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边月心正烦着,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一顿出主意,更觉心烦,便让他们都出去,她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晚上,江边月一个人在房中躺着,天已黑尽了,孙孝名竟然还不归来。

她翻来复去多次,终于听到吱呀的开门声,一个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。

江边月侧身睡在塌上,脸朝靠墙的一面,此时她是醒着的,却故意装睡着,也不作声。

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床边,静了一阵,他就这样站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,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。

那熟悉的男子气息传到江边月的鼻中,是孙孝名,他想干什么。

孙孝名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江边月,看了许久,终是叹了一口气。

慢慢回转身吹熄了蜡烛,轻轻脱了衣裳,悄悄的上了床,静静的躺在她身边。

许久,孙孝名才轻声问道:“可睡了?”

江边月觉得自己很冤枉,在心里一直生气着,也不理他。

孙孝名见她不回答,以为她已睡着,便不再说话。

第二天一早,江边月醒来才发现,身旁的人已经不见在,问了婢女才知道,孙孝名早早便起床出去了。

江边月洗漱准备出院门时,一个下人上前拦住她,道:“小少爷,让小少奶奶就呆在院中。”

“我知道,我只是去给夫人院中给夫人请安。”

“小少爷说了,让小少奶奶就呆在院中。”

“那不用去给夫人请安了吗?”

“小少爷说,小少奶奶生病了,不必去给夫人请安了。夫人已经应允了。”

江边月回到院中,嘴里嘟囔道:“不去更好,我就呆在院中,还清静些!”

江边月来到书房画起画来。

不知画了多久,雪灵上前道:“小少奶奶,三少奶奶来了。”

江边月放下笔道:“好,走吧。”

厅房中,三嫂黄春琼已经坐在那里了。

看到江边月过来,她忙说:“听说月儿生病了,我来看看你,芳仪,把礼物带上来。”

江边月一看,这个芳仪正是三哥的其中一个妾室,竟真的给当成丫鬟使了。

“月儿,这是我娘家给我带的银耳,滋阴润肺的,分了一点给你,你别嫌弃啊。”

江边月在旁坐下,道:“怎么会呢,多谢三嫂。”

“不必客气,说起来,在这府中我就看月儿最合眼呢。”

江边月微微笑笑“三嫂精明能干,府中谁不说一声好。”

三嫂黄春琼满意一笑,道:“月儿妹妹,我与你一见如故叫你一声妹妹可好?”

江边月微笑点头道:“好。”

“月儿妹妹,我与你同是出生商户,本来孙家也是从商发家,可现在从商哪有做官高雅?大嫂出身官宦世家,二嫂也是大户人家出生。你没来时,他们多看不起商户的。我还好一点,娘家虽是商户,却也有官家亲戚。即便是这样,他们也多瞧不上呢。”

“听说月儿妹妹的父亲原来是在孙家做事的,唉,虽然现在发家了。可大嫂他们”

江边月心想,他们看不起你,应该不是因为你是商户女吧?应该是因为三哥是小妾生的吧?

表面她不动声色道:“不知三嫂,这话是何意?”

“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一个人在孙府中无聊,想有一个伴,如果月儿妹妹,愿意,我们可以是好朋友,这样在这府中,也算有个说话的人。话说回来,我们俩的身世更接近呢,说话也更容易些,你说是吧?”

“三嫂,你要是想同我说话,随时可以来找我。只是我嘴笨不太会说话,如果有说的不好的,得罪了三嫂的话,还请三嫂勿怪。”

“不怪,不怪,我没那么多规矩的。”

两人又说了几句,黄春琼让她好好保重身体,便告辞起身出了院门。

她刚走没多久,大嫂萧平玉也来了。

她温婉说道:“听说月儿身体有恙,我特来探望的,这是给月儿的一点小小心意。”

说着,她身旁的丫鬟将一个锦盒拿到她身前,打开了锦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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