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跃哥,打听到了,谷梁邺就住在二零二套房。”
旅店的大厅里,唐跃等人正坐在休息区喝水,山羊则是从服务台走来,带来了这个消息。

放下水杯,唐跃笑着说道:“走吧,找咱们的雇主复命去。”

心中确是这样打算的,然而现实并非如此。

当他们找到二零二套房的时候,恰好看到有保洁人员从中走出来,保洁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鳄鱼皮质的手包,唐跃记得,临来之前,谷梁邺就拿着这个手包。

看到唐跃这么多人,保洁愣了下,有些慌张的说道:“你们是这位客人的朋友吧,这是他的包,我可没有要私吞的意思啊。”

懒得去求证这种事情,唐跃接过手包,问道:“这房间的客人呢?”
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
保洁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标有请打扫字样的牌子,说道,“我是看到牌子之后进来打扫的,里面没人,也许是出去了吧。”

唐跃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。

谷梁邺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,实在是有点太巧合了些。

打开手包,唐跃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上去。

里头有张银行卡,还有张字条。

字条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如下字样:唐队,我有急事需要先行离开,卡里有一半酬金,如果你们拿到宝玉,带着宝玉来中南市找我,自然会支付给你另一半酬金,直升机就在旅店后等着。

将字条递给每一个兄弟看,山羊沉思着说:“跃哥,这会不会是个陷阱。”
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
唐跃点了点头,说道,“通知中南市的兄弟,全城搜寻谷梁邺的下落,切记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
山羊拿出手机:“好的,我这就联系他们。”

等山羊把这些事吩咐下去的时候,唐跃带着兄弟们在旅店周围又找了找,均是找不到谷梁邺的下落,手机也完全失联,想必是真的离开了这里。

既然如此,唐跃他们再待在腾格里湖也没什么意思,便前往旅店后院,搭乘着直升机返回了中南市。

当然,为了防备驾驶员使坏,登机之前,白狼就对驾驶员用出了天选之力,把他蛊惑成自己的下属关系。

唐跃并不知道的是,在他们离开的时候,梅自浊已经带着保罗来到了不言冢,并且刚刚通过了陡峻的斜坡。

不言冢的甬道对于梅自浊来说,就如同山体隧道般宽敞,但即便如此,保罗也不敢与梅自浊齐肩同行,而是乖乖的尾随其后,与梅自浊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。

相比南斯,保罗从小就开启了天选之力,也就是说,他是天生的兽语者。

他的身上拥有着野兽般的感知能力,所以当他看到梅自浊在斜坡上从容不迫的保持平衡,并靠着双脚就轻松的停下身体,就无比明白自己与梅自浊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可怕。

梅自浊虽然身材短小,但他从细微毫末间展现出的战力,以及他所释放出的无形气场,要比这阴冷的墓穴还叫保罗紧张。

“神州四组总是喜欢弄些故弄玄虚的陷阱,真是无趣。”

许是觉得甬道里太平静沉闷,梅自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。

话音刚落,眼前就闪现出几道黑影,同时间,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束照在梅自浊和保罗的身上。

“烈哥,这小子不是被咱们监禁了吗,怎么跑出来的?”一名虎组成员靠近烈哥,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保罗。

“你问我,我问谁啊!”

烈哥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,用手电对着保罗的脸晃了几下,质问道,“你怎么出来的,还有,他是谁!”

说着,那束强光又照在了梅自浊的脸上。

梅自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,也不说话,就那么平淡的看着烈哥。

保罗则是说道:“对梅先生放尊重一点,另外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!”

烈哥恍然的看着保罗,调侃道:“原来你们是双胞兄弟啊,啧啧,先是弟弟来送死,现在哥哥也来了,而且还带了个小矮子。”

说到小矮子的时候,烈哥还故意的打了个哈欠,来显示他对梅自浊的轻视。

“十五秒,算了,还是十秒吧。”

突然,梅自浊收起笑容,自言自语道,“如果赶时间,五秒应该也没问题。”

烈哥皱起眉头,没好气的问:“矮子,你在说什么呢!”

“没事,你就当没听见,因为你即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。”话音刚刚落下,梅自浊的身体突然消失了。

烈哥没能看清梅自浊再出现的时候是在哪里,因为在他还寻找着的时候,小腹就是一疼,身体不听话的佝偻下来,跪在地上缩成了一团。

疼痛如火焰一般,迅速扩散到全身,若非烈哥的意志力还算强烈,恐怕要直接疼死过去了。

艰难的抬起头,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,烈哥就耗费了十秒钟的时间。

而这时候,他发现他的兄弟全部都躺在地上了。

烈哥的瞳孔突然放至极大,他终于明白眼前这矮子所说的十秒钟是什么意思了!

十秒钟的时间,虎组成员完败!

梅自浊已经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
“咦,你还活着?”

梅自浊惊讶的打量着烈哥,然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来。

那感觉,瞬间让烈哥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看午夜凶铃时,见到贞子从电视中爬出来走向自己的感觉。

到达极点的恐惧!

梅自浊在烈哥的面前蹲下,孩童般的身体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,突然他嘿嘿一笑:“那就劳烦你给我引路了。”

“你你休想。”

尽管已经吓得肝胆俱裂,但烈哥的骨子里流淌着忠于虎组的血液,他那颤抖的声音里面,散发着宁死不屈的意志!

梅自浊不屑的看着他,说道:“你确定要用一文不值的忠诚,来换你根本无法想象到的痛苦吗?”

烈哥已经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,痛苦到他根本不相信世上还会有更大的痛苦,所以他选择了用沉默来代替回答。

“好吧。”

梅自浊叹了口气,随即拿起烈哥的左手,用力的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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