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爱的那个洋娃娃,他最爱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,就这样被他毁了吗?
时间居然这么残忍,就这样把他想要的人变成了他最害怕见到的人。

曾经的面目都变了,彻底夺走了他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。

那时候,陆惊羽还没有意识到,有一样东西叫做费尽心机。

人是那么的不解情理,有时候宁愿相信眼睛看到了,耳朵听见的,却不敢去相信对方的心,不肯相信,所看到了事实,并不是事实。

人惧怕会发生的事实,生怕事与愿违。

顾月白下了楼梯后,眉头直皱,她没有想过再次遇到一样的事,又一次看到了沈言希坐在地上哭



这一次哭的比上一次还要厉害。

她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,眼眶是肿的,哭得喘不过来气,还是压抑着的,拼命的克制着,尽量不发出声音来。

哭得顾月白一脸的懵逼,看着她这样子,她本能的反感。

可是听着她哭着哭着,渐渐的,顾月白把本来开口要说的话,都咽了回去。

她自己就很少哭,像这样歇斯底里的哭更是少。

有时候她也想要放松自己,像她一样,把内心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哭出来,不要憋在心里憋得自己难受。

沈言希现在哭成这样,她反而有点儿羡慕。

终究是年轻些。

她当年家破人亡,满心怨气,却是哭不出来的,只是满腔的怨气郁结在心,让她整个人都是麻木呆滞着的,几乎是抽去了她的整个人生主杆,把她的一切,打进了地狱。

那时候要忙着逃离,要忙着生育孩子,还要带孩子,还要赚钱。

连生存都是最需要解决的事,哪有时间来哭来抱怨?

顾月白叹了口气,也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,假装自己是刚刚来的没有看到她在哭,而是很平淡的问:“哎,言希,我现在有点忙,你要不要来帮我?”

一听到她的声音,沈言希抬起了眸子,看到了顾月白站在自己的面前,正俯视着看自己,她泪水迷蒙,模模糊糊的看着她。

顾月白唇角微微抽搐了下,她这哭得满脸的泪啊,妆都被她哭花掉了。

沈言希十分委屈又十分孩子气地吼道:“顾月白你没有看到我在哭吗?你现在叫我帮什么忙啊!我哪有本事帮你的忙!我又不会设计!”

“采购部刚来了一堆皮毛,你来帮我去看看,我要选下个季度的。”

沈言希满脸惊悸,猛地脸色一僵,“皮毛?生料吗?那个血淋淋的舵鸟皮毛吗?”

“是的,是的,大牌皮包都是这个舵鸟皮,我们浅氏企业厉害,直接就可以现宰,来吧,一起去看看。”

“不不不,我不去,我不去,我”沈言希只要一想像一下,脸色都白了。

“好了不要害怕,都是死了鸟,有什么可怕的,走走走啦,去帮我的忙。”

顾月白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,看了一眼哭得正有劲的她,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朝生料材料间拽。

容不得沈言希自己反应过来,她已经跟着顾月白进了生料间。

才一进去,就是一股浓重腥味扑鼻。

浅氏企业的生料间是蛮干净的,但是味道却是避免不了的。

顾月白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受得了,径直上前给自己戴了个口罩,也递了一个给她,“呐,戴着啊。”

她正要拿工具准备进去翻检,回头一看,就看到沈言希一脸的惊恐,惨白着一张脸逃了出去。

看着她这副样子,顾月白懵逼了下,这干嘛呢?有人追杀吗?跑这么慌张?

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的尖刀钩子,算是明白了,哦,真的有这么可怕吗?她觉得没什么啊,都是死了的皮肉了,有什么好恐惧的?

真有这么可怕?她也没觉得味道难闻呀!可喜欢翻检了,这样才好确定下季度到底是用蛇皮还是用鸟皮。

再说了,这个皮是蛮血淋的,那只要把这个皮上的毛给刮干净,再好好的烫洗风干,不就不血淋了吗?

她这不是正要亲自来选皮,挑皮,烫皮,弄皮嘛!她至于吓跑了吗?

还叫她来帮忙的呢,真是指望不上。

秦殊到了门口,敲敲门,“顾月白,你们采购部的这个生料单子到底是谁来选啊,选好了,把资料交给陆总啊,陆总交代的。”

他把头伸进来,看了一眼生料桶里那些狰狞的蛇皮和花纹斑斓的鸟皮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行,我刮完毛我就去。”

顾月白回答得干脆利落。

秦殊唇角一抽,看了她一眼,最近他的工作量无比大了起来,因为艾拉姐姐不知道为什么,到现在为止也没来上班,也没有地联系到她本人,要不是因为她是陆总的特别助理,就这样的失去联络,早就要被开除了。

顾月白刚刚刮好了她需要的样品皮毛,然后在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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