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幽暗曲折的长廊,脚步声没入绒毯,漂亮的手指夹着烟,袅袅雾气升起,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:“人呢?”
额上冒汗的秘书垂头道:“被被黎家的人给带走了,他们说会登门给小姐道歉。”

男人幽幽道:“桑桑缺的是句鬼话?”

林知微腿软,不敢说话。

“要你何用?”

“”

赫容城挥挥手:“年假取消,滚。”

吓得屁滚尿流的林知微脚下抹油,风般冲了出去。

男人侧身倚在欧式门上,隔音效果真好,半点动静都听不着。

室内,黎桑关窗拉帘开灯,煞白的脸在浸入水中时恢复人色。

她的脑袋却有点用不上。

眼睛一闭上,黎羽那张油腻猥琐的脸就直冲脑中,如立体循环的展牌,想得她脑子嗡嗡震。

赫家与黎家本是世交,就算黎氏公司在黎羽手中节节衰败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除了赫容城,谁会冒险动他?

再来这么一遭,她会疯的。

黎桑半张脸都入了水,漂亮的眼几乎与水面持平,她鼓起半边腮帮子,眼神涣散。

选择体面着被猥亵,还是委曲求全跟了赫容城?

真是令人头秃的选择题。

灰色的烟烬落在同色的西装上,经长廊的风抚去,又是洁净如新。

门锁转动轻响,内敛垂眸的男人抬头,不同于走廊白炽灯的昏暗灯光闯进他眼中,一道碧丽倩影也明晃晃的站在他面前。

黎桑两手局促的抓着长裙下摆,湿漉漉的眼直勾勾的望向男人,她轻咬下唇,刻意做魅惑样。

抛却她脸上人鬼皆惧的混妆,赫容城或许还能意思意思石更。

她矫揉做作的捏着嗓子道:“我想明白了。”

赫容城忙灭了烟,掩去眼底的笑,好奇道:“哦?”

“反正我也找不到比你还优秀的男人,不如我们将就一下?”

赫容城故意调侃:“我可是个讲究人。”

“那我找别人。”

黎桑闻言肩膀一耸,话落就走,一副备胎满天下,老娘会怕谁的架势。

“给我站住,你现在这样准备找谁?”赫容城眉心骤跳,被气得不轻。

提到这个,黎桑的眼神就格外奇怪。

赫容城一定偷偷量过她的三围,不然不会那么刚刚好。

白炽灯下的女人身穿粉色睡衣,脚踩酒店拖鞋,脸上的妆糊得亲妈认不出,串恐怖片都能叫本色出演。

黎桑睁圆眼,嗤笑着问:“不让我走,又不准备将就,赫先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?”

不等他回,黎桑脑中又过度解释他的态度,脸白得像旁边的墙色,“难不成,你想让我给你做情儿?”

听他语气,**不离十了。

以前对他爱答不理,现在高攀不起。

黎桑被脑补得差点抱大腿哭,哆嗦着唇,犹如猛鬼落泪般骇人。

温热的手掌突然落在她肩上,赫容城笑得意味深长:“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,和我装什么傻?”

粉色睡衣薄得厉害,但经赫容城提点过,也不会劣质到灯光一透就一览无余,却是接收了来自他的温度。

颤得黎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,尽力维持平衡。

赫容城笑问:“被吓得脑子停机了?”

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,对着她却总有那么多耐心,跟狼外婆似得。

“没,我答应你的一切符合人道主义要求,但你得保证那个老变态,一定,一定不会再出现。”

“我没那么贪心,就一个要求。”

赫容城眯起眸,深邃的眸里倒印着她,如吸星**一般,想将她魂都给吸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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