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心兰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,在这里短短的10分钟时间,如同生活在地狱,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侮辱。
这个名叫白若真的女人简直颠覆了她对这些上流社会女人的认知,什么风度礼仪,简直一点儿气度都没有,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,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,甚至说得周围听众都面红耳赤。

她狠狠的咬着下颚,几乎要将嘴唇咬破,正当她忍受不住想要反抗的时候,就听到身后一道清亮的女声,“是哪家来的泼妇在这里叫唤?”

那声音许心兰很熟悉,回头果然看到了黎昕,黎昕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许心兰身边,用力攥紧她的手指,安抚的对她一笑。

白若真正骂的起劲儿,原本来就是冲着傅景琛来的,结果傅景琛宣誓了主权,没她什么事儿了,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软柿子还不往死里欺负,反正她是不需要什么名声口碑的,白家人的口碑已经差得要死了。

听到黎昕的声音,她眉昕一皱,抱着手臂冷眼看着黎昕走过来将许心兰护在身后,“这废物也是有主的?嘿,你主人来了,还不赶快摇尾巴?”她恶劣的笑。

黎昕没有理她,只是关切的看着许心兰,“你没事儿吧?”

许心兰摇了摇头,她不敢说话,生怕自己说了什么,这些人哪是她能够得罪的,就算是黎昕她看了一眼白若真盛气凌人的样子,恐怕,黎昕也惹不起吧。

黎昕没想那么多,只是拿起许心兰的手看了一眼,脸色就变了,“都受伤了,还说没事儿!”许心兰手背上青紫一片,黎昕赶忙拽着她往里面走,“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医药箱,不行的话咱俩就先走,我带你到医院看看。”

季教授的事儿也泡汤了,黎昕觉得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。

“你!”白若真愤愤然叫出声,“喂!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?”

黎昕脚步一顿,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“你说的是我?”她的眼睛里带着微微的诧异,显然已经忘了面前还有一个白若真。

白若真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,她上前一步拦住黎昕,“你是什么人?跟这个穷酸货是一起的?”

黎昕不喜欢她的语气,“说她是穷酸货,那跟她一同参加宴会的你是什么?”

白若真的话哽在喉头。

“你父母没在身边吧,骂了这么久,”黎昕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个酒杯,“渴了吧。”

云淡风轻的态度让白若真气得直咬牙。

黎昕抬头看了看天,“白小姐要是再这么不依不饶下去,宴会就开始了,到时候,你还是跟在你父母身边好一些,毕竟里面的人可不是像我们这么好欺负的。”

这是再说她得理不饶人?

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小嘴儿,说得好像她在恃强凌弱一样!待在她父母身边又怎么样?不对,她是在说她没教养,要让她的父母看好她?

想明白怎么回事儿的白若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她挥开黎昕手中的酒杯,“好欺负?你这个朋友把我撞到了你还暗地里嘲讽我?果然,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像她这样的人也不会认识什么好鸟!”

白若真一把拿起桌上的酒杯,对着黎昕的脸就要泼过去,许心兰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,低呼着提醒黎昕,“小心!”

斜刺里伸出一只手,牢牢的固定住了白若真的手腕。

那只手晶莹白皙,骨节分明,修长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,随意的捏住白若真的手腕就让她无法动弹,“你!”白若真挣扎着抬头,动作顿时僵硬。

来人是傅家的管家简铭,他笑眯眯的看着白若真,“白小姐,在傅家的地盘上动手,是不是太不把主家放在心上了?”手轻轻一甩,白若真手里的红酒便倾倒在了她洁白的礼服上,绽开了一朵妖艳的花朵。

白若真的胸膛上下起伏,刚才看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简铭身后的傅景琛,是以连动都不敢动,不然在白若真的眼里,一个小小的管家算是什么东西!也敢当众给她难堪!

事实证明,一个小小的管家确实很有分量,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黎昕的身边,“黎小姐,我带二位到里面去。”

傅景琛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,因为离得远,白若真看到他身边有几个人经过,然后认出了傅景琛肆意攀谈起来。

可能,傅景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儿的场景吧。

毕竟,在白若真的心里,这男人就如同高岭之花一样,遥远的让人无法触及。

简铭的话唤回了白若真遗失的魂魄,她匆匆的将目光落到黎昕的身上,难以置信,“她是黎昕?她就是傅总的‘客人’?”

今天来的哪家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是以早早来到酒庄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,尤其是黎昕的大名,经历了先前的那一幕,众人已经在黎昕的身上贴上了傅景琛的标签儿。

简铭压根儿就没搭理她,正要带黎昕到傅景琛那里的时候,就听到白若真有些不甘的声音,“不过是一个下九流的人家,在这里装什么清高!我要是你的话,就识趣的离开傅景琛,别以为他是什么人都能够随便染指的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只有你能染指?”黎昕看了她一眼。

白若真微微抬起下巴,倨傲的看着她,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!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,别看现在傅景琛对你好,说不准什么时候连你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呢!我和他的家世最配,像我们这样的人,家族联姻你懂吗?”

傅景琛从一边走了过来,他的眼中只能看得到黎昕那道小小的身影,刚走过来,就听到白若真那嚣张的声音。

他眉心微皱,走到黎昕的身边,“起风了,宴会马上开始。”他揽着黎昕的肩膀,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往酒庄里面走。

兴许是傅景琛的气场太过强大,他走过来的时候在场的人不敢发出一丝声音,就连嚣张跋扈的白若真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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