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世昌被逼至无奈,脸色一白,拿起酒瓶子,终于不管不顾的当着陆浅恒的面,把这酒全部灌进了喉咙里。
今天被他威胁着喝酒,他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,再加上

康名的死,都是那个姓顾的女人搞出来的事,他一定会在她身上讨回这个债的,他是不会放过她的!

等到康世昌将一瓶子酒全部喝下去时,胃部传来了烧灼般的疼痛,他脸色已白如死人,站都站不稳了,整个人直冒虚汗。

他一只手紧紧的摁住腹部,咬着牙,平静的问陆浅恒,“不知道这样,陆总你满不满意呢?”

“康市长果然爽快人。”他吐了这么一句话,然后看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酒,在所有人的呆呆的注视下,他站起了身来,然后朝门外大步离开,从头到尾,他也没有再看一眼正在痛苦中煎熬

着的康世昌。

就在陆浅恒的身影离开门口的一刹那,再也支撑不住的康世昌突然间就往地上扎去。

随即响起的是满室的惊呼声。

回到家里的时候,陆浅恒惊觉家里一个人也没有,到处是空的,一点点女人的痕迹也没有。

他皱着眉头打了电话给顾月白。

她不过是在他这儿住了几天而已,可是一旦她离开了,陆浅恒才觉得是这么的令人难熬。

等了很久又很久,那边终于有人接听了。

顾月白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,“怎么了?”

“你现在在哪里呢?”

“在家里。”

听着她口中吐出的一个家字,陆浅恒的心里闪过一种别样的情绪。

在她眼里,难道夜罗的住处,才是她的家吗?

家吗?

陆浅恒一言不发,挂了他的电话,他二话不说就出了门。

“浅恒哥哥”

陆浅恒刚刚踏出家门,突然间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他转头去看了一眼,沈诺正朝他走了过来,“浅恒哥哥!”

“什么事?”

他言语相当冷漠,眼神里也全是漠然,他的这种态度让沈诺很受伤,她试着找了个话题,说了句:“我听说,顾月白差点被车撞到?”

一听她的话,陆浅恒的眸色刷地一沉,他本来拉车门的手遽然停下,浑身迸发出一种极凛厉的杀气,“是你做的?”

“”沈诺一震,本能的摇头,眼里顿时就有了眼泪,相当委屈的说:“浅恒哥哥,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?”

陆浅恒一声不吭,竟没有说不的意思,也没有说是,只是那么淡漠疏远的看着她,脸上全是拒人千里的冷漠,令沈诺再厚的脸皮也不敢靠近他一步。

过了良久,他才吐了一句话:“你与她没有什么交情,你是不可能关心她的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死活!”

沈诺大吼一声,满脸的气愤,“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,陆叔叔会说服康世昌不再和顾月白过不去的,我爸爸跟我说了,康世昌欠了陆家的情,如果陆叔叔要求他放过顾月白,他就算是不想这样做,也一定会为了还这个人情而愿意的。”

“用不着。”陆浅恒扔了三个字,就钻进了车里了。

沈诺疾步冲到了他的面前,扒着车门,急切地说道:“我告诉你这一点,不是为了救顾月白,我只是不想你劳心劳累,替她担着所有的事,我是为了你。”

“而且,你就算可以保她一时,你能保她时时刻刻吗,你能24小时不间断的看着她吗?你就这么有本事能让她时时刻刻都活在你的羽翼下吗?你就不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,她就没了吗?你就永远失去她了吗?”

沈诺的这几句话,像是钉子一样,慢慢的钉进他的心脏处。

陆浅恒的脸色起了变化,闪过一线细小的裂痕,没了顾月白!

顾月白和他天人永隔!

一想到这一点,他的脸色都变了。

胸口如针锥一样的疼,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,一想到这一点,他就痛得觉得窒息,瞬间所有的画面如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子。

有贾子俊拉着她在顶楼,他看到时的惊恐。

有杀手要杀她时,他及时赶到时的后怕。

有这一次,她险些丧生车祸,他得知此事后的险些崩溃

一想到要失去顾月白,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发颤。

半刻过后,他开车离开。

车身疾驰在夜色里,本来扶着车窗的沈诺脚下一个不稳,重重地摔在了石阶上。

陆浅恒的对她每一个冷漠的神情,每一个犹豫的眼神,每一种不信任,都像在她的心中割了一刀又一刀,就像是在千刀万剐着她的心,片片都是碎零零的。

你不得不认的是,陆浅恒真的是一个非常专情的男人的,非常专一,非常深情。

可是,他的这种专一和深情,只对一个人,就是他深爱的女人。

他对其它人,是冷漠到了骨子里的。

他仿佛把所有的热,都集中起来,倾尽全力,给了那个女人。

他对待无关的人,他是冷漠的,拒人千里的,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近他的。

这样的男人,被他爱着是最幸福的,可是假如是被他不爱的,偏偏会相当的可怜。

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

也许是被虐惯了的,她就偏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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