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对于白狼来说,注定是个难以忘记的夜晚。
当舞池里的人们逐渐从疯狂中冷静下来,白狼和韩兵却依然沉醉在对方给予自己的新鲜感觉里,对白狼来说,安静害羞的韩兵像是久违的知音,让他有说不出的话想对韩兵倾诉,反之,对于韩兵而言,在社团中成长的白狼像是神秘的星星,让她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让白狼解答。

于是,他们干柴烈火,噼噼啪啪,就这么的走到了一起。

转眼间,已经深夜。

工作中的裴茜不知疲惫,但在这种场合下,她却觉得眼皮困倦不已,打着哈欠问:“唐跃,你见到韩兵了吗?”

“她没在舞池里吗?”

唐跃跟山羊一伙人喝的醉醺醺的,压根就没去注意韩兵,这样一说,他才发现韩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舞池里了。

张望了一阵,唐跃随手拽过一个哥们儿,问道:“你有没有见到跟白狼跳舞的那个女孩?”

“她好像被白狼哥带走了。”

那哥们儿很猥琐的笑了笑,“原来白狼哥喜欢那种类型的呀。”

唐跃一听,也没节操的笑了起来。

紧跟着,他就感觉到了背后而来的一股杀气。

“别胡说,他们两个是很纯洁的!”转瞬间,唐跃就改变了立场,凝重的问,“你确定,是白狼把她带走了?”

“确确定。”

唐跃又找了几人询问,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如此。

尴尬的笑了笑,唐跃对着裴茜说道:“白狼是个好人,他不会对韩兵做什么的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裴茜冷冰冰的回答,“韩兵的生活阅历很少,她很容易被骗的。”

“呃,白狼可不是骗子。”一方面是自己过命的兄弟,一方面是自己的下属,唐跃也着实不知道该向着谁说话。

“希望如此!”

说完,裴茜拿起自己的提包,朝着出口走去。

唐跃撇了撇嘴,然后又跟兄弟们玩了会儿,突然觉得兴味索然,拿上车钥匙,回家里睡大觉去了。

一夜,看似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。

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还没有照射进唐跃的脸上时,卧室里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,急促而又不安。

同时,唐跃听见了米雪的声音:“出事了!”

唐跃的睡眠轻,瞬间就清醒过来,打了个漂亮的鲤鱼打挺,跑过去打开门,立即看见米雪那着急忙慌的样子。

“你大姨妈来了,还是没来?”唐跃张口就是一句调侃。

“啊,你在说什么?”米雪愣了一下,暂时也忘了要说的话。

“如果没来,那就说明你可能有了,如果来了的话”说着,唐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,“那说明今晚上你不能陪我了,这不都是大事吗?”

“你个混蛋,不调戏我会死吗!”

米雪俏脸一红,立刻招呼过来一顿粉拳,边打边说,“一大早白狼就带着个女人过来,说出大事了,我想那女人应该是快不行了。”

“那女人多大?”唐跃心里一紧,心想那不是韩兵吧?

“六十左右了。”米雪想了想,回答道。

六十?

唐跃愣了,那应该不会是韩兵,可白狼向来是独行独往,没见他有什么亲戚啊,难不成是邻居?

“他们在客厅?”

暂时不去想这些,唐跃连忙问道。

“嗯,小琪姐已经去抢救了,我担心她不好使,又来叫你了。”

米雪刚说完,楼下却是传来了陈琪的声音。

声音里面充满了不能置信:“这不可能,你说的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!”

陈琪号称观音手,虽然她的本事通常是发挥在手术领域里,但她也绝对是个出色的中医,能令她如此的震惊,那应该是出了不小的事情。

来不及穿戴整齐,唐跃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冲了下去。

客厅中,白狼面色凝重的都能滴出水来,在他的怀中,则是抱着个昏迷过去的妇女,神色憔悴,皱纹深深。

头上隐隐见到几撮白发,斑白如雪。

只是,走的稍近一步,唐跃的眉头却瞬间皱住。

不管这妇女的穿着,还是她眉宇间给人的感觉,她都很像一个人。

韩兵!

唐跃走的越近,就越发觉得,白狼怀中的这个女孩,就是昨晚跟白狼一同离开的韩兵。

“跃哥,你快救救她吧。”

抬起头,白狼的眼睛里一片赤红,像是血一样的颜色。

唐跃用力的点点头,坐下来按在韩兵的手腕上,问道:“你跟韩兵一直在一起吗?”

“嗯。”白狼说道。

“那你知道她睡的床单是什么材质的吗?”刚说完,唐跃却又否认的自言自语,“韩兵知道她不能睡纯棉床单,按理说,问题不该出在这里啊!”

“等等唐跃,你确定你没认错人,昨天还是二十多岁的女孩,今天就成了六十岁的妇人,这怎么可能!”陈琪顿时瞪大了眼睛,她总觉得唐跃是认错人了。

唐跃摇摇头,说道:“昨天我为她诊过脉,她的脉象是很罕见的伪脉象,会因为某种诱因,而触发身体的加速衰竭,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夜变老,所幸的是,她的性命还在。”

陈琪的表情没有恢复,反而是更加的震惊了。

这么稀有的脉象,陈琪闻所未闻。

“我们睡的是混纺床单,她说过她不能接触纯棉,跃哥,难道她也不能接触混纺这种材质?”白狼用力的回忆着,却确定昨晚他并没有让韩兵接触任何的纯棉布料,愁眉紧锁的问道。

“不好说,但我想,诱因根本就不是布料的问题。”唐跃叹了口气,拿出所有银针,将内气以最柔和的方式导入银针,慢慢的为韩兵施针,“看看她能不能撑着醒过来,只能问她了。”

时间滴滴答答的游走过去,陈琪和唐跃始终都在为韩兵施针,米雪则是帮他们两个擦汗,白狼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不知不觉间,竟然是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
幸运的是,韩兵竟然真的苏醒了过来。

“我我怎么会在这儿?”

茫然的看着四周,半晌,韩兵才支支吾吾的问。

白狼刚想说话,却被唐跃打断:“韩兵,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,保持正常呼吸,认真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尽管韩兵觉得困惑,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。

“你曾经身体不太好的时候,除了睡过纯棉的床单,还有没有用过其他现在用不到的东西,或者说,有什么其他现在没有的行为习惯?”唐跃特地为韩兵把回忆的方向扩大,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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