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边月一边照镜子任红莺帮她梳头,一边似自言自语道:“来到城中后,我应该没有得罪过谁啊,会是谁呢?”
她想了半天,硬是想不出是谁干的。

她怎么可能会想到呢?花二婶在明面上与她可以说是无冤无仇,可花二婶硬是在背后仅仅因为陈小妹的一句话,就把江边月当成了自己的杀子仇人,其实她的儿子分明是病死的,与江边月没有半点关系。

很多时候,我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得罪了一个也许都不怎么认识的人,那些性格阴郁的人,他们记恨别人的理由有可能是根本不成立,比如花二婶,她真的恨江边月,也许并不是因为怪她害死自己的儿子,她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,那就是复仇,这样的理由,听上去很不可思议,却又是真实存在的。

江边月是花二婶幻想中的仇人,这让江边月如何去猜啊?她知道花二婶有些两面三刀,收了江夫人的钱,却不帮忙好好照顾江边月,也知道她那次送亲被拖回来扔到张家时花二婶没有去救她,但是她一直只是觉得花二婶是个两面三刀,光收钱不办事。加上花二婶善于伪装,她回来问她为何不陪她一道去,让她一个人被欺负,花二婶只说是那家人明明安排了人陪同前去她才放心离开的,谁知那家人临时变动,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,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别人身上。这样一来,江边月连花二婶顾意陷害她这一点,她都不知道。

江夫人也只能说花二婶没有照顾好江边月,所以不想与她再深交,其他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如今花二婶嫁给了朱家老爷,也算有了一个归宿,他们不可能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做出这样的事。

江府中,江夫人急的连连摇头:“到底是哪个缺德的这样陷害我的小月啊。”

江家二嫂常怡恨道:“真是够缺德的,孙少爷刚刚走,就这样编排小姑子。这下小姑子在孙家还怎么抬起头做人?母亲,要不要我们把小姑子接回来住一段时间,等谣言散去再送姑子回去。”

江夫人一脸焦虑,听她这样说很欣慰道:“你有这个心是好的,不过现在是风口上,这样不妥啊。”

江家大嫂朱喜点头认真道:“母亲说的对,现在是非常时期,大家都在盯着看呢,小月任何的举动都会被人诟病。现在回娘家,外人一定会认为是心虚。”

江夫人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
常怡摇头道:“这可怎么办?要不我现在去查是谁这么不长眼,敢这样无中生有编排小姑子。”

江夫人忙拦道:“武儿已经去查了。”

常怡急问道:“查得怎么样了?”

江夫人摇头道:“这人多口杂,要查起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,没这么快。”

常怡点头道:“嗯,到底是谁传出的这些谣言?小月整天在孙府里呆着,怎么可能认识其他人?这样编排的人一定不是个好东西!”

江夫人摇头叹道:“我们在城中本份做人,未曾得罪过谁啊。”

常怡想了想问道:“会不会是孙府中嫉妒小月的丫鬟小妾,听说之前有个丫鬟想要勾搭孝名不成,转而去勾搭孙家三少爷,还被三少奶奶逮个正着,令得小月不得不把那丫鬟打了扔出孙府,会不是会那个丫头呢?”

江夫人摇头道:“应该不是吧,那个丫头被赶出来后就出了城,从此没有再回来过,说不定早死外面了。”

常怡忙道:“这可说不定,我觉得这个丫头可以重点查一查,然后府中以前与小月有过过节的都可以查一查,你说是吧大嫂。”

说着她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沉思一言不发的朱喜:“大嫂,你在想什么呢?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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