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礼一步不离的守在王玄寝室外,他也是实在无计可施了,才会去把谢琅华给找来。
今晚主母派人过来传话,说是许久没有和郎君一起用晚饭了,等郎君回去之后,发现陈意竟也在。

席间主母给郎君倒了一杯酒,郎君没有犹豫便饮下了。

哪知饮过那杯酒后,郎君竟生了一丝醉意。

用过饭之后,主母让郎君宿在家中,且让陈意把郎君扶回房间。

哪知出了门,郎君推开陈意便上了马车。

上了马车郎君便越发不对劲,他面色潮红,眼中带着一丝迷离,整个人与往日大不一样。

他丝毫不敢耽搁,带着郎君便回了别院。

南宫翎给郎君诊治过后,说郎君中了合欢之毒,合欢合欢顾名思义,唯有与女子方可解毒。

这可把王礼给愁坏了。

这天上地下的,郎君唯有能近的也只有谢琅华一人。

所以他擅自做主把谢琅华带了过来。

只希望郎君清醒之后,莫要怪罪于他才好。

月光落在王礼脸上,王礼眉头紧锁,陈意再如何也不能在王家只手遮天,想来这合欢定是主母的主意。

母亲对儿子用这种药,只怕整个天下也只此一桩了吧!

谢琅华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王玄,她眼中满是震惊,今日的王玄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粉色,双眸带着一丝迷离,他的长发散落在她脸上,一寸一寸掠夺着她的呼吸。

他的身子恁的滚烫,仿佛要把她烧着一般,紧紧的禁锢着她,好似要把她揉碎一般。

谢琅华顿时慌乱了起来。

她双目滚圆,死死地看着王玄,用力的摇着头,拼命躲避着王玄的吻,手脚并用奋力的挣扎起来。

怎料她越是挣扎,王玄便拥的她越紧。

他修长的双腿,压得谢琅华分毫也动弹不得。

骨节分明的手更是紧紧拥着她的身子。

“莫动!”王玄声音沙哑,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野性,他长臂一挥。

碧色的衣裙落在了地上。

珠光之下,他整个人带着一丝妖娆夺目的美。

“王玄,你”谢琅华喃喃说道,眼下满是惊恐。

王玄根本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,他在上,令得她丝毫动弹不得。

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眯着眼看着她,勾唇说道:“说,在你心中的那人是谁?”

他幽深的眸子染上一层朦胧的血色,身子越发的滚烫。

“王玄,你清醒一点。”谢琅华也察觉到王玄的异样,她咬着唇瓣带着颤抖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
终的,王玄仅剩的理智荡然无存。

他没有给谢琅华开口的机会,再度封住了她的唇。

谢琅华满目惊恐,拼命的挣扎起来,她能感觉到,他的某一处已然无处安放。

她恐惧极了。

即便是他,高高在上,只手遮天的王家七郎,她也是不愿的。

她眼光一凝,一口咬住王玄唇瓣。

鲜血瞬间在两个人口中扩散开来,谢琅华眼中带着乞求,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玄,用力的摇着头。

然,鲜血非但没有换回王玄的理智,反而令得他越发把持不住。

“嗯”他口中发出一丝细碎的声音,月白色的寝衣落在了地上,与谢琅华的衣裙重叠在一起。

谢琅华忍不住颤抖起来,一旦跨出这一步,她便再也回不去了。

她不愿守在一处院子里,卑微的等着他偶尔的回眸,也不愿站在他身旁,受着天下人的审视,她配不配得上他。

重要的是她不爱他。

眼见王玄就要跨出那一步。

谢琅华眼中满是绝望,她双肩颤抖眼泪一行一行落下。

她整个身子僵硬如石,除了恐惧便是不甘,她的眼泪落在了王玄胸膛。

就在那瞬间,王玄身子一僵,停了下来。

他眼中带着一丝迷离,将目光落在谢琅华脸上。

她的泪晶莹剔透,闪动着夺目的光芒,一下刺痛了他心中某一处。

骄傲如他,自负如他,眼中瞬间恢复一丝清明。

谢琅华眼巴巴的看着他,一时之间心中的委屈尽数涌了出来,她双目红红的,放声痛哭了起来:“郎君是君子,怎能欺我于暗室”

王玄缓缓的皱起眉头,凝神看着她,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怎会是你?”

他眼中一片茫然!

“哇”谢琅华如孩童一般哭的不能自己。

如王玄这样的人,定然不屑欺她于暗室,她哭的越是凄惨,他便越是失了兴致。

“是谁把她带来的?”果然,下一刻王玄咆哮出声,纵然他声音依旧沙哑萎靡,但却不似那般理智全无。

他双颊烧红,一团火堆积在下腹依旧不能自已。

残存的理智令得他起身下了榻,随意披了一件外袍,还不忘给谢琅华扔去衣裙。

“郎,郎君”王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。

谢琅华在榻上紧紧拥着锦被,依旧哭的很是认真。

王玄长身玉立的站在榻边,双目阴郁的看着王礼。

“郎君。”王礼双膝一软跪在王玄跟前,沉声说道:“南宫先生说郎君中了合欢之毒,唯有女子可解,所以属下斗胆”
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王礼还未说完,王玄便出言打断了他。

“送她回去。”王玄看都不看谢琅华一眼,他声音很是沙哑。

王礼只得照做。

直到出了王玄寝室,谢琅华还是心有余悸。

她扭头看了一眼,见几个仆从抬了一桶满是冰块的水走了进去,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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