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月雪没有理会小丽,小丽想出去浪,也得她爹放人才行。
谁知道,第二天送货的司机还没来,小丽一脸奸笑,自告奋勇去送货,顺带拉上魏月雪。

虽然新来的打工妹年纪不大,但做事牢靠,再加上昨天送货也没出什么岔子,老板就同意了。

再次来到魅色,魏月雪心情很沉重。

这次小丽倒没乱走,她静静看着魏月雪点完数签了单,欢脱地拉着她往二楼走。

边走边脱外套,里面是一条吊带连衣裙,剪裁比昨晚还夸张。路上有人朝她们吹口哨,小丽大方地朝她们挥手。

还是昨天的大包厢,小胡子已经等在那里,见到魏月雪他眼里冒着星星。

“等你们好久了,来,小雪,坐这边。喝酒吗?啊不,你是学生,不能喝酒,喝饮料,来果汁。”小胡子态度殷切。

魏月雪瞪了小丽一眼,肯定是这家伙把她卖得一干二净。

“咳,赵哥,大家随意嘛,你这样小雪会不习惯的。”小丽站出来解围。

小丽的话让小胡子收敛了一些,但他还是巴着魏月雪不放。

“小雪啊,要不要吃点水果,想吃什么跟赵哥说,我让他们上。”

小胡子笑眯眯的,魏月雪忍不住向后挪了挪屁股。

“赵哥,咱们今天吃清汤挂面吗,还叫不叫小姐了?”一个歪着帽子的小伙忍不住抱怨。

小胡子往他帽子拍了一把,“说什么鬼话,没看到你嫂子在这里吗?”

“嫂子?”歪帽子男看了看魏月雪,“哦哦,嫂子我错了,你别生气,我自罚三杯。”

小丽哈哈笑起来,魏月雪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
有人推了门进来,领头的是昨晚见过的妆容妖艳的女子。

“赵爷,你看这几位姑娘陪你玩如何?”女子声音妖媚,听得人一阵酥麻。

“不用了,今晚爷不方便,啊不,以后都不方便了。虞姐,就别费心了。”小胡子朝魏月雪的靠了靠。

看到魏月雪,虞姐错愕,“这位美女很眼熟,她是?”

小胡子很得意,“很美是不是?这是我哎呀,你就别问那么多了,反正从此以后,我赵泗就取这一瓢水了。”

虞姐吃吃笑,“贪恋花丛的赵爷要收心,真是难得,今晚一定要多喝几杯,庆祝庆祝。晓燕,给赵爷送一瓶新来的香槟,算我账上。”

魏月雪暗自钦佩,不愧是魅色的妈妈桑,这手腕一般人比不上。

有人推门出去,魏月雪向门外扫了眼,依稀看见刘翠红的身影,被一个身材肥硕的老男人半抱着,想必又是喝多。

魏月雪冲出去看,果然是她,醉得比昨晚还严重。

那个老男人,就是昨晚想非礼她的刘总。这人色欲熏心,即使大庭广众下,他已经忍不住对刘翠红下手揩油了。

刚想跟上去,一支玉臂将她拦住。

“姑娘认识翠红吧。”虞姐扬起下巴,走到她面前,“既然了解,就不要去阻拦她。”

魏月雪抬起头,脸上带着愠色,“她是被逼的。”

“来魅色的所有姐妹,都是自愿的,我们没有逼迫任何人,甚至她们可以自由出入。但是,选择来魅色,都被生活所逼。”虞姐说。

魏月雪心里着急,绕过虞姐去追刘翠红。

“我劝你不要打扰他们,今晚过后,赵总就会给她一百万,她很需要这一百万。”

魏月雪握紧拳头,她当然知道,这一百万对刘翠红有多重要。

“你确定姓刘的,会给她一百万吗?”魏月雪回头盯着虞姐,语气森林。

虞姐愣了,这个眼角泛红的小姑娘身上有杀气,那股杀气,比起冷月丝毫不差。

虞姐点头,“当然会,魅色也不会让自己的姑娘吃亏。”

有了虞姐的保证,魏月雪放开拳头,再次回到包厢,整个人像只斗败的公鸡。

这一晚她待了很久,甚至连小丽催她都没走,直到虞姐行色匆匆过来,“你去看看她吧!”

扔下所有人,魏月雪跟着她跑了出去。

昏暗的包厢里,桌上杯盘狼藉,地上也是乱七八糟,被撕坏的布料散得到处都是。

魏月雪在一处角落,找到赤身果~体的刘翠红。她额头被磕坏了,殷红的血染红了半边脸。身上一片紫一片青,甚至有些地方有勒痕,还有烟头烫伤的痕迹,总之体无完肤。

虞姐拿了块布盖住她,又从医疗箱拿了酒精、棉签,给她清理伤口,最后不忍地说,“入行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惨的。”

魏月雪没有过去帮忙,她咬紧牙关,“那个畜生呢?”

虞姐楞了一下,好半天才道,“刘总有事先走了。”

刘翠红醒来,看到魏月雪,她脸上露出羞愧,很快又转头问虞姐,“钱呢?”

虞姐脸色很难看,“原本是要给的,但是临时出了点问题。刘总说,要你的这位朋友去取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刘翠红惊讶,“这跟小雪有什么关系。”

虞姐古怪地看了魏月雪一眼,“这要问她了。”

她很喜欢这个小丫头,打第一眼见到她,就很喜欢。只是没想到,她胆这么大。

昨晚重要客户晕倒在厕所门口,魅色当然要严查。她看了监控视频,这个小丫头在人刘总后面踢了一脚。

这事只有她和冷月几个人知道,也不知是谁泄露了,还截了图发给刘总。魅色内部有人搞内讧,虞姐眼底泛起冷意。

“小雪,你做了什么?”刘翠红不解地问。

魏月雪擦了擦鼻子,“咳,就是照他屁股踢了一脚。”

“你”刘翠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这事先不说了,那只肥猪在哪?我们现在去找他。”魏月雪赶紧转移话题。

“在三楼,我劝你不要去。看起来,刘总有备而来。”虞姐劝说道,这是她第一次违背魅色规矩。

刘翠红听了也摇头,“小雪算了,别去了,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
“去!为什么不去?那老畜生将你伤成这样,总要找他要些赔偿。”魏月雪一脸坚决。

三楼不对外开放的包厢,玻璃酒瓶滚了一地,孙浩担忧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。

这两天,自控力强悍的主人,一直在这里买醉。

一杯又一杯地名贵酒倒进肚里,主人依旧清醒,往常黑沉沉的眼睛,越发的亮,也越发的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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