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喻抿着唇,琥珀色的瞳仁略显冷清。
窗外的天空阴沉着,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,模糊了视野。

“阿喻,你不说话,是不是在怪我?我要跳舞呀,我不能生孩子,可是家里逼着我生一个和阿衍的孩子,我也后悔了,你说得对,我应该去追求我自己的爱情,法斯宾德说要和我结婚,我不要这个孩子了。”

许颖夏声音很细很轻,带着恳求:“你把这个孩子,当做你的,好不好?我允许你嫁给阿衍,你还可以救他,他留给你照顾,我很放心。”

言喻还是一声不吭,许颖夏忽然就跪了下来。

言喻的瞳孔瑟缩了下。

许颖夏眼圈通红:“阿喻,求求你了。”

言喻脸色很淡,沉重的疲惫感袭来,琥珀色的瞳仁里仿佛起了雾气。

许颖夏还真是几十年不变如一日,她受够了。

不知道该讥讽,还是该说声感谢,又或者该扇自己一巴掌。

一周后,许颖夏给家里和陆衍各留了一封信后,就消失了,准确来说,是和法斯宾德,一个音乐家私奔了吧,只可惜,这件事除了言喻外就没人知道,而她就算告诉陆家,也没人会相信,所有人都只觉得,许颖夏是为了陆衍可以得到捐献的骨髓,所以才会见了言喻之后,就离开了,还在信中要陆衍好好照顾身体,然后娶言喻,也就是所有人都以为,言喻不择手段逼走了她。

隔天,陆衍就来找她了,眸色沉到了极点。

他看着她的眸光,就像是浸在冰潭里的冷刀,带着刺骨的冰寒:“你到底跟夏夏说了什么?听说你还让她跪下了?”

言喻担心他吓到星星,淡淡说:“我没说什么,她的确跪了,但是她自己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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