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愠说着一把抱住谢琅华的手臂,可怜兮兮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,好似谢琅华是那负心人,而他是那个被抛弃了的人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谢琅华皱着眉推开了崔愠。

不过瞬间崔愠又黏在了她身上,他可怜巴巴的抱着她的手臂,眼巴巴的看着她,声音软糯的说道:“除非你保证不会弃我而去,我才放开你。”

谢琅华看着他声音一冷:“我现在还走的了吗?”

崔愠摇头!

谢琅华瞬间气结,她横眉怒目的看着崔愠说道: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?”
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的。”崔愠点头说道,笑盈盈的看着谢琅华。

谢琅华看着他那张很是欠揍的脸,一口气堵在胸口,面色难看的厉害。

“崔愠,你回去吧!算我求你好吗?万一你此行出丁点的事,崔家绝不会放过我的。”谢琅华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
“我若是不陪你去,万一你出点事叫我如何是好?”崔愠敛尽笑容,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琅华。

谢琅华垂下头去,再不看崔愠一眼,她深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。

“你爱去就去吧!”她能做的只有妥协。

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。

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,一可以回去抱着我入眠既温暖又安全,二我们此刻就出发。”

毫无悬念谢琅华蔫蔫的说道:“我们此刻就出发吧!”

折腾了一晚,夜沉和夜幕还在外面等她呢!

于是天还未亮,他们便出发了。

崔愠与谢琅华同乘一辆马车。

原本乘坐的是谢琅华的马车,怎料崔愠十分挑剔,一会嫌马车不够宽敞,一会又嫌软榻太硬,茶不够香,谢琅华也是被他念得没有办法了,才换上了他的马车。

整个上午谢琅华蔫蔫的靠在马车上,任由崔愠如何逗她,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她不是个知恩不报的,只是崔愠这样真真令她很是困扰。

若是只有她们,她们中午定是随意吃点干粮就接着赶路了。

可崔愠在,他吩咐马车驶入最近的一座城中,挑来拣去寻了一个很是气派的饭馆用饭。

这里不是崔家的产业,楼上的包间已然坐满了人,崔愠本来准备再换一家的,可是谢琅华实在不愿意在浪费时间了,执意要在这里吃饭,崔愠也只能由着她了。

几个人坐在一楼的大厅,因着崔愠那张脸太过招摇,凡是来饭馆吃饭的人,不管男女总是要看上他几眼的。

崔愠已经习以为常,全然没有放在心上。

菜自然是崔愠点的。

很快便上菜了,崔愠伸手给谢琅华盛了一碗汤,笑眯眯的说道:“这是当归乌鸡汤,对女子最是好了,你多用一些。”

“谢谢!”谢琅华没有多言,接过便喝了起来。

“这位郎君真乃天人之姿,妾一见便倾心不已,愿与郎君共度良宵,不知郎君可愿?”就在那时一个一袭华服的少女缓步走了过来,目光如火的盯着崔愠,笑盈盈的说道,眼中满是期盼。

这里不似燕京民风开放,如这样的事时常发生,皆被当做美谈!

这样的事崔愠也不是头一次遇见。

在少女的注视下,崔愠抬头看向谢琅华,勾唇说道:“这你须得问过我家夫人!”

“咳咳”谢琅华正在喝汤,一下便噎住了。

她何时成了他的夫人?

连她自己都不知晓。

“大小姐!”春桃一惊,轻轻的给她拍着背。

“我愿与姐姐一同服侍郎君,不知姐姐可愿?”那少女抬头朝谢琅华看去。

一时之间,大厅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。

崔愠亦是眯眼看着谢琅华,眼中盛满笑意,一副幸灾乐祸的摸样。

谢琅华淡淡的扫了崔愠一眼,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少女说道:“你愿服侍郎君也不是不可。”

“姐姐真的吗?”那少女一脸兴奋,一把抓住谢琅华的手臂,脸上满是欢喜。

崔愠扁了扁嘴!

谢琅华一笑,接着说道:“只是一晚五十两金!”

“咳咳咳”这次换崔愠噎住了。

“郎君,你无碍吧!”崔大几步上前给崔愠拍着背。

“好的,我这就回去取金子来,你们一定要等我。”那少女一脸雀跃,留下一句话转身便跑了。

崔愠眼巴巴的看着谢琅华,皱着眉头说道:“阿琅,在你心中我就值五十两斤吗?”

谢琅华扫了他一眼,垂眸说道:“我还觉得有些欺行霸市了呢!燕京城中顶级的小倌也不过一晚十两金,你比他们贵多了!”

崔愠也不恼怒,他眯着眼往谢琅华身旁挪了挪,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:“若是你的话,我愿意倒贴万金如何?”

谢琅华夹起一个鸡腿堵住了崔愠的嘴。

“阿琅给我夹的鸡腿就是好吃!”崔愠边吃边说,真真一点节操都没有。

崔大和崔二都替他汗颜,不忍再看他一眼,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。

一顿饭很快便吃完了。

一出饭馆谢琅华便愣住了,春桃也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了。

“郎君,郎君,我取来了二百两金,只愿陪伴郎君四日!”

“还有我,我也取来了金,只愿陪郎君一度春风!”

“我这里有五百两金,盼郎君垂怜!”开口说话的皆是年轻貌美的女子,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,将饭馆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
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。

谢琅华扭头朝崔愠看去,尴尬的一笑:“我看也都是些年轻貌美的,若不你把她们都收了如何?也省的你到处采花。”

崔愠一眼朝谢琅华扫去,凉凉说道:“我不管,你惹得祸事你自己解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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