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!猛然睁开眼睛,看到顾以深冷静得可怕的眸子,优雅斯文的眉目下,都是凉薄生寒。扣着她的下颚,那吻,碎碎落落顺着她的下巴滑到颈间。
晚晚,如果顾以深再度疯狂,也是你逼的。

眼角的泪,终于还是滑落,滴落在枕上,没有了声息。沐向晚选择了,缄默。因为,三年前的情景,历历在目——

那个时候,她逃不了,躲不过。就这么看着爱了多年的男人,变成一个陌生可怕的样子。顾北城曾经囚禁过沐向晚,整整两个月,哪怕她用刀子伤他还是选择割腕自伤,他都没有半分动容。

那是沐向晚不想再回忆的日子,除了占有,就是黑暗,就是枷锁。她不知道,原来当爱已经到极限时,会让他变得那么可怕。她爱的,是那个对她时而温柔暖心,时而霸道邪肆的顾北城,而不是除了性以外,没有其他情感的疯子。

她还清楚记得,那些无尽黑暗的夜,他在她耳边说下的那些字眼,字字诛心。

“禁锢你,直到”

直到她死?还是直到永远呢?

他没有说,但她知道,远比她想到的,要多。

此刻,是要重新回到噩梦中了么。突然袭来的疼痛让沐向晚眼泪一下子倾泻出来,她不喜欢这样,不要这样。

“顾以深”

话音,连着那粗暴的动作都被男人的吻拆之入腹。她知道,他不想听到她说痛字,这么无可奈何的绝望。这场情.事,没有温柔,只有侵.占。那力道一下比一下狠,沐向晚破碎模糊的声音夹杂着啜泣,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。

“晚晚,我们生孩子好不好。”

不是询问,而是轻柔的命令。孩子睫毛都在颤抖,沐向晚想,她是怕了。

浴室里,水已经凉了,浴缸里的女人,大片肌肤浸在水中,感觉不到丝毫凉意。也许,心凉了,所以身子感觉不到冷意了。

是不是每次,都要这么伤害,才能留住。我怕这样的你,好怕。

若爱是囚牢,那未免太过让人恐惧。可不爱,却舍不得。

“太太”

浴室外,小晚低低出声,先生去公司了,而沐向晚在浴室,已经待了快三个小时了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早上她好像听到了房间里有反正就是和以往不同的声音,这让小晚有些担心。

“太太,你还好么?”

不能问发生了什么,也不敢确定里面的人在做什么。良久,才听到女人有些沙哑的回话——

“没事,有些饿了。”

小晚心一松,舒了舒气,淡笑道:

“那我去准备吃的。”

当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,沐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,那红痕,太过明显。心中一阵酸涩,换上了衣服,在颈间扑了些粉,隐约遮住了一些。

“好的,先生。”

小晚刚挂了电话,就看到女人穿戴整齐,下了楼。

“太太,先生说今晚有个酒宴,要你和他一起出席。”

酒宴,偏偏在这个时候。沐向晚神色怏怏地坐在餐桌前,木纳地拿起勺子,像是没听到小晚的话一样,喝了一口汤。不知道为什么,那汤的味道,有些苦涩。

蹙眉,她抬眼看着小晚。

“哦,是先生吩咐了,以后在汤里加点补药。虽然有些苦,但很有效。”

“什么有效?”

“”小晚止了声音,她似乎,又多说话了。

补药,补什么?不对,应该是,顾以深缺什么。哦她懂了。

不就是孩子么,顾以深,倒有些可笑。

“你告诉他,不会有效的。”

汤的味道让她很厌恶,女人起身,拿起包就要离开。

“太太,先生说”

“够了!如果他要囚禁,那请他准备好铁链枷锁,不然我听到那两个字,只会觉得恶心!”

先生先生先生,除了顾以深,还是顾以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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