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宛薇你说什么胡话!明明不要脸的是你,少给我们家梦兮身上泼脏水!”周梦兮一时间说不出话,杨琳琳见状在旁边帮忙开腔。
看着周梦兮惨白的脸色,梁宛薇心底有些微微惊讶,她刚才只不过想要说出这些话气一下她,却没想到五年的时间,傅司衍真的没碰过她?

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,梁宛薇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没兴趣和你们再吵下去,你们的时间不要钱,我的时间却很宝贵,到此为止吧。”

梁宛薇说完,拨开眼前的两个女人就想离开。

然而还没走两步,手腕间蓦然感受到一阵灼痛。

低头才发现,周梦兮竟然将旁边的咖啡故意碰倒在她手上。

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,梁宛薇抬起头就对上周梦兮一脸无辜的目光。

“诶呀,姐姐,不好意思,咖啡我不小心碰洒了,没烫到你吧?”

梁宛薇快要气笑了,如果不是顾忌着周围还有人,她真的很想对着眼前的女人喊一句——你是不是瞎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开口,然而,却有人比她更快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男人低沉冰凉的声音传来,所有人都忍不住一哆嗦。

转过头,才发现傅司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众人身后。

他从过来,目光就一直盯在梁宛薇红肿的手腕上,目光里是慑人的寒意:“还是没闹够,对吗?”

男人的语气冰冷,以往对未婚妻的态度从来都是温柔相对,几时像这般刻薄无情。

“司衍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,是姐姐自己往我身上撞的,我一不小心”

“信口雌黄,你当我是瞎子吗?傅家爱待你就待,不愿意待就立马滚回周家去。”

傅司衍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凶,一席话让周梦兮瞬间的红了眼眶。

杨琳琳在这时也坐不住,跑到其身边来大呼小叫:“傅总,您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对梦兮?她一大清早的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看你,你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冷落她呢?”

“傅氏从不留闲人,职位若是做不了,就立即给我滚出公司。”

这句话毫不留情,一说出来,杨琳琳立马偃旗息鼓,闭了嘴。

“还有,梁宛薇从来都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,她是傅氏优秀的员工,兢兢业业为公司工作,对比之下你们呢?每天只会在办公室里谈论别人的私生活,既然这么喜欢聊,我把你以前的情史全部调查出来让大家聊个痛快怎么样?”傅司衍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看着杨琳琳,可无异于也在敲打着周梦兮。

她在大学时很风流,但自己在不检点的同时从不忘泼梁宛薇脏水,周梦兮不止一次买通校园里校报的记者来刊登一些莫须有的照片,数次诋毁梁宛薇靠包养度日,这件事在s大可是风靡一时的绯闻。

周梦兮害怕露马脚,连忙拽了拽旁边已经六神无主的杨琳琳,柔弱开口:“琳琳也是为我好,司衍,你没有必要苦苦相逼,你不是让我走吗,那我现在就离开你眼前。”

既然没有足够的底气站在这里,那就只能逃走。

周梦兮说完,也不管傅司衍什么态度,拉着杨琳琳就离开了公司。

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,梁宛薇第一次觉得心里敞亮不少。

可手腕上的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佛挡杀佛的架势呢?梁宛薇,你不是很厉害吗?”傅司衍居高临下的揶揄。

“傅总不是一向护妻吗?今天为什么因为一个外人而对她劈头盖脸的责骂呢?”

两个人一直针尖对麦芒,这些日子虽然相敬如宾,可是都互相较着劲儿,谁也不愿意先低头。

傅司衍定定地望着她,眼前的女人唇红齿白,但又极为倔强,就是这股劲儿,让他念念不忘了不知道多少年,甚至到现在,一度动了想要将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的念头,想要和她重新开始。。

看着眼前男人明灭不明的眼神,梁宛薇心底有些发慌。

下一刻她就被眼前的男人大力拽走。

周围看热闹的员工们,此刻终于忍不住交头接耳,然而男人大步向前,根本不顾及办公室里文员的议论纷纷。

他既然都不在意,拿自己还有什么可纠结的?

想到这里,梁宛薇坦然的坐在沙发上。

傅司衍瞧见她顺从的样子,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,吩咐助理去拿了治烫伤的药来。

先用清水轻轻的冲洗她红肿的地方,接着擦干净给她上药。

男人全程专注,看起来极度温柔。

“你真没必要帮我,今天你这样对她,你母亲不会高兴的。”

“梁宛薇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爱操心的性子,所以呢?你想让我再一次看你受委屈吗?”

似乎在两个月之前,他也为梁宛薇包扎伤口,不过那时候的女人情绪激动,宛如一只母狮子,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。

今天她的情绪状态与他相处氛围还算融洽,就已经极好了。

“她说的对,我就是无关紧要的外人。”梁宛薇嘴角扬起一抹自嘲。

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下来,笃定道:“薇薇,在我眼里,你从来都不是外人。”

伤口已经包扎好,她也没有再停留下去的必要,梁宛薇站起身来:“傅司衍,你现在说这些,都没有意义,有些事,你怕是忘了,那我现在提醒你,当初,执意要离婚的,是你;让周梦兮怀上孩子的,也是你;逼我离开傅家的,还是你。所以你说我不是外人,那请问你,我是你的谁?”

一番话说完,梁宛薇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红了眼眶,她垂下眼眸,一把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手里抽出去:“傅总,今天的事情谢谢你,但是以后,你没必要做了。”

说完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
身后,男人注视着自己空落落的手,自嘲一笑,梁宛薇,你有什么资格控诉我,要离婚的是我,但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想要离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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