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她木讷的看着从另一边上车的男人,心里生出些警惕,手悄悄的挪到了身前,把半个自己抱住了。

“你想站在这里吹风,那我们就下车。”他侧目过来,眸色深了深,“不想吹的话,就回家。”

“您是要送我回家吗?”

南景深抬手,原本要扣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转了个方向,搭在她肩膀上,翘起的拇指在她嘴角按了一下。

意意本来就高度紧张,他一动,其实她就想要防备了,只是抬起的手却不是推开他,而是抱住了自己的双肩,受惊一般的往座椅里躲了一下,不经意的抬头,恰恰撞上他一双幽深的眸瞳。

“你这么问,是在暗示我?”

“”

“带你去酒店?”

她呼吸一窒,慌得心颤,挥手要挡开他的手,却被南景深事先洞察,扭着她的手腕往心口压,凑近的俊脸眉目深刻,脸廓深沉,且越贴越近,说话时呵出的嗓音悉数混入她的鼻息里,“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还账,我是不是该配合你?”

意意木木的望着他,嵌在眼白当中的眼珠子快速的颤动,细白的内齿咬着下唇,唇下隐约有了两道深嵌入的齿痕。

小脸儿上满是局促紧张的神情。

南景深没绷住,弯唇的瞬间,他身子扯开去,单手撑在床沿,指腹在唇边摩挲着,另一手却已然把着方向盘,驱离了车子。

之后,他没有再过分的举动。

意意从一开始的紧张,到后来,身子慢慢靠进椅背之后,戒心放下了大半。

路程中,连着偷看了他好几眼,无可否认,他长得很好看,是那种精致的好看,五官每一处都像是精心的刻画过,完美得没有瑕疵,他笑的时候很少,以至于一张脸在任何时候看来,都是深邃又冰冷的。

像是毒药,不能靠近,也决计不可以靠近。

意意收敛了心神,挣扎着将视线挪开,望向窗外,从窗户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看出去,路线已经非常的明朗,车速也在这时放慢,缓缓停下。

已经到了她住的别墅外。

“谢谢送我回来,”她解开安全带,手还捏着锁扣,指甲在上面轻轻的抠了抠,借着路灯晕黄的光影,细看一眼他的侧脸,“还有谢谢,今晚你救了我。”

南景深呼吸一重,半眯着的眸子随着她下车后渐渐走远的背影。

她越走越慢,还没走出两米,似是犹豫了一下,忽然又折返回来,弯着身,敲两下他这边的车窗。

窗户降下,意意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,虔诚的道:“南四爷,如果,我是说如果,我能筹集到八千万还给你,那是不是就不用”

“肉偿”两个字,她没那个勇气说出来。

南景深却是懂的。

暖绒的路灯光晕,呈倒三角铺洒下来,勾勒出男人犹如刀削斧凿的刚毅轮廓。

那双侧过来的眸子平静如水,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。

意意指尖下意识的蜷了蜷,一颗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
久到精神受不住他的威压时,才恍惚听见他低沉的语声:“可以。”

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“谢谢您。”

一转身,小脸上竭力扬起的笑容,一秒之内淡了下去,换上的,是深浓的愁绪。

南景深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,一直目送她进入别墅里,眉梢淡然挑了一下。

他挺好奇,萧意意能从哪里弄来这八千万,萧家是不能指望的,卡也被胡伯给收了,现在的她,除了衣食无忧外,其实没有经济,那么,会求到他这个正牌老公这来么?

损失了八千万,只为了帮她出一口恶气,南景深是心甘情愿的,钱无所谓,她高兴就行,结果却超出他的意料。

为了守住贞洁,连这种海口都敢夸,不得不说勇气可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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