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会打扰你,我们彼此过我们彼此的人生,就这样各自过各自的生活,从前的一切都放开,别再想了好不好,我让你从今以后过你想过的,你也放过我,让我自由好不好,我真的很痛苦,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痛苦了,我们从此不要再有交集了,老死不相往来,好吗?”
她是真的累,心累到了极致,也再也没有底气相信在他的心里,她是有着一席之地的,毕竟,他都可以这样的羞辱她和伤害她,她实在是找不到继续爱他的勇气的借口。

这么绵长的岁月,是她爱着他的日子,她什么都输尽了,没了颜面没了自尊,什么也没有了。所以就这样了,不要再开始了。

一辈子还有这么长,如果终生都要这样痛苦中煎熬着,请原谅她没有这样强大的心志和勇气,她会死的,活生生的死于这样的折腾和凌虐,她会疯的,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了,为什么不肯放过彼此呢?

陆惊羽将她的话一字不拉的全部听进去了,但是他一言不发,眼底神色闪过墨沉沉的浪涌,他不再说话,却是一用力,再一次狠狠地贯穿了她,彻底的在她身上霸道的占据着一席之地,让她再也不能忽视他的存在。

就是这一瞬间的尖锐的疼痛,沈言希眼角的泪流了下来,滚落了脸颊,一瞬间,心里像是长出了疯狂的蔓草,一望无际,全是孤寂和绝望。

被他伤得已经斑驳的心,就像被人狠推一把的破败房子,瞬间塌陷,倒下了尘埃,溅起一片灰,余下再也看不到痕迹,一片残骸。

原来这就是心灰意冷的滋味,心死无声。

身体的疼还在继续着,沈言希一言不发的咬着唇,没有发出半句求饶,她涨红着脸,愤怒难遏地说:“陆惊羽,你这样对我?你就真的很开心吗?!”

她眼里的愤怒是陆惊羽从来没有见过的,她从来对他都是羞涩单纯,伤心难过的,这样的愤色,还是头一回在她的眸子里看到,这一抹火焰,又一次戳痛了陆惊羽的心。

他心里的火刷地一下子就腾跃了起来,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怒意满腔澎湃着,他咬着牙,更加凶狠地折腾着她,刻意要在她身上留下更重的力道,更明显的印迹。

他残忍的羞辱着她,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脸,逼得她睁眼看着他,他的眼底满是冷漠,残酷和讥销,没有半点温情。

看着她咬着牙愤恨的样子,陆惊羽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漠和恼意,有锋锐的厉芒闪过,“是的,我很开心。”

简单的几个字,却像锋锐的刀子一样,狠狠地划过了沈言希的心脏,让她的心里陡然闪过了酸苦尖锐的疼,她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,苍白的唇也闭了起来,一声不吭,再也不说一句话,只是强忍着身体和内心双重的痛苦。

突然间,包门的门外被人轻轻敲了敲,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

陆惊羽看到了沈言希瞬间就吓得更白的脸,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,答道:“有人。”

“请问需要点什么吗?”

沈言希惊恐的整个人都微微发颤,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陆惊羽居然会这样做。

她睁大眼睛看着他,对上了他一双泛着冷意的眸子,她被吓到了,陆惊羽想要怎么羞辱她还不够,还要这样对她是吗?

让人进来,看看她此时此刻的模样?

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!

沈言希心里的伤口撕得更开,一种凉意自脚底心升起,惊惧不安。

“请问里面的客人需要点什么吗?”

听不到里面的回答,殷勤的侍者又多问了一句,叩了一下门,惊得沈言希快要跳起来了。

沈言希挣开了一只手,眼带岂求之色的看着陆惊羽,万般可怜的拉了拉陆惊羽的袖子。

陆惊羽朝她俯身而去,在她的脖颈处,他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,说出来的声音,却是十分的冷漠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,“沈言希,你倔强到现在才求我,是不是晚了点?你认为我会同意?”

沈言希眼眸里的泪水迷蒙不清,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摆脱此刻的窘境,她只知道,若是门被人推开了,她将自尊心碎到了尘埃里,再怎么样,他也不能这样对待她!

沈言希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极致哀色,凄然又痛苦,睁着眼睛看着他,也不再岂求,只是无望地看着他,心里的蔓草疯了一般占据了整个心房,像是要埋葬一段往事,一种人生。

心里如同被人洒了一把火种,燃烧着所有的事物,在摧枯拉朽地拔掉有关于陆惊羽的种种事,可是又一时半会儿摧拉不去,疼得她半点力气也没有了。

她想要开口说什么,却发现口张了半天也无法言语,加唾沫都泛着冷意。

她伸出手,慢慢地去勾住他的脖子,长长的指甲尖锐地刺进了他的背部,慢慢洇出血迹来,她突然笑了,笑得眼神空洞,而脸上却是令人难以目睹的伤心绝望,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死了,令她生无可恋。

看着她这时候的神情,突然间陆惊羽像是被戳到了一样,眸中闪过一丝又惊痛又憎恨的神色,复杂得连他自己也讶异。

他恶狠狠地冲着她凶道:“沈言希,你以为你是谁?你这么让人厌恶,让我恶心,你这样的女人,你有什么资格”

“请问里面需要送点什么来吗?”

“不需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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