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沙发椅子上一下子就跳了起来,直接对上了他的冰山脸,然后手指上他的鼻子,眯着眼,“陆浅恒,你不要不知好歹,我今天等了你一天,就是为了跟你道这个歉,你居然这样对我!你不要觉得我还是以前的顾月白!我早就不是了!我以前太年轻,眼睛有点瞎!脑子也不好,看人我只看外表,而我现在不是了!这几年来,我早就成熟长大了!我不会再把一张脸当成全部了!在我眼里,你就一张脸好看!我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天天跟着你后面追求你了!你少拿以前的感觉来对我!现在,我去睡觉了!晚安!”
她大步离开了房间,到了门口时,一脚把他打开的门给踹上了,带着一种撒娇的怒气。

她刚刚离开陆浅恒的房间,陆浅恒满脸的怒火就绷不住了!

他往她刚刚坐过的沙发椅上一坐,掌心狠狠的捏成一团,然后又是一记重拳捶在沙发上,气得不行。

脸上有青筋隐隐,整个脸都是黑的,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,眸中冷光乍冽,怒火迸发,他却压抑住了!

在我眼里,你就一张脸好看!

我以前太年轻,眼睛有点瞎,脑子也不好!看人只看外表!

眼瞎!

看上他就是因为眼瞎!

简直岂有此理!陆浅恒这辈子也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打过脸。

顾月白走了以后,他反反复复的回想这句话,像个魔咒一样让他辗转难眠。

顾月白变了!

她曾经明明是跟着他身边的!

给他写情书!

给他好吃的!

给他一切少女幼稚的事!

而现在,她亲口告诉他,自己眼瞎!爱错了!

爱!错!了!因!为!眼!瞎!

这一夜,陆浅恒翻来覆去难以成眠,而顾月白因为把话都说明白了,也道过歉了,虽然陆浅恒的态度有异,但是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,所以她反而睡得很香。

反观陆浅恒一夜被她这句话虐到不能成眠,而她却睡了个无一伦比的好觉,实在在是太舒坦了。

明天一早还有要紧的事要干呢!

她一夜好眠,第二天,神清气爽,化了个妆,整个人干净又美艳,继续去敲陆浅恒的门,无论怎样,她要把陆浅恒请去参加顾家的宴会不可。

对于贾子俊这个关键人物,她是非接近不可的。

可是要实施这个人物的需求,必须得靠陆浅恒才行,马上要去参加顾家的宴会,没了陆浅恒可不行。

她敲了敲陆浅恒的门,又是应手而开,陆浅恒穿了个睡袍,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,看到是她,脸色一黑。

开门的瞬间,有隐隐的暗香传来,是一种气质独特的男性香味。

顾月白很熟悉这样的味道,此刻再闻到,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,有一些往日里的记忆袭上了心头。

“早啊,陆浅恒。”

陆浅恒扫视了她一眼,看到她今天脸色出乎意料的奇好无比。

一身礼服,贴身穿着,露了半个香肩,一字形的领口,正好露着精致的锁骨,诱惑无比。

她今天还化了妆,虽然是淡妆,却更加匀称出容色俏丽,眉色温婉,唇形惊艳,她将发梢打了个微卷儿,很性感的铺在雪白的肩背上,这样的禁欲妆扮,内里却透着无限风情。

真是美极了。

顾月白是谁,是名动顾城的名流千金,她这一拾掇,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,而且,她平时都是那种清秀的妆扮,不见她这样盛妆打扮已经好多年。

这样的礼服一上身,属于名门闺秀的气质顿时跃然欲出,她穿着平装感觉是素艳,穿上盛妆,就是惊艳。

陆浅恒刻意让眼中的惊艳不动声色的散去,似漫不经心的扫她一眼,他心里还有气呢,不想因为看到她这么好看就不气了,他见她不吭声,当下眼神更加的冷漠,伸手就要关上房门。

顾月白连忙拉上了他的袖子,他眼神一眯,恍似锋锐的刀光袭过,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袖子,吐了两个字:“放手。”

“我不放,陆浅恒,你答应我,我们去参加顾家的宴会好不好,我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不去。”陆浅恒定定看着她一眼,眼里的神情复杂,吐了两个字,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,然后把她的手一甩,就要关上门,顾月白急忙撑住门框,不让关。

她红唇微微一勾,突然间一笑,看着他,然后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句话:“你要是不肯陪我去参加顾家的宴会,我就告诉夙砂大大,你陆浅恒特别的没节操!你上次还把我的门扭开了,偷看我洗澡呢!我要告诉所有的人!你流氓!”

陆浅恒一听到她提起夙砂,没来由的起了一阵反感,虽然夙砂就是他自己,可是他就是受不了他自己,目光定定的看着顾月白,一言不发。

以前的顾月白是个什么样的女人!

以前傻,做任何事都带着一种猫一样的任性,而且还软弱可欺,同样的事只要求了一次,被拒绝了,再也不敢求第二次,对他是一腔爱意。

只要他说什么,就绝对是什么,哪有像现在一样的,敢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,还逼了一次又一次,那时候和他在一起,她说话永远轻声细语,而现在,她都敢对他吼了。

几年的光阴,真的足够褪去青涩含蓄么!

顾月白正顾着说着爽,说到上次陆浅恒把她的房间门打开,然后进去时,发现她在洗澡的事,她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吐槽他是流氓。

听着她说着这样的话,陆浅恒就这样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,眼里带着锋锐的光,在审视着她,突然间他唇角微微一勾,竟然笑了。

笑得她心中一凛,整个人警铃大作,正要说些什么时,突然间腰间一紧,他铁一般的臂膀,狠狠的揽过她的纤腰,钳制得又牢又紧,一双冷光的眸子就这样锁上了她的脸。

那种特殊的暗香,不停的绕着她的鼻腔钻来钻去,无孔不入。

顾月白想要喊的,却一时叫不出业,皱着眉头想要挣脱,可是陆浅恒钳制得很牢,她只觉得腰间像是生了滚烫的生铁,真是莫名其妙,她对上了陆浅恒一双冷洌的眸子。

“陆浅恒,你放开我,我们有话好好说,你这样,是什么意思?”她对上了他的眼,脸上满是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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