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微扬着唇,长睫轻颤着,眉眼含笑,“离婚!”
“我告诉你,离婚不可能!”厉皓承觉得白晓变得不一样了,身上带着一股从所未有的冷和决然,他感觉自己一直想要攥住的什么东西,正在慢慢消失。

“小叔的死你还没有一个交代,想离婚做梦!”每一一个字都象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。

白晓笑着,就象是摇摇欲坠的花一样,“交代?!”

“那我孩子的死,是不是也改让白梓娜给我一个交代!”她突然地咆哮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整张煞白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。

厉皓承瞇着眼,质问:“孩子的事跟梓娜有什么关系?白晓,你不要借孩子的事污蔑梓娜,她是你的姐姐!”

“哼,姐姐?我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姐姐,抢妹妹的老公,诬陷推她摔倒,然后让人绑架怀孕的妹妹让其流产,真的是个好姐姐啊。”白晓将那些事一件件的说了出来。

厉皓承漆黑的眸里深不见底,薄唇却愈加凉薄,“你说说梓娜害了你的孩子,可是那天她明明就在医院,你疯够了就回去!”

“你还害怕了?怕知道你深爱的女人是个魔鬼?还是你已经知道了不敢面对现实?”白晓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,嘴里有说不出的无奈。

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办公室里,冬日的阳光透过那一整面玻璃墙,明晃晃地充盈满整个空间,逆光而立的男人,英俊邪魅的脸庞隐匿在阴影当中,一双眼睛,阴沉得可以滴出水。

男人低着头,视线胶住她巴掌大的脸,浓稠的阴鸷,“你再说一遍!”

白晓顿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正在不动声色地蔓延,宛如一只饥饿的巨兽,试图将她一口吞咽。

她垂在身侧的双手,手指的关节泛白,眼神直直迎上他阴沉骇人的眼眸,丝毫不避讳他的视线,唇畔渐渐溢出一阵寒芒,温软的语调,口齿清晰,“厉皓承你就是个白痴,被骗了那么久,还什么都不知道。再说一百遍,依旧是这个答案。”

蓦地,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痛,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,白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甩倒在一旁的沙发上,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覆盖住,牢牢锁住她的身躯,动惮不得,寒冽的声音近在耳际,“白晓,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

白晓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俊脸,面不改色,沉着得连眼睛都不眨。

骄傲如她,一度为了这个男人忍耐,削掉自己骨子里的棱角,只为靠得离他更近。

其实她是属于那种特别清醒,特别现实,又特别理智的那一类女人,知道自己要什么,并为之努力争取。

可是,原来感情不是你努力,就能够有回报,不是你有付出,就有收获,她以为自己可以与他平平淡淡白头到老,然而一切都是空想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逆鳞,厉皓承,已经打破她的底线,触及她的逆鳞。

“厉皓承,我不是曾经的我了,我不会什么事都以你为中心了。”她眸如瀚海深不可测,她的话就象是沾了毒的利刃。

“没有我的允许,你休想离开。”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,一阵钝痛,他的轮廓处处都迸发着蓬勃的戾气,显然是已经怒到极致。

白晓觉得,他恨不得要掐死她。

寂静的办公室里。只剩下男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
可是,他到极致,薄唇反而掀起一道笑,邪魅性感,他压低头,掐住她下颌的手指改为抚摸。

触碰上她剥蛋壳似得的肌肤,他眼底流露着无限的眷恋,“白晓我还真的舍不得你,毕竟我还没把你玩烂!”

那嗓音低哑又性感,渗着浓沉雾霭的露水般深凉。

“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!”

他嘴角嗜着笑,每次听见她遮掩个抗拒他的话,他都想要将她的自尊践踏了一地,才能满足!

“你耍尽手段嫁给我,不就是为了让我上你?”

厉皓承压在她身上,他将热气吹进她的耳廓,肆意折磨,“怎么,故作矜持?”

“厉皓承,你给我起来!”白晓大力的推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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