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听到有关她的一切,他都会痛不欲生。
两年来,他越是试图忘记,有些东西便越是记得深刻,记忆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。

顾月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她比谁都要了解那个男人。

他爱你的时候,你说什么是什么,不爱的时候,你什么都不是。

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,自己就得承受一定的代价。

如果可以,她也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徒增他的烦恼,可是

叶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,有些原则上的问题,她不能让步。

因为对方是陆浅恒,她愿意做让步,但是,绝对不能就这样把叶姨的遗体交给别人,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任和不尊重。

想了想,她还是起身出了门,打车去了陆氏企业,现在的浅氏企业已经与陆氏企业合二为一,成为了陆氏的分部。

“对不起小姐,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。”

她眉头轻轻蹙了一下,“我找陆浅恒有急事,麻烦您”

“小姐,每天来这找总裁的人谁不是有急事,诺,那边那些也是有急事的。”

她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
见一个个打扮光鲜靓丽的女人,有些正往脸上补妆。

见她看过去,纷纷给了她一个不善的视线。

顾月白眉头皱的更紧,她把她当成跟她们一样的女人了,曾经何时,她来找他,何曾是这样的待遇?

“我找他不是为了那种事。”

“对不起,这是公司规定。”见她坚持,前台的声音也冷了下来。

每天妄想引起陆总注意的女人不计其数,想上去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,这个女人凭什么就以为自己是独特的。

秦殊走进办公室,将厚厚的资料放到他桌上,沉吟了一下。

“陆总,我刚才在楼下看到顾小姐了,似乎是来见你的,被挡在楼下了。”

闻言,陆浅恒飞跃的笔尖微微一顿,后又恢复到一派冷寂。

秦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,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,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。

顾月白一直在楼下等着,一等,便是一个下午。

终于在下午六点钟的时候看到了男人的身影。

只是,还不等她凑上去,一旁的狂蜂浪蝶们便蜂拥而上,被保安给拦住了。

眼见男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,她也顾不得被保安挡住的身体,连忙叫道。

“陆浅恒,我有事找你。”

然而,男人脚步都没有停歇一下便直接上了车。

顾月白眼睛都直了。

麻痹的!这个男人有必要跩成这个样子么?

这个时候,秦殊无奈的走了上来。

“顾小姐,对于陆总,你其实可以用女人的方式去解决。”

别人或许不行,可是对于她而言,如果用女人的方式,他一定会妥协的。

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,顾月白一脸懵逼的看着秦殊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”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,秦殊明显显然没有想到她的情商会是如此的低。

不过,转念想到仅仅两年就被他忘记的自己,他又释怀了。

“咳”他握起拳头轻咳了一声,“顾小姐觉得女人什么时候最好跟男人提要求?”

对上秦殊高深莫测的目光,顾月白皱起了眉头,十分果决的吐出一句:“打的对方不敢吭声的时候。”

闻言,秦殊脸上的笑容蓦地就彻底的僵住了,“并不是。”

“不是么?”她一脸诧异,继而说道,“给他灌醉了,然后绑起来威胁”

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,此时,竟然有种隐隐同情陆浅恒的感觉。

深深的叹息了一声,他道:“床上,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最好跟男人提要求。”

顾月白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,看向秦殊的眼神在顺便变得十分的不友善。

想到她一口一个绑起来,打人,秦殊忍不住的后背一凉。

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顾月白:“”

有没有见到陆浅恒,顾月白多少有些挫败,可是,有些事情,真的不能让她再等下去了。

想了想,她直接去了他住的地方。

陆浅恒因为有事情在路上耽搁了一下,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顾月白站在门口。

他眉头轻皱了一下,走下车,他沉着脸往前面走去。

顾月白就这样站在门口,亲眼看着他目不斜视仿若没有看到她一样的往前面走去。

“陆浅恒,你一定要这么逼我么?”

在男人即将进门的时候,她上前一步,满面认真的问了他一句。

闻言,他脚步一顿。

转身,迎着傍晚的夕阳,他神情冷漠,就这样凉凉的看着她,声音沉郁冷凝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
她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说,也准备了许久,可是,当看到他冷漠的样子,寡淡不起波澜的语气,她忽然一句话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。

怔怔的站在原地,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了房子,然后,将门重重的关上。

顾月白就这样站在门口,仿佛石化了一样,许久没有挪动过一下身形。

她只是,单纯的想要为叶姨做一点事情而已。

她慢慢的蹲下身子,将自己环抱了起来,久久没有离开。

时间一点一点的晚了下来,气温也越发的凉。

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,在此时就越发的冷了。

楼上,陆浅恒换上了一身休闲装,一双锐利的黑眸凝望着楼下的女人,面色冷沉。

那凝望着她的眼瞳幽深似一湾寒潭,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。

她现在这样惺惺作态是为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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