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心听了阎肆的话,不免心惊肉跳。
“肆哥,别吓我行吗?”她又开始装怂,希望能够蒙混过关。

然,男人打定了主意要为难她。

他悬起身子,虎视眈眈,“还有第三个选项,那就肉.体和精神一齐遭受惩罚。”

骆心的黑瞳在微微打颤,“我并没有做错什么,你不可以这样不讲道理!”

恐惧的火候要拿捏得当,差一分便不够力度,过一分则显得太假。

男人沉吟片刻,润了润嘴唇,脸色柔和了一点。

“或许你确实没有做错什么。但,你要为别人的过错承担后果。”

“这不公平——”骆心无奈地喊道。

是蒋宇崇主动找上门的,不是她让他来的,为什么要让她承担后果。

不过,她不会把这句话宣之于口。

在阎肆眼中,不必要的辩解就是狡辩。

她宁可选择装傻,也不要硬碰硬地激怒他。

阎肆忽然把身子往下压了一点,喃声说道,“整件事情从最开始就是对你不公平的,并且这份不公平将要贯穿始末。你没的选,除了接受,还是接受。”

“肆哥”骆心的美眸盈满了泪水,“不要逼我,好不好?我不希望玉石俱焚!”

带点威胁意味,但因了双眼含泪,反倒叫人怜惜。

男人腾出一只手,温柔地抚上她的美颊。

“心,跟了我吧!我保证,会让你和瞳瞳幸福。我答应你,如果你跟了我,还可以和你父亲见面。”

他忽然加了筹码,把老祝也拉了进来。

可是骆心依旧摇头。

她不能委身于这个想要把整个蒋家给扳倒的男人。

就算不必考虑蒋家那几个大人的感受,总要顾及恩恩和瞳瞳吧!

更何况,她不爱阎肆。

被拒绝的阎肆大为光火,一把将她摁在身下,眼神狰狞得好似恶兽。

“是跟了我、做名副其实的阎太太,还是遭受精神上的折磨,马上选择!”

骆心绝望地摇头,“不要,我一个也不要选”

“那好,我来帮你选!”说罢,阎肆的嘴唇袭上了她的雪颈。

濡濡的唇肉贴在颈部皮肤上,骆心恐惧得尖叫起来。

“不——,不要——”边叫边反抗。

阎肆把她的两个腕子握在宽大的掌心,另一只手则去撕扯她的练功服。

弹性极好的布料不太容易撕开,但是很容易就扯变了形儿,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。

男人的吻啄雨点般落下来,升腾的欲念令呼吸变得像猛兽般粗重。

骆心忽然停止了无谓的挣扎,绝望地喊道,“我接受精神上的折磨,求求你,求求你别碰我”

锁骨上的唇肉停滞好一会,阎肆抬起头来,鼻息喷在她的颊上,依旧热烈。

“你说什么?”他明明听到了,却还是拧眉追问。

骆心闭上了眼睛,泪水四溢,“肆哥,我接受精神上的折磨,请你不要碰我!”

为了瞳瞳,再愤怒也不可以发火。

阎肆的身体又悬了起来。

他俯视着她的眉眼,寒声逼问,“宁可接受精神上的折磨也不要跟我做?你确定?”

骆心睁开美眸,吸了下鼻子,“是的,我确定。”

阎肆冷笑道,“为了你,我三年没碰女人。难道这样一番诚意都无法令你感动吗?”

骆心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说假话,违心;说真话,伤人。

男人大约猜到了答案,放开她的双腕,霍然起身。

他站在地板上,低头睥睨四肢无力的女人,冷冷地扔下一句话,“路是你自己选的,别怪我无情。”

语毕,转身离去。

骆心躺在瑜伽垫子上,缓了好久,力气才一点点回来。

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变了形的衣服,她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出健身室。

外面天色已黑,走廊里十分安静。

骆心回自己房间去冲了个澡,换了身儿衣服,然后去儿童房看瞳瞳。

孩子不在。

她以为保姆把瞳瞳抱去了佣人房,便到一楼去找。

结果,还是没有见到她们的踪影。

骆心急了,飞快地跑回二楼,挨个房间搜寻。

依旧未果。

她最后进的是阎肆的房间,——若非必要,她是不会主动进主卧房的。

屋子里灯光昏暗,高大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江面。

他看得很入神,对骆心的突然闯入好似浑然不觉。

这样倒是令骆心局促起来。

她站在地中央,弱弱地问道,“肆哥,你知道林阿姨带瞳瞳去哪儿了吗?”

阎肆仿佛没听见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十几秒钟之后,他转过身,冲她招招手。

骆心忽然想起在健身室内做出的“选择”,心里不免有些忐忑。

但,她还是走了过去。

男人搭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指着前方,“看,那个亮点儿”

“你是说江上的渔火吗?”骆心不太确定。

阎肆摇头,“不是那个位置,再往上一些。”

骆心把目光挪到天上,仔细看了两眼,“是一架飞机?”

“没错。”阎肆索性搂住她的脖子,扭脸对她轻语,“你知道十五分钟之后的那架飞机上坐的是谁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骆心懵然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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