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觅回家以后,回想今天的事情,她是怨余添的,把她搞到了这种境地。
她又恨自己在余掌珠的心里,地位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了为人不耻的小三。

殷觅又悔又恨,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。

冯麦冬回来以后,看到殷觅这副样子。

“怎么?想见余家人,被别人赶出来了?”冯麦冬说到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殷觅问。

殷觅心里难受到要命,又被冯麦冬这样说。

“今天你去枫叶餐厅的事情,有人看到了,告诉我了。我早就说过,你这样是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,非不听。”冯麦冬又说。

果然还是好事者。

晚上的时候,殷觅做好了饭。

看着粥在锅里“咕嘟咕嘟”地冒着热气,殷觅心想,我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情呢?

明明结了婚,却要出轨,余添还妄想着让她见他的家人。

简直是痴人说梦啊。

殷觅苦笑了一下,前尘往事,都当成一场梦吧。

至少让掌珠不要那么看她,掌珠对她的印象极好,她对掌珠的印象也极好,她喜欢这个看起来无辜,而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无辜的女孩子,殷觅喜欢有内容的人,如果一眼就看到底了,就没有意思了。

殷觅是今天下午决定和余添彻底断掉的。

晚上吃饭的时候,殷觅的状态已经平和了不少。

今天晚上,她特意去了冯麦冬的床上。

冯麦冬极尽一个男人的温柔,对殷觅很温柔,还说了一句,“你究竟喜欢他什么?你想要什么,我马上给你!我也有钱。”

殷觅没说余添威胁她的事情。

冯麦冬哭了,他是真的很爱殷觅。

爱到即使她出轨了,他也不计前嫌的程度。

她就一直在哭,若是往后余添再威胁她,她必然会告诉冯麦冬。

反正这事儿,冯麦冬已经知道了。

殷觅觉得,即使余添威胁,也已经师出无名。

余掌珠挨了三哥的这一巴掌,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。

他留下一句,“三哥,日后惹出事情来,你自己负责!”

便走了。

开上自己的车回家去。

没对余世中说余添的事情,怕气着爸爸。

从小三哥就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,现在为了殷觅,竟然开始打她了。

余掌珠一直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,坐了一天。

反正她现在有时间。

中间余元来过一次。

余元和冯麦冬有些业务往来,所以冯麦冬认识的人,余元自然也认识。

他也知道了今天枫叶餐厅里发生的事情,特意——看热闹来了。

反正,现在他公司股票稳定,老三和有夫之妇这么一搞——

余掌珠对殷觅的态度,余元已经知道了。

他很开心,看起来掌珠也是反对的。

余元既不同意,也不反对,他就是要搅乱这一滩浑水。

余元在余掌珠的房间里,“掌珠,你说老三搞得这是什么事情?人都让他丢光了。还想让家里人承认他的有夫之妇!真是——”

余掌珠知道余元怀的什么心思,不过,她还是不喜欢余元这么诋毁三哥。

三哥,只许她说!

别人说都不许!

余掌珠一直不说话。

她想去找江延东,或许她有不同的见解。

余掌珠不想理余元,去了江延东的家。

江延远还没有回来。

余掌珠心情很不好,看到江延东,她便坐在了沙发上。

“我二哥和殷觅的事情你怎么看?”余掌珠拿过一个沙发垫子,抱在怀里。

“你知道了?”江延东问。

“你一直知道?”余掌珠好奇地问。

“对,殷觅比我低好了几届,我们曾经在一个社团,想不到如今又在一个小区,她主动跟我说过。”江延东坐在沙发上,无比休闲的样子。

余掌珠因为江延东知道了,却没有告诉她特别不开心。

不过,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,她说,“你怎么看?”

“我?不予置评。”江延东说。

余掌珠心里对“不予置评”嗤之以鼻,心想,三哥的事情,终究不是你的事情,你可以“不予置评”。

江延东坐到了余掌珠的身边,摸着她软软的头发,“我亲一下。”

余掌珠推开了他,对他的抚摸表示抗拒。

“不是求着我的时候了?”江延东不等余掌珠说完,便把余掌珠抱到了楼上的床上。

余掌珠的面色红红的。

虽然来的时候,心里想的是,说说三哥的事情。

可焉知内心深处想的不是,来和江延东做这个。

余掌珠喜欢,很喜欢江延东。

江延东的一根手指轻轻地刮着余掌珠的脸,很润,很光滑。

余掌珠看着他,三哥的事情,已经抛到脑后去了。

江延东浅浅地琢了余掌珠一下,继而是重重的舌吻。

余掌珠攀住了江延东的肩膀。

这是他们和好以后,第一次在一个舒适的地方,自然做的很放肆,很强烈。

甚至,最后,余掌珠又潮chui了一次,这让她特别下不来台。

江延东只是笑得高深莫测。

那种笑,很好看。

余掌珠喜欢他笑得这样。

他笑了,她的心情就好。

她只是低着头,特别害羞的样子。

延远回来了,能够听得到下面楼梯的声音。

江延东站在卧室的床边问了一句,“延远回来了?”

“是,二哥。”江延远在楼梯上说道。

江延东起身,去把门关上。

刚才抱着余掌珠上来,没有关门,虚掩着。

江延东刚才关门的这个动作,余掌珠忍不住掩面笑了一下,她的脸掩进了被子里,在笑。

江延东的这个动作,很明显带着“有了媳妇儿,忘了兄弟”的感觉。

余掌珠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江延东心里的地位,比起江延远,高了很多。

所以,她偷笑。

江延远因为二哥的这个动作,步子顿了一下。

想必今天,是掌珠在。

江延远虽然对余掌珠不抱有任何感觉了,可是这会儿,心里怪怪的。

今天晚上,余掌珠在江延东的家里睡的。

她双手攀着江延东的脖子,她喜欢这样睡觉,很有很有安全感。

江延东前几日,已经给余掌珠买了很多衣服。

所以,第二天,她穿着江延东给她买的衣服,下了楼。

江延远已经在楼下吃饭了。

余掌珠在餐桌旁边吻了江延东。

江延远权当没看见,一直在低头吃饭。

今天下午,江延远去了“雨前龙井”喝茶,反正回去也是当电灯泡,无端让他心里难受。

“雨前龙井”最近二哥好像很少来了,自从二哥常驻美国以后,就不怎么来了。

可能以前和掌珠的心,总有些怀疑,可现在,他和掌珠,几乎心心相印了,所以,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,加上美国的事情也忙,所以,二哥几乎不来了。

二哥来“雨前龙井”和掌珠有很大的关系。

江延远颇有“旧雨来而新雨不来”的感慨。

想不到,今天在这里,竟然碰到了余添。

余添坐在昔日二哥的椅子上,看着窗外。

江延远还是坐在日常他的座位上。

余添看着窗外,说到,“我曾经说过,我不会为情所困。”

“如今呢?”江延远问。

“为情所困。被她牢牢缠住。”余添说到。

江延远不知道余添坐的那个座位究竟是怎么了,当初二哥也是为情所困,如今又是余添。

相比较余添,江延远和掌珠就有点儿儿戏了,不过如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,不是很方便而已。

江延远怕回去又碰上昨日的那种事情,所以今日回来的很晚。

第二日江延东上班的时候,碰到殷觅出来买早餐。

殷觅看见江延东的车,对他说道,“学长,昨天有个快递从国内寄来,是寄给延远的,应该是你兄弟,说你家的信箱坏了,我看到了,便让他交给我了。”

江延东看了一下,是延远的,他对着殷觅说到,“过了这么多年,你人还是这么好。”

殷觅笑着说,“学长说笑了。”

江延东先回家,把信封放在家里,接着,开车去公司了。

虽然说爱情无罪,可殷觅终究是结了婚的女人。

她和余添的事情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。

江延东之所以对这件事情“不予置评”,不过是因为他了解殷觅的为人。

可她和余添——

昨天凌晨的时候,他和余掌珠做完,余掌珠在他身下说了一早晨这件事情,说背叛婚姻的人,是没有原则的人,因为没有原则,所以内心的底线就低,对别人的评论不放在心上,她很喜欢殷觅,也很喜欢三哥,但是,若他们两个在一起,那是万万不能。

这样既会破坏女神给余掌珠的印象,她对三哥也会又爱又恨。

不得不说,掌珠在这件事情上,三观出奇地正,虽然她有些大富人家的心思和激灵,可也有大富人家的大局观,这件事,余掌珠是没错的。

究竟是谁错了呢?

江延东不知。

晚上的时候,他把信封交给了江延远。

江延远一看字迹,嗤之以鼻,把信封扔到了一边。

“怎么?”江延东看到江延东这副置气的样子,不免有几分好笑。

“不想打开。”

“没打开,你就不想打,什么内容,你知道?”

“江城那家公司的收货单,项目的安装已经全部完成,给我寄来的货品签收单。”

“那你烦什么?”江延东又问。

江延远冷哼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
他烦那个写这个东西的人——乔诗语。

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,阴魂不散的?

这几日,殷觅都没见余添。

掌珠说得对,在和余添睡的同时,她还和冯麦冬在睡,这种关系,有悖人伦。

虽然,在心里面,对余添有一种很微妙很微妙的东西在生根发芽。

可能是和他接触得多了。

可能是余添忙,没时间,总之他问殷觅有没有时间的时候,殷觅说有事,余添也没有多问。

也有可能余添觉得殷觅已经是他的人了,所以也便不着急。

又可能,因为那日掌珠一闹,余添觉得殷觅心情不好,对她便没有强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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