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我抱得很紧,额头抵在我的额上,轻声呢喃,“小野马,你怕我”
“哪有”唉,反驳得那叫一个无力。

“不怕我,就睡在这里。”很认真的口吻。

我紧张地作了个吞咽的动作,“五叔,咱能不能别闹!”

“闹?哪有?”说着,移动脚步,带我往床边挪去。

“吾竞尧,你要干嘛啊”我慌乱起来,碎着步子想留在原地。

奈何,根本抵不过强壮男人的拖拽。

当小腿肚碰到床边,我的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才要出言反抗,已经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。

那么重的身体压下来,竟然没有痛感。

正纳闷呢,他已经双手撑着身子悬在了我的上方。

“小野马,我感觉到了你的关心”深邃的瞳子里闪耀着星火,引人入陷。

我扭脸看向别处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晕机?”

“想让你心安。”光是这音质,就很能安抚人心。

“可我现在照样知道了!”有点气哼哼,因为被隐瞒。

他轻啧一声,“明明叮咛了长姐不要说的的”

我转头直视着他,“奕欣姑姑那是关心你!”

“奕欣姑姑?”表情有点小不屑,“你还是少用这个称呼的好,免得将来改口时费劲!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我为什么要改口!

“姑姑变大姑,当然要改口!”热腾腾的气息跟着散了出来。

“大姑”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,我冷笑着摇头,“如果我改口,那另一位姑姑怎么办?”

吾竞尧脸色一冷,躯干无情地压了下来。

我顿时觉得身体里的空气被挤了出去,憋闷。

还好,他很快便翻身下去,躺在我的身侧。

“以后你我在一起的时候,不要提她。”似乎是警告,但语气尚且正常。

我忽然来了兴致,弯肘支起脑袋,夸张地忽闪着长睫,“为什么不要提她?小年那天我见你对她很体贴哦!背着她跟别人来往密切,是不是觉得心虚了?”

每个字都带着恶意,我知道。

就是故意的!

他乜斜着我,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寒冷。

“小野马,你可知,惹恼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?”同样的,每个字都不善良。

我努力压住心跳,唇角含笑,“当然知道。不过,别忘了你让我答应你的事情,——除非,你不是男人!”

他眯起眼睛,猛地翻身,悬在我上方,“若我想,不是男人又怎样!在你面前,我连人都可以不是”

话没说完,嘴巴已经压住了我的唇。

心里告诉自己要推开他,双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。

当我意识到自己是这么的没出息时,热吻已经结束。

“你的表现让我吃惊。是我开发得好,还是你底子本就不够淳良呢?”没想到,他语出讥诮。

我的心没来由地抽搐着,但,很快便自愈。

“没错,我就是个底子肮脏的人!”自嘲地笑笑,收起眼底的委屈,“若不是我答应过彩姐二十岁之后才把自己交给男人,想来现在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新郎了”

后面几个字说得费劲,因为脖子已经被他给掐住。

他是留着力气的,所以我只是说话困难,并没有窒息。

在他看来,或许是震慑;在我看来,则是无情。

“小野马,是你挑衅的,怪不了我——”说着,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撕扯衣衫。

我没反抗,——明知反抗是无用的,何苦费力挣扎。

我也没有呼救,——以往的经历告诉我,他吾竞尧想做的事情,没什么是做不成的,即便此刻他亲姐姐就在隔壁。

衣衫被扯碎,我阖上了眸子。

在废车库里本就可能发生的事情,晚几个月给他,左不过都是报答救命之恩。

随他吧!

然,出乎意料的是,他却没有扑上来。

空气在凝结,我们似乎都变成了雕塑。

气温不低,肌肤没有感觉到凉意。

可是,心里发寒,从内到外地想打哆嗦。

忍了又忍,实在忍不住了,我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。

一声喟叹之后,他扯了被子将我裹住。

我睁眼望着他,“为什么不继续了?”

“我愿意等。”琴音般的声线,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出现。

如果我没看错,他眼里有疼惜。

这么容易就疼惜一个人,那他对别的女人呢?

不敢想下去,我闭上了双眼。

俄而,感觉自己落入了结实的怀抱之中。

腰身被钳得有点疼,但,不愿挣脱,就在这强悍的臂弯里渐渐模糊了意识。

熟悉的馨香弥漫在鼻腔里,我沉沉地睡着了。

醒来时天色大亮。

确切说,已经是上午。

偌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个人,他不在。

想到昨晚的事情,不禁掀开被子查看。

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,很明显是他的。

而身体的感受也无异常。

数次雷同的经历,证明他还真不是个只会用下身思考的男人。

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竟然闻到了清粥的香味。

曾经,住在棚户区的时候,彩姐每天早上都会给我煮清粥喝。

再配上她自制的酸黄瓜,简直是人间美味。

怔忡了一会,我下了床。

衣袖和裤管都太长了,懒得回房去换,我便随意挽了挽。

趿拉着鞋子,循着香味,直奔厨房。

未进门,便看见高大健硕的身影正在操作台前忙活。

有钱人家的少爷,竟能煮出这么香的粥,等等,闻着香不等于口感好啊!

摇摇头,我转身想去找奕欣姑姑,却听见男人在说话。

“长姐临时有事要离开几天。那会儿你还睡着,她没舍得叫醒你。”

“哦!”我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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