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战的心情大好,一手握住了顾秋冷的手臂,当推开殿门的时候,房内果然一人不见,只有一个字迹隽秀的纸条留在了桌子上。
“多年不见,安好,洵。”

顾秋冷看着那张纸条,眉头已经皱了起来,和北国扯上关系的,又和她认识,除了楚洵还会是谁?

只是方才在屋内说话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,可以让尉迟战都追查不到踪迹的,应当是一个轻功极好的人,而方才听到他说话,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。

可楚洵不过是北国的一个质子,和她又是什么关系?

记得之前萧云生说过,楚洵曾经是大燕前朝的遗孤,后来被先皇送去了北国做质子,一做就是十年,算上现在的时间,楚洵在北国已经十一年了。

而十一年前,顾秋冷不过四岁,又是怎么和楚洵扯上的关系?

难不成,两个人的关系,真的是未婚夫妇?

“怎么了?”

尉迟战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那张纸条,而顾秋冷握在手里,却没有打算给他看。

顾秋冷将纸条顺手稍掉,说道:“也没什么,上面说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话,我也看不懂,或许是认错人了吧。”

顾秋冷说的谎话蹩脚,如果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,她还可以把话说得滴水不漏,可是面对的人是尉迟战,她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更真的假话。

尉迟战知道顾秋冷说的话漏洞百出,微微抿起了唇,他早已知道顾秋冷对他有所隐瞒,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打破两个人这层隔阂。

原本消失不见的男人,此刻已经飞出了皇宫之外,在京城最高的高楼处站立了身子,那绝美的面孔下透露着些许的笑意。

飞鸽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,男人说着鸟语,那鸽子叫了两声,随后飞出了城外,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

楚洵坐在质子府内,萧云生就坐在对面,那神情看上去颓废极了。

“你的未婚妻都让人给抢了,你不着急?”

萧云生说这话,明显就是有意算楚洵。

楚洵倒也不着急,而是说道:“既然是未婚妻,就不存在抢与不抢,云生,我晓得你也喜欢姮儿,所以你才负气来到北国找我,不是吗?”

萧云生被察觉到了心思,只能闷闷的说一句:“你懂我,可是我不懂你,眼看着她和尉迟战成亲,我几乎都要忍不住了,而你却可以在这里轻描淡写的说这些没用的话。”

楚洵隽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:“她已经不再是她,过后你就明白了。”

“小爷我不明白,这辈子都不明白!”

萧云生觉得实在是烦闷得很,每次楚洵说这话的时候,他仿佛就看到了顾秋冷和尉迟战在一起亲亲我我的样子。

可不得不说,现在顾秋冷是尉迟战的妻子,和他是半分关系都没有了。

“哝,这是你那个未婚妻,你口中心爱的姮儿送给我的羊脂玉手串,这些日子以来我可金贵着呢,你看完了记得给我。”

萧云生紧紧地盯着他递给楚洵的那个手串,生怕被楚洵弄坏了。

可是楚洵只看了一眼,便递回了萧云生的手里,说道:“既然是姮儿送给你的,你就好生收着,你拿给我看,岂不是要看我的气量?”

萧云生努了努嘴,说道:“你下次即便是想看,我还不给呢。”

萧云生将顾秋冷送给他的羊脂玉手串放在了袖子里,说道:“你派去的那个人可回信了?要我说,尉迟战这会儿和她在一起,你还是省点心吧,我们大燕的摄政王要是醋起来,管你是不是前朝遗孤,照样打。”

“他是一个难得的奇人,可我并不怕他。”

楚洵淡淡一笑,那眼睛里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,看淡了输赢。
网站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