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儿每天必要为宇文绝说上两句话,原本有三分认真的顾秋冷此刻也变得一分认真了,但还是耐起性子问:“说说看,你为什么觉得二王爷更好。”
“因为二王爷虽然话不多,但是每次都很关心小姐,即便是小姐嫁过去,二王爷也一定以诚相待,绝对不会苛责半分,但摄政王”

“但摄政王人高马大,又是沙场出来的铁血战王,所以我嫁过去,或许会被粗暴对待,冷眼相视,再加上摄政王和傅世子的关系十分暧昧,万一他好龙阳之癖,我必定会独守空闺,寂寞老死?”

珠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说道:“小姐原来什么都知道!那奴婢真的是白担心了!”

顾秋冷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以后你不要再去听什么风言风语了,也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宇文绝。”

珠儿顿时颓废的说道:“小姐,奴婢是说真的,外面的人都说摄政王最近喜怒无常,屡次将傅世子拒之门外,傅世子为了讨好摄政王,还每每爬墙,现在外面的人去看摄政王府的外墙,那都高了好几米了。”

顾秋冷突然笑了出来,珠儿不明所以的问:“小姐?您这是笑什么呢?”

顾秋冷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什么,天色不早了,咱们早点睡吧。”

“小姐,要不今天奴婢陪你睡吧,这些日子府里不安定,奴婢陪您睡,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小姐啊!”

顾秋冷心里知道是珠儿自己害怕,却没表露出来,而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你这些日子和我一起睡吧。”

“好!”

慕容妤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牡丹拖地长裙,头上戴着凤冠,容貌宛如天上的九天神女,那双眼睛不知道可以让多少男人为之痴狂,那周身的媚不是可以描述的,她正站在那里,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:

“慕容秋,你现在安逸的很吗?”

“本宫这就要成为皇上的皇后,啧啧,就算你是大齐的奇女子又怎么样?是皇上的曾经的正房王妃又怎么样!这皇后之位到最后还不是我慕容妤的!”

“慕容秋!跟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吧!”

她仿佛又看到了满身鲜血的自己,如同落魄的狗一样,跪在地上,浑身上下都被铁链纠缠着,她们折断了自己的手指,被绑住的她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感受着滚烫的铁铅入喉,最后在沉闷和怨恨中死去。

回荡在耳边的,是慕容妤的狂笑,那得到一切、目空一切的笑。

顾秋冷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天色已经大亮,而浑身早已经湿透了。

是啊,君祁晟还没走,君祁晟还在京城,可是最近她的脑海里却总浮现出尉迟战的影子,注意力总是不能够集中,她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日子,一定要让君祁晟失去些什么!

珠儿正打着一盆水,突然听到顾秋冷说道:“你去准备笔墨纸砚,我要作画。”

“啊?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

珠儿不解的挠了挠头,这才是大清早,自家小姐却突然要准备作画。

顾秋冷走到了书案前,脑海中浮现起秦沫儿的模样。

珠儿准备好了各色颜料,凑在面前,问道:“小姐,您这是在话谁啊?”

顾秋冷才刚刚画出一个轮廓,她特地模糊了身形,周围画了几朵盛开的牡丹花,在大齐,牡丹是皇后的第一象征,慕容妤已经从妃升到贵妃,用了三年的时间,却迟迟没有入主东宫,她倒是要看看,慕容妤此次看到这个,还能不能咽下这口气。

当画完这幅画的时候,已经过了半个时辰,顾秋冷总算是能将秦沫儿画成了个绝色美人,又平添了许多的姿色,让人看了便心生怜爱。

顾秋冷说道:“君祁晟登基之后,以他的性格,是绝对不会让武臣的女儿做皇后,来扩大武臣的势力,所以必定会立丞相之女做皇后。”

对君祁晟来说,没有一个女人是值得真心对待的,所有的人不过都是他的玩物,或者是垫脚石,而所谓的皇后,也不过是君祁晟用来稳住朝局的棋子,记得君祁晟登基之后,文丞相的嫡女文淑芸是一个才德兼备的女子,即便是容貌比不过慕容妤,但也是一个秀气彬彬的女子,以她对君祁晟的了解,必定会立此女做皇后,来扩大文臣的气焰,随后又让武臣的女儿做妃子,以此平衡朝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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