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昔却在此时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。
“侧妃醒了!”巧云激动地喊道。

柳如昔虚弱地睁开眼,见到宋君戍,便泪眼汪汪地看着他,好不可怜。

“殿下”柳如昔伸出手,喊了一声。

宋君戍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,问:“可好些了?”

“殿下你终于来见我了,你终于肯来了!”柳如昔呜呜咽咽地道。

宋君戍叹息一声,道:“孤不来看你,你也该好好地养好身子,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呢?”

“殿下都厌弃如昔了,如昔怎么还能活得下去?”柳如昔悲伤地道。

宋君戍道:“谁说孤厌弃你了?孤最近有些忙,你也知道孤身子不好,你染了风寒,咱们互相传染,怕都病倒了,可怎么好?”

柳如昔满脸希冀地问:“殿下真的没有厌弃如昔吗?”

“自然没有,只是你做事也太不经脑子了,她毕竟是太子妃,你怎能当众羞辱她?孤要不罚你,岂不是要被人诟病宠妾灭妻?”宋君戍问。

柳如昔立刻道:“是妾身太糊涂了,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
“你记着就好,好好养身子,别再胡思乱想了!”宋君戍道。

柳如昔却道:“那日也不知怎么的了,脑子里乱哄哄的,觉得心口有股火散不出来,然后整个人就失去理智了,殿下是了解我的,我绝非那种粗野蛮横之人!”

宋君戍问:“是不是天气刚刚有些热,你一时中暑了?”

“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像是魔怔了似的!”柳如昔哪里会想到,她是被蘅芷算计了呢。

“不过妾身落水之前,觉得膝盖突然疼了一下,腿就站不稳了,好像是什么东西刺了!”柳如昔清楚地记得这一点。

紫蔻问:“是不是有人用暗器打了你?”

“像是这样!”柳如昔点头。

紫蔻立刻对宋君戍道:“殿下,看来侧妃落水并非意外啊,这件事肯定和太子妃脱不了干系,请殿下一定要查清楚,还侧妃一个公道,不要让那蛇蝎心肠的人逍遥法外!”

柳如昔看着宋君戍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
宋君戍道:“去请太子妃过来,就说孤有事找她问话!”

昆仑应了一声,转而出去了。

紫蔻阴阳怪气地道:“没想到这太子妃看着乖巧温顺,内心竟然这么阴狠,不过为了一些小事,就怀恨在心,想要致柳侧妃于死地,简直可怕极了!”

“事情还未查清楚,不好乱说的!”楚雎儿低声道。

紫蔻瞥了一眼楚雎儿,然后问:“没想到楚侧妃倒是很维护太子妃嘛,莫非你们之间还很有交情?”

楚雎儿露出委屈的样子,道:“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,要说交情,我与柳侧妃相处的时日可比与太子妃长多了,要偏帮也是偏帮柳侧妃!”

“哼,那可未必吧?”紫蔻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
楚雎儿憋屈地低下头不语了。

宋君戍看了紫蔻一眼,道:“这里毕竟是东宫,孤的侧妃,什么时候连你一个宫婢都能肆意指摘了?”

紫蔻怔愣了一下,然后道:“奴婢失言,太子殿下恕罪!”

说的毫无诚意,显然并不惧怕宋君戍。

楚雎儿听了,脸色就更难看了,紧紧地攥住拳头。

“紫蔻,不许浑说了,楚侧妃与我情同姐妹,她不会帮着别人害我的,是吧,楚妹妹?”柳如昔看似亲热地问楚雎儿。

楚雎儿点头,道:“那是当然!”

昆仑到了葳蕤宫,蘅芷正在和陈美人下棋。

昆仑将宋君戍的话传到了,还加了一句:“柳侧妃被人下毒了!”

蘅芷微微一愣,手里的棋子又放回了棋篓里,陈美人惊问:“被人下毒?那与太子妃何干,为何要请她过去问话?”

陈美人料到,必然是火烧到了蘅芷身上了,所以她才这般紧张。

蘅芷给了陈美人一个安抚的眼神,然后问昆仑:“柳侧妃此时如何了?可有危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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