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有气无力的女人,忽然扯着嗓子喊道,“你们两个,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五叔淡声回了一句,“能说出这种话,是因为你根本活不到看结果的那一天!”

我们出了门,屋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嘶吼。

三天后,陆非烟死了。

我和五叔没有去吊唁。

人死了,欠下的账永远也烂不了。

就算她死一百次,也不值得被原谅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,秋至。

五叔的复健结果始终没有什么大的起色,我们便把重心往工作上挪了挪。

吾氏和新“初若”两面抓,工作之余坚持复健,生活渐渐步入正轨,

周五早上,我们约好了下班后去“金侣衣”坐坐。

结果,快下班的时候,“初若”出了点岔子,我只好打电话告诉五叔,得晚点才能过去跟他们会合。

忙活完,赶去“金侣衣”,已经比约定时间迟了一个多小时。

匆匆忙忙跑进楼门,走了几步,我警觉地瞄了瞄周遭。

太安静了!

这根本不是“金侣衣”该有的氛围!

服务人员都去哪儿了?

看场子的总要在吧?

不对,有问题!

我定在原地,手指伸进口袋,准备掏手机打给冶哥。

还没等拿出手机,就听“嘭”地一声闷响。

惊魂未定之际,漫天落下了“桃花雨”。

细看,竟然真的是一枚枚淡粉色的桃花瓣。

花香入鼻,我仰头望去,二楼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待我满脸狐疑地平视前方时,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大群人。

都是熟面孔,几乎每个人都喊过我“玖儿姐”。

正纳闷他们为什么在工作时间挤在这里,西装笔挺的五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
没错,是走出来的。

两条大长腿,迈着帅气的步伐,根本就不是受过伤的表现好吗?

我半张着嘴巴,盯着渐行渐近的男人,有点怀疑这是个梦。

懵然中,他站在了我的面前。

倏地,单膝下跪,把右手掌托着的物件举了起来。

——重点不是掌心里的东西,而是右臂,右臂!

“小野马,生日快乐!嫁给我吧!”琴音般的男中音,在大厅内环绕、回荡。

我还没有完全清醒,茫然四顾,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伤怎么说好就好了呢?

这个当口儿,呐喊声四起。

“生日快乐,嫁给他!”

“生日快乐,嫁给他!”

连坐在不远处轮椅上的钟老大也在挥拳助阵,就更别提站在他身侧的凌老二了。

“玖儿,同意啊——,快点!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”

丫的,竟敢威胁我。

喊声中,五叔眯起深眸,“如果你不同意嫁给我,我就当众脱衣服。让他们看看我纹刺在胸口的忠诚,还要让他们知道,我的铁已经属于你了,你占了领地却不加治理,害得领地民不聊生!”

声音不大,足够我听见,别人却只能看见他嘴巴动弹。

赤果果的威胁。

“玖儿姐,嫁给尧少!”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。

随后,“嫁给尧少”的呼声此起彼伏。

我抓了抓弯发,“那你以后能做到对我不瞒不骗么?”

——这个时候不提条件,更待何时!

他举起左手,竖起三根指头,堂音嘹亮,“我吾竞尧发誓,从此后,无论何时何地何事,都会跟凌初玖有商有量,不瞒不骗。如有违背誓言,任凭凌初玖惩处。”

我眼含笑意,抿唇点头,伸手去拉他起来。

甫一起身,男人便吻住了我的唇。

雷鸣般的掌声之中,我们天昏地暗地吻着。

——自打他受伤到现在,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接吻。

干柴碰上烈火,给足了氧气,尽情燃烧!

吻到有了窒息感,我含混着提醒,“停下吧,再亲就有反应了”

他听了,立刻结束了热吻。

下一秒,一弯腰,把我扛上了肩头。

“小冶,让四楼准备好高间儿——”高声吩咐的同时,直奔电梯走去。

冶哥的声音接踵而至,“好嘞!尧哥威武——”

上了电梯,在电梯门关阖的同时,就听见整齐的“尧少威武——”震耳欲聋地响着。

到了四楼,便有满面春光的小弟躬身引着我们去往走廊最里边的房间。

“尧少,玖儿姐,这是我们‘金侣衣’房最大、床最软、隔音最好、器械最全的高间儿,祝两位”

话没说完,五叔毫不客气地把小弟关在了门外。

走到床边,双臂一挥,把已经被控得半晕的我给扔到了床上。

弹了又弹,我的身体才稳定下来。

待到心神平复的时候,男人已经除去了全身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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