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阳听着水晶的话,那扎心的话让他那有型的脸变了型,他低下了头努力的沉思着,难受着,煎熬着!
冷阳忽然想起一句话,那是西班牙人巴尔德斯说过的,把别人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,把鲜花奉献给他人,把棘刺留给自己。

可是冷阳很清楚,他做不到,他无法高尚的说出水晶就是凌小贝,凌小贝就是水晶这个事实。

因为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,他不想再次失去水晶。

水晶哭的哽咽,哭声沙哑,她对这个世界抱有了希望,她希望她的希望能够实现,可是她心中的希望就如天上的繁星在这阴沉的天上寥寥无几。

水晶记得英国的斯蒂文森说过,希望是永远的喜悦,有如人类拥有的土地是每年有收获,绝不会耗尽的确定财产。

可是这时这希望变成了一种感情,这种感情的力量就同其他各种感情一样,恰好同激动的程度成正比,水晶却恰恰没有这丝激动,也没失去了这丝希望。

她的内心矛盾着,她既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受伤害又不想让白遗晨难过,还想和冷阳携手共创幸福的家园,这种多方位的希望压的水晶喘不过气来。

水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冷家,他只知道躺在床上一夜辗转难测。

第二天水晶却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,白家要为死去的水晶办丧事。

“冷阳,我该怎么办?我到底该怎么办?即使他和方怡然离婚将那具尸体接回白家供奉列入族谱,可是那不是真正的我,那不是,你告诉我该怎么办?”

水晶的坐立不安让冷阳蹙了蹙眉站了起来,他一脸坚定的抓住水晶拥入怀中。

“水晶,你能相信我吗?”

“嗯,我相信你!”

“那就一切听我的,我们去白家。”

两个彼此相信的人此时拥在一起,为他们的将来为这件事情的发展焦虑不已。

白家别墅。

水晶下了车就感觉气氛很压抑,她跟随冷阳向大厅的方向而去。

远远的听到一阵喧哗哭泣的声音,她皱起了眉头脚步也更快了些。

“妈,您怎么了我们去医院吧,我们找最对权威的医生给你看病。你听爸的,听遗晨的,我们去医院,我不想看着您有事。”

冷雪带着哭腔的握着母亲的手,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,水晶知道那是她的老公赵莫言。

“雪儿,莫言,遗晨,妈累了,妈该走了!”

声音是从卧室里传来的,声音中带着颤音,带着留恋带着无力的沧桑。

“妈,您别这么说,您不要吓唬我,儿子不能没有母亲,不能!”白遗晨此时跪倒在床前痛哭流涕。

“是的,妈,我和哥哥舍不得你,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也不能离开!嘉佑嘉琪还那么小他们那么喜欢你,你怎么舍得离开三个孩子?留下来好不好,我们真的不想失去您。”

雪儿哭的撕心裂肺趴在赵莫言的肩膀上颤抖不已,她甚至有些晕眩的被自己老公扶着。

听到这些难过的抽泣声,水晶站在门口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而听到冷心的声音她更是泪流满面。

“妈也不想离开你们,水晶也找到了,但是我无法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。她是嘉佑嘉琪的母亲一定要,一定要好好待她,你和怡然的婚事一定要解决好。”

“妈,您别说话了,别说话了!儿子让您操心了,儿子不孝!”白遗晨无声的抽泣让水晶跟着也难过不已,她捂着嘴巴哭了起来。

而此时坐在冷心旁边的白默寒却什么都没有说的理了理冷心的头发,一脸温柔的看着她,帮她擦着眼泪。

“人,非圣贤,孰能无过!遗晨,雪儿,莫言,照顾好孩子们,照顾好你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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