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旗杆上面书写的是篆体,也难怪唐跃会看不懂。
而对于孙斌来说,他不但要学习寻龙点穴,奇门遁甲,机关暗门,还要学习鉴宝和繁复的各类古文化,否则进了墓穴,值钱的没拿,不值钱的拿了一通,那岂不成了笑话。

至于南派的吴当家,就完全不是这个风格了。

他们喜用洛阳铲这类野蛮的工具,往往会耗尽人力,将墓穴夷平挖空,里面的东西不论贵贱,尽数带走。

说白了,神盗门北派稍微斯文一点,而南派野蛮一点。

被孙斌抢了风头,吴当家心里自然不快,他不屑的笑了起来:“照你的意思是,拔了这根旗子,就能进墓?”
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!”

休息了这么久,孙斌的元气也恢复了一些,再加上战神冢就在眼前,他顿时兴奋起来。

双手抓紧旗杆,孙斌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了出来。

然而,旗杆纹丝不动不说,由于断掉一条腿,孙斌重心不稳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
吴败绩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。

吴当家的嘴角也挂着轻蔑的弧度:“残疾人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一边吧,如果旗杆歪了,把你的另一条腿也砸断了怎么办?”

先前孙斌断掉了右腿,就是被马儿砸断的,现在吴当家说这话,无异是在伤口上面撒盐。

“姓吴的,你别嚣张,有本事你把旗杆拔出来啊!”

孙斌指着吴当家大声喝道。

吴当家的眉头微微皱起,然后他让两名驴友把孙斌挪到一边,交给他们来拔旗。

“呸!”

狠狠的啐上一口,孙斌冷笑道,“你个胆小鬼,你担心这里面有机关,所以让他们拔旗,给你做替死鬼!”

这话一出,拔旗的两位驴友全都吓住了,呆滞的站在原地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却是谁都不敢前进了。

吴败绩上前一步,在他们两人身上各自来了一脚,冷声道:“快点拔,拔出来的你们不一定会死,但不拔的话,你们一定会死!”

那两人哭丧着脸,慢悠悠的挪到了旗杆旁,小心的拔着旗杆。

“你们用点力啊!”

吴败绩甩出一根匕首,唰的一声就丢了过去,正巧在两人的中间穿过,刺进砖墙里面。

这里的砖墙无比坚硬,能把匕首刺进去,足见吴败绩的手劲是多么的可怕。

两人再不敢有什么保留,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,那旗杆却仍然纹丝不动,仿佛在嘲笑他们一样。

吴当家和白洛互相看看,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。

“再加两人!”白洛拨动手指,凛声道。

片刻后,白洛又说:“再加两人。”

“再两人!”

几分钟过去,所有的驴友都围在了旗杆周围,十多只手把旗杆抓的一点缝隙都没有,然后他们喊着口号,齐齐发力,旗杆也如同钉在地下,连点出来的痕迹都没有。

看着他们这么痛苦,白洛有点等不住了,他开口道:“你们,上!”

他所说的你们,赫然就是安插在驴友团队里面的地级武者。

一名地级武者晃了晃肩膀,大步流星的走过去。

呼啦。

疲惫的驴友们直接被他给拨到了一边去。

自信地站在旗杆面前,扎好马步,沉声收腹,猛然发力。

“咦?”

地级武者露出了困惑的神情,然后又用出了内气,可他连一口铁牙都快咬断了,也没能把旗杆拔出来。

再上其他的几个地级武者,也是一样,甚至所有的武者都一哄而上,效果与那些驴友们也是差不多,反正人是累得气喘吁吁,旗杆一动不动。

“你大爷的,我来!”吴败绩有些急了,径直冲了过去。

他只用一只手抓杆,显得十分骄傲,拔了几秒钟之后,他回过头:“哥,这旗杆肯定是被钉在了底下,拔不出!”

“你自己力气小而已!”

不等吴当家开口,孙斌就轻蔑的打断了吴败绩,“吕布是什么人,战神哎,他的墓前有这种旗杆也很正常吧!”

别说,这话还挺有道理的。

吴败绩咬了咬嘴唇,第二次发力。

然后,唐跃就好奇的瞪大了眼睛,一旁的屠夫更是惊叹的直接说了出来:“生肌术?”

“嘿嘿,就是生肌术!”

吴败绩在牙缝里面挤出这几个字,突然对着正在发力的肌肉拍打下去,而且目测力道还不轻。

若是寻常人这样做,定然会拍的肌肉拉伤,说不定还会造成肌肉断裂。

谁知道,吴败绩这样一拍,那本就魁梧的肌肉赫然变得越发膨胀,青筋血管全都暴现出来,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。

耗子好奇的问道:“姐,啥是生肌术啊?”

“北欧流传的一种高级技巧。”

屠夫估计也是第一次见,眼睛里写满了惊愕和好奇,“传闻,拥有这种技巧的人,能强行把内气拍进肌肉里,促进肌肉的快速生长,在一瞬间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,据我所知,有人曾在生肌术的作用下,抬动了一架飞机。”

“我擦,要不要这么夸张啊!”

这下不止耗子,连唐跃都震惊到了。

哪怕是轻盈一些的小型飞机,也要几十吨的重量。

那是人能做到的吗?

顿时,众人对吴败绩拔出旗杆充满了期待。

“啊啊啊啊!”

吴败绩已经连续对他的右臂拍了十多下,肌肉也已经膨胀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,与他的身体根本就不成比例。

滋。

旗杆动了。

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紧。

然而,下一秒吴败绩就泄力了,弓着腰走到一旁,不断的挥着手,连句整话都说不出。

短时间内,他已经到了极限,不可能继续发力了。

这下,白洛的眉头彻底皱到了鼻梁上。

“唐跃,败绩在我的人里面是力气最大的人,也就是说,我的人已经全被这旗杆打败了。”白洛叹了口气,不得不承认这个无奈的事实,“现在只能看你的人了。”
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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