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,交通警察好不容易把交通疏通,霍靖宇赶着这个空档,驱车赶往酒店。霍靖宇在车上回想起奚小素留给自己的最后的那个表情,他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奚小素的这副模样,他不能想象出来,正在处于急躁的状态,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事。
本来,霍靖宇心里最担心的是奚小素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伤害,但是,等到霍靖宇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前,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切,心里突然就生起了一丝不确定。

不确定?

不确定于为什么会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,不确定于自己这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?

霍靖宇看到范煜侧坐在地上,头上还有伤,手臂上也有指甲的划伤,看起来实在是狼狈极了。霍靖宇大布走进房间,冷着声音,大声呵责奚小素:“奚小素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
霍靖宇说完话,并没有像以往的时候那样耐心的等着奚小素回答,而是走到范煜跟前,伸手扶起了范煜,范煜看向霍靖宇的时候,两眼泛红,似乎是哭过。

范煜看着霍靖宇,手臂搭在霍靖宇手上,慢慢起身,似乎还是站不起来,霍靖宇皱着眉,问:“小栎,你还好吗?”

范煜开口说话,声音温柔而又带着满腔委屈,说:“靖宇,我的脚好像扭到了。站不起来。”

霍靖宇皱着眉,伸手把范煜给抱了起来,走进卧房。

范煜被霍靖宇放到床上,霍靖宇低头离范煜很近,关心的问:“小栎,身上还有哪里是受伤的吗?”

范煜看着霍靖宇,微微摇了摇头,说:“就是头有些疼。”说完,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。

霍靖宇还是皱着眉,没有说话。

范煜拉住霍靖宇的手,像是撒娇一样,对霍靖宇说:“靖宇,你不要怪小素,我相信,她也是不小心才会推到我的。其实也是我自己站在小素旁边,没有站稳,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推开我。”顿了顿,范煜继续说:“靖宇,小素今天怎么了?我一开门她就冲进来在房间里乱翻东西,也不知道要找什么。”

霍靖宇听了范煜的话,心里对奚小素有气。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完全失去理智。他直了直身子,说:“你先别想那么多,现在最重要的是,你要好好休息。我去帮你叫医生。”

霍靖宇走出卧房,看到奚小素站在原地,看着霍靖宇,没有说话,和刚刚霍靖宇抱着范煜进卧房的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。

霍靖宇看了奚小素一眼,也没有开口说话,而是走过奚小素身旁,出了房门。

奚小素站在原地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
也正因如此,一些散发着强胜戾气的堂会和帮派鱼贯而出,赌博、走私、军火,甚至贩毒,他们乐此不疲地在法律的空隙中肆意穿梭。更有甚者,以借助正规公司名义的灵活手段,在白道羽翼的庇护下明目张胆的与一切对立关系奋然拼峙。

利益、欲望、权势,每一股强势的暗色力量都足以搅动这一池浑水。

黑白混融的灰色地带,安然与动荡的强烈权衡,孰胜孰败,其结果亦昭然若揭。

雷桉会作为最大军火商,一直将其粗壮的根茎深深盘据在大韩的国土。雷桉是不允许其他植物占据在周围与其争夺养分的霸道生物,雷桉会亦如其名字般,成为韩国黑色世界里绝对强厉的霸主所在。下属数十个堂口、码头、赌场和夜店,那些吸金的好场所从蓝桉会这同一个根源中衍生出来,并秉承良好的优势就此开枝散叶。

“怎么?还不打算下去?”那个人似乎是岳晋,他斜倚在落地窗前的护栏上,回头望向对面的男人。

那男人此时正微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,周身散发着不乏优雅的慵懒气息。

听到岳晋的问话,他但笑不语,手指饶有节奏地轻敲着沙发的红木扶手,然而一丝闪烁的精光却不易察觉地染进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。

他们所处的房间是这里视线最好的所在,由第三层向下俯视,特殊的空间构造实现了宴会厅内相对的无死角状态。最重要的一点,这一整面的落地窗采用了单层透明材制的玻璃制造,从屋外看不到里面丝毫光景。因此在暗袭的可能性大大降低的同时,安全系数自是有所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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