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出神的时候,一个巴掌忽然就呼到了他的脸上。
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,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,眼里一片茫然。

顾月白跌跌撞撞的推开他,纤细的手指指着他,一字一句,“宋慕,你这个贱人,我不是跟你说过么?你过你的独木桥,我走我的阳光道,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,我就宰了你!”

恰在此时,一俩出租车缓缓驶来,她一扬手,快速的坐了进去。

直到出租车走远,男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。

好半晌,他才抬手轻轻抚了抚被她打疼的脸,情不自禁的低笑了一声。

今晚,算是打破了他无数个例外。

只是

他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,眼底闪过茫然。

她为什么会知道叫他宋慕?

难道他们曾经见过?

据家人说,他在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,醒了之后便忘记了一些事情,也留下了一身的病。

沈言希去到顾月白住处的时候,发现她的门是虚掩的,并没有关好,她叹息一声,慢慢的走了进去。

刚一开灯就发现她躺在床上,她浑身已经湿透了,脸色苍白。

看着这样的她,她眼眶忽然一红,如果不是她,她今晚就不会遭受这些罪了。

“顾月白,不看不听,就不会难受了。”

她眼睛轻轻的颤了两下,慢慢的睁开了一双眼睛。

神色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沈言希,她唇角扯出一抹艰涩的笑容,“我没事,你放心吧。”

“你以后千万不能一声不响的离开,我会担心的,我只有你一个朋友。”

“嗯。”顾月白点了点头,脸上扯出一抹轻笑,“我很冷,我去洗澡了。”

沈言希点了点头,“我去帮你放水。”

说着,她便率先冲进了浴室。

“陆总,找到了,顾月白现在回到了她买的房子里,和沈言希在一起,似乎是喝了点酒。”

陆浅恒二话不说,转身便准备走出去。

见此,秦殊立即一把拽住他,“陆总,你知道她的性子,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更难受,让她冷静一夜,明天你在去。”

最重要的是,他担心被陆总家暴了。

顾月白那个女人破坏力惊人,脾气又不怎么好,很可能会打人的。

这个时候,真的不适合去找她。

他相信,陆总一定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的,并且不会怪罪他。

陆浅恒脚步一顿,站在漆黑的夜色里,一双眼睛灼灼的看向天际,半晌,才点了点头。

他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,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后悔,可是今夜

亲生母亲的死始终是横在他心上的一根倒刺,他没有办法迈过去,却不想,今晚却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而伤害了她。

他其实,只是想救活沈洛,让她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,仅此而已。

他想放在心上的人,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。

仅此而已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,有些事情,越让对方冷静,对方便会离他更紧。

他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,有些人的话,是永远都不能采纳的,比如,秦殊。

第二天一早,顾月白早早的便醒了。

江华给她来了一个电话,告诉她可以回去了。

如果以前对于要回去的事情会有一点的抗拒,那么,在发生昨晚那件事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了。

她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。

“顾月白,你真的不准备待在这边了么?”

她将衣服装进行旅箱,淡淡的摇了摇头,“我准备回去了,毕竟,我的工作在那边,这边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。”

沈言希忽然就沉默了,因为此时此刻她不管说什么,做什么,都会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。

她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拾好,“沈言希,再见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了,别显得伤感,我自己去就好,主任还在机场等我呢。”

见她坚持,沈言希便没有再勉强。

拿上行李,她走出这住了许久的宅子,直接打车去了机场。

反正,都是需要离开的。

顾月白刚下车,还没有走进机场,一俩车忽然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,车上飞快的下来两名男子,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用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
渐渐地,她整个人无力的陷入了黑暗。

好像过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。

顾月白才悠悠的醒了过来,活动了一下身子,却发现自己仿佛被绑住了四肢,竟然连动一下都是困难。

她放低了自己的呼吸,努力的保持冷静。

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,她看不清周围的环境,也没有办法去活动手脚,自然松绑不了。

正在这个似乎,“咔擦”一声开门声传来,接着,是一声声走路的声音。

不急不慢,每一步都十分的有节奏感。

男人来到床上坐着,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撩过,然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,轻轻的摩挲着。

感受这他的动作,顾月白眉头越皱越紧。

正在这个时候,他的手忽然往下滑去,准确的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
顾月白身子轻颤了一下,下一刻,唇忽然被他吻住。

半晌之后,直到她快窒息了,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。

“放开我,陆浅恒!”在他准备下一个动作的时候,顾月白红唇轻轻开启,无比平静的吐出了一句。

男人一怔,接着,那双沉寂的眸子里被一阵狂喜淹没,他快速的扯开了她的眼罩,就这灼热的看着她。

她看着他,她也看着他,不言不语。

他解开了她的绳子,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,那是一种守护的姿态,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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