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事法庭!
这四个字带给人的冲击简直太大,也难怪屠夫会紧张到说不出话。

虽说龙组是神州的特别行动小组,但理论上也属于军事力量,龙组成员触犯了军纪法规,如果无法内部消化处理的话,便要交由军事法庭进行审判。

而军事法庭给出的审判,几乎是不可逆转的!

看着那条短信,唐跃的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问题。

被军事法庭找上门来,是不是与这次的解龙玉被盗事件有关?

是谁在故意把事情捅大,并且向军事法庭起诉自己?

作为莫名其妙被冤枉的自己,该不该服从命令,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?

在这些问题出现的同时,唐跃的心里也给出了一些他所能想到的答案,再经过天阳瞳的审视,立即得出几条可能性最大的答案。

但是,这个答案让唐跃无法相信。

天阳瞳告诉他,是虎组起诉了自己,如果接受审判的话,凶多吉少。

想起刚才谷梁邺打来的电话,唐跃的眼里闪现出寒光:“应该是被谷梁邺说中了,虎组真的把怒火降到了我们身上。”

众人的脸色唰一下都阴沉下来。

山羊恶狠狠的骂道:“马勒戈壁的,被谷梁邺给阴了!”

“传票已经送到摇滚,想必陷害咱们的人已经制造了充足的伪证来告倒咱们,就等着咱们往这个火坑里跳,如果跳进去,也许就出不来了。”屠夫已经冷静下来,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,并且看向唐跃,等待他做决定。

“你的意思是,咱们先逃票,等抓到谷梁邺或者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之后,再回来推翻那些伪证?”唐跃稍微会意,就猜出了屠夫的意思。

就目前的形势来看,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。

只是,唐跃总有种感觉,他已经被人用无形的绳索绑住,不管走出哪一步,实际上都无法摆脱这根绳索。

最让人恼火的是,拽着这根绳索的人是谁,他都不知道。

是谷梁邺吗?

不尽然,也许谷梁邺只是个跳梁小丑,在他的背后另有其人。

山羊曾调查过谷梁邺的资料,他能够被查到的就只是商人巨贾的身份,这样的身份,要解龙玉干嘛用呢?

等等,解龙玉!

唐跃猛的心念一闪,想到了一个人。

“抓谷梁邺的同时,还要调查一个家伙。”唐跃目光如刀,眼神如炬,“炼狱的降罪使,梅自浊。”

“跃哥,你是说谷梁邺只是梅自浊的一杆枪?”山羊迅速的反应过来,思索片刻,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,而且可能性还很大。

之前,梅自浊已经说服二队的袁野叛离龙组,而梅自浊的目的就是解放龙腹监狱。

在这个节骨眼上,又突然冒出个谷梁邺来,想要拿到第三枚解龙玉,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梅自浊的人。

想通这些之后,唐跃等人的心情要轻松许多。

至少知道往哪个方向努力了。

“这件事,很快就会在神州四组传开,如果咱们再不出现,很可能会传到神州的整个军事系统和公安系统,所以咱们趁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的时候,抓紧离开中南市。”

唐跃的大脑在飞速运行着,这时候的他,就如同在战场上被人逼到死路的将军,做出的每一步选择,都不容有半点差错。

耗子问道:“我能给静儿去个电话吗,她知道这件事,肯定要担心死了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唐跃却是制止了耗子,认真道,“如果你替静儿的安全着想,就不要试图联系她,我也是一样,这是静儿和冰宜她们必须要承受的劫难。”

说着,唐跃率先拿出手机,关掉了电源。

其余的几个兄弟也都相继关掉手机,耗子则是有些郁闷的问:“那咱们去哪里找谷梁邺呢?”

“不找他,咱们守株待兔。”

唐跃所说的株则是龙腹,而兔即是梅自浊。

只要成功阻止梅自浊解放龙腹监狱,那他们也就算是将功抵过,洗刷了自己的罪名。

东银把兄弟们的身份证统统要来,说道:“我现在就去买票,咱们赶最早一班的飞机。”

他的步履匆匆,很快就消失在办公室之中。

“大家休息一会儿吧,接下来要面临的,可能是咱们从来没面临过的局面。”唐跃强颜欢笑了一下,然后坐在托马斯的办公椅上,闭目养神起来。

办公室里,出离的安静。

突然,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。

兄弟几个都是猛的激灵,露出戒备状态。

他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,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,定然是外人的。

“别激动,是我的手机。”

唐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奇怪的自言自语,“明明都关机了,还能打通我电话,看来是找了技术人员啊。”

原本唐跃想挂掉电话,可当他看到那串数字的时候,突然觉得有些眼熟。

那好像是秦伯的电话啊。

秦伯是沈冰宜爷爷的管家,平常里很少与唐跃联系,所以唐跃也就没存他的号码。

思忖了片刻,唐跃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。

“臭小子,你怎么搞的,军事法庭都盯上你了。”听筒中传来沈国飞的声音,厚重的声线带着些许愤怒,毕竟唐跃是沈冰宜的未婚夫,被起诉到军事法庭,那绝对是唐跃一生的污点。

“沈老爷子,我说我是被冤枉的,你信吗?”

唐跃苦笑不已,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用最简短的语言说了一遍。

快要说完的时候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
东银面色愤懑的走了进来,而他的手里,一张飞机票都没有。

“好吧。”唐跃同沈国飞说了最后两个字,然后就挂断了电话,看着东银问道,“怎么了,没买上票?”

“这机场是得到消息了还是怎么着,咱们的身份证统统没有购票资格,售票员说帮我查查,我果断拿了身份证返回来了,跃哥,咱们可能已经暴露,不能飞去了。”想起购票时所经历的一切,东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唐跃想了想,苦笑着说:“你忘了,谷梁邺入股了这座机场,他想拒绝咱们买票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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