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妈出去之后我就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视后,那鬼不再控制我了,这时候爸妈坐的那列火车都已经出了c市了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凭什么控制我?”我怒吼道。“你出来啊,那是我姥爷啊,你凭什么阻止我。”

我就像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大喊大叫,一直喊道嗓子冒烟,那鬼连一句回话都没有。我没力气喊了,蜷缩在沙发里,屋子里只有电视吱吱呀呀的,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到处问:“你幸福么?你认为幸福是什么?”每一个人都满脸是笑容的说我很幸福啊。

幸福?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幸福,为什么我连最简单的回去给自己亲人送葬都不可以,为什么我就要被鬼缠着,为什么我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,为什么我那么不幸。

我怨恨有委屈的盯着电视。

“我们最后在采访一位老人,大爷您幸福么?”女记者把麦克风递过去。

“幸福。”那老头,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,皮肤皱巴,整个人也是抽抽的,像极了算命老头。莫非人老了都这样?

“大爷,您认为幸福是什么?”难道人老了都长这样?

“回家。”老头咧开嘴,呵呵呵呵诡异的开始笑,我只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是透过屏幕在盯着我。

“旁边这位是孙子吧?”配合女记者的问话,摄像镜头移到旁边。一个十七八岁面容周正的清瘦男孩。

“啊”我嚎叫一声,把遥控器摔到电视上,是曹凯。

那老头我兴许回认错,可是曹凯我不可能认错。

电视被砸的画面一闪一闪的,声音滋滋啦啦的继续说。

“幸么”

“福”

“你为幸福是什”

“回焚庄。”

最后这三个字无比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。

看着那一老一少进了车站,我手脚像被抽干血液一样冷的发抖,我恨自己,该死!刚才家里吵起来,我竟然忘了昨天晚上那鬼说的话。焚庄的人都要死。

我应该阻止爸妈回去的。我忙开始给爸妈打电话。可是却无法接通。我心慌了,预感到爸妈这次回焚庄要有事情要发生,我发疯了一样冲到楼上拿了钱包,要往车站赶。

刚出大门手臂上一阵灼烧的疼。我看到那个古龙刺青开始泛红,我抓件外衣套上,铁了心的不去管它。

刚出大门,手指上的红线形成一天路障拦在前面,不管我怎么走它都能无限延长的刚好挡住我的路。

我挽起袖子,对着刺青喊到,“给我让开,听到没有。”

刺青一点反应都没有,那红线更是直接成了一个半圆的圈,我只能回家。

“好,你让红线拦着我,我现在就剁了这跟手指头。”

旁边的路人像看神经病一样,有人竟然和自己胳膊吵架。

我没空理会路人的看法,从背包里找出一把小刀就往手指上割。眼看着刀刃就要割破皮肤了。

“哼,你竟然敢威胁我。”声音从我背后响起,那个死鬼终于肯显身了,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身看他。他半浮在空中,还是带着面具,不过这次换了个红黑的鬼头面具,看着渗人。

“你赶紧给我解开,我要回焚庄。”我略微仰头看着他,指了下红线示意。

“我禁告过你,焚庄的人都要死,带你出来了,你还要往那死人坑里跳,你活腻了?”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他老大的不乐意。

“我十八岁都还没到,我活腻了?我知道焚庄危险,可是我父母正在去焚庄,他们会遭遇什么,他们会怎么样,我能不管不顾么?”我质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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