公子,要与我抢老婆?”

“老婆?”屈傲汤不解,随即黝黑的脸上露出愤怒,“温总,虽然你是她的监护人,但也请你说话注意点,不要玷污了她的名声。”

温曜煊眼里溢满了杀意,“看来她没告诉你,我是她老公!”

屈傲汤很震惊,“你胡说,她刚满十八岁。”

“我们已经登记结婚,不信你可以去查。”说这话时,温曜煊十分傲娇。

怀中的女人还如此娇小,却已嫁作他人妇。屈傲汤很伤感,垂下狭长的眸子,掩下心中复杂情绪。

很快他调整好情绪,将小姑娘递给温曜煊,眼中带着不舍和坚定,“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。”

暴戾在男人的眸中一闪而过,他接过小女人,淡淡扫了屈傲汤一眼,“别做梦,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临出门时,男人挺拔的脊背僵住,背后的人说,“今天她饿了一天,温家那么多佣人,就没有能做饭的?温曜煊,感情世界没有深林法则,做不到平等,就有人受伤害。”

魏月雪醒来已是半夜,房间里熟悉的事物,让她一阵发懵。她拍了怕头,脑中闪过与屈傲汤喝酒的画面。

糟了!魏月雪被吓得六神无主,连滚带爬地下床。

楼下灯火通明,空气里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。下人们在冲洗地板,看到魏月雪时,脸上很是惊慌,“少夫人”

一群人从厨房冲出来,差点没把她撞倒。

“少,少夫人,您是肚子饿了吧,想吃点什么?”带着厨师帽子的男人问

“少夫人,要不要来碗海鲜面?”另一名厨师小心翼翼试探。

这些人在搞什么,魏月雪皱起眉头,“不用,我只想喝杯水。”

“好的,您请坐,我给您倒水来。”

下人们主动拉开椅子,请魏月雪坐下,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送进她手中。

“少夫人,您请喝水。”倒水的人搓着手,紧张地看着她。

魏月雪抿了一口。

“少夫人,感觉怎么样?”那人焦急地问。

魏月雪:“”特么的,一杯白水能感觉怎么样?

下人们脸上的惊恐与焦灼如此明显,魏月雪想忽视都难,她放下杯子,“你们到底在干嘛?”玩儿我吗?

这时候,不知道谁叫了一声,“主人来了!”

围着她的人作鸟兽装,瞬间没了人影。

魏月雪茫然地看着这一切,最后与男人那双墨色的眼睛对上。想到这些日子里,男人对她的无视和冷漠,魏月雪的心凉了凉。

看到小女人,男人眸底有了温度,踱步坐在沙发上,“过来。”

魏月雪战战兢兢走过去,“我,你”

魏月雪很想问问温曜煊,她是怎么回来的,但是她没有勇气。小木屋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,她没办法忘记这个男人是多么残忍。

男人扫了眼洒扫的下人,语气冷淡,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
如等到赦令一般,正在打扫的下人们退得很快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
魏月雪眨了眨眼睛,嘉禾山庄的下人换了新面孔,这些人似乎更有眼力见。

手下一沉,魏月雪被拖进硬朗的怀抱,抬头是男人冰冷的下颚弧线,身子忍不住颤抖。

“你很怕我?”男人挑起女人的下巴,墨色瞳孔里变得毫无情绪。

魏月雪不敢出声,这个家里没人不怕她。

男人将微凉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,“别再去找他,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们。”

眼眸颤了颤,魏月雪垂下头,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,她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
“温先生,在你不让我与其他男性接触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你跟与其他女人接触。我也是很不爽的。”

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
“我也有分寸!”魏月雪抬头,在与男人对视时,没有退缩,“温曜煊,两个人在一起,不能平等对话,有什意思?”

“平等?”男人薄削的菱唇带着丝丝寒意。

他没忘记,就在几个小时前,那个男人也对他说过这词。

“你说你跟樊妍不会有什么,我信任你,但你又信任我吗?”

大厅里陷入沉静,男人低头,良久道,“明天跟我去老宅。”语气不容置疑。

魏月雪有些泄气,一直以来,跟这个老男人沟通从没成功过,他刚愎自用、狂妄自大得令人发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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