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掌珠知道章哲肯定是为了上次在停车场,她和江延东的事情。
章哲之所以请余掌珠吃日本料理,也不过想提醒余掌珠三个字:处女香。

两个人的很多交往都和日本有关。

简直是无耻!

“掌珠,我想了想,一张纸不足以说明什么,可能你是自己去医院看的,也可能是——啊,你懂得,要不然哪个女人会把这种私事儿往外说。”章哲说道。

余掌珠气了个半死,“你还真是给我提了个醒,怪我年轻不懂,等以后碰到这种事儿,我就知道去医院开一张证明,就不需要我亲自实践了。”

“你那个奸夫是谁啊?江延东?你可找了个好靠山哪。我不能对他怎么样,我自然不能够问他这种问题,要是个普通人,我捉来打一顿,也就说了。你说这可怎么办呢?掌珠?”章哲说到。

“非要捉奸在床才肯罢休?”余掌珠问,“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,我凭什么让你捉奸在床?”

“我自然不是你的什么人,不过你的行踪,我很快就会告诉你爸,你以为你还能在中国待很久吗?”章哲问到。

“算你狠!”余掌珠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。

江延东和简弘亦从自己的隔间里出来,走过余掌珠和章哲的房间。

恰好余掌珠的隔间里,服务员要上菜,日本的服务生,都微微弓着身子。

不经意的一瞥,江延东便看到里面的余掌珠和一个男人,在说话。

江延东回过头来,继续和简弘亦说话。

江延东说,他明天就回江城去了,下午的机票。

“掌珠,你这小小年纪,以前这些都不会的,突然就栽在了江延东的手里,这不奇怪,可丰城根本没你俩的传说,再说了,江延东——再高贵的女人,都不敢动手,”章哲随即看了余掌珠一眼,“不过,你余掌珠除外,毕竟是最亮的那颗掌上明珠么。”

“真想看啊?要不然,我就让你看?”余掌珠说。

“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章哲根本不信。

他根本就不信,余掌珠上了江延东的床。

“一言为定,我都布置好了,给你发消息。”余掌珠拿起水来,喝了一口。

章哲结了账,站起来走了。

剩下余掌珠一个人在那里。

这比证明江延东是不是病秧子,证明她不是处女了,更难啊——

余掌珠给她三哥打了个电话,让他问问江延东这几天的行踪。

她虽然也在丰城,可正如章哲所说,这种事情,她即使问,江延东也不会告诉她。

毕竟是普通人啊,江延东的行踪,不需要跟谁汇报。

三哥说他要打个电话,确认一下,晚上余掌珠回去的时候告诉余掌珠。

余掌珠答应了,离开了俊彦日本料理。

回去的时候,三哥跟余掌珠说了,明天,江城,半岛大酒店的总统套房,江延东常年在那里定的房间,他走了房子也空着。

余掌珠当即定了去江城的机票。

第二天,江城医院。

薛明美现在住在养护病房,医院为家。

江家所有的产业,包括所有的房子,都卖了。

是周姿的意思,她想回丰城去,更不想在这里有产业。

江延东除了在半岛酒店定了一间长期住的总统套房外,并没有任何的住处了。

当然,昔日乔珂的那套小房子没有卖。

医院里,薛明美攥着江延东的手。

本来江延东是为了给江婉宁治病才生的,薛明美没见的时候,觉得又是病秧子一个,可是见了以后,再也放不下了,高高大大的江延东,并不想讨好什么人,可她就是忘不了。

“东,年纪也不小了,没个中意的姑娘?”三十年以后,薛明美比当年更老了。比当年伛偻了,人看起来小了一个号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你有女朋友的那天?”薛明美又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薛明美就叹了一口气,毕竟隔代亲,这辈子,和江景程是没有更多的话说了,只是和江延东关系不错。

“赶紧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。”薛明美说完,就歪过头去,睡着了。

江延东又看了薛明美一会儿,回酒店去了。

在半岛的顶层吃了点儿晚餐,这里的晚餐差强人意,勉强能入得了江延东的胃。

他的手放在大理石桌面上,手竟然不自觉地握了握。

大概是那天揉摸余掌珠,竟然形成了习惯。

触感无比的好。

他远在江城,根本没想起余掌珠这个人,竟然就想起来她身体的感觉。

他又在半岛顶层看了一下江城的夜景,去了酒店洗澡。

刚刚穿着白色的睡衣出来,酒店的电话就响起来。

“请问,您需要特殊服务吗?”一个女声响起来。

江延东微皱了一下眉头,“这是谁的房间吗?知道吗?”

以前江延东的房间,从未接过这种电话。

“我?我刚来了一周,不知道!”那头说。

江延东又微皱了一下眉头,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?

很像紫罗兰,余掌珠?

江延东本来要挂电话的,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他说,“上来。”

不大一会儿,门上响起了敲门声。

一个很年轻的女子,化着淡妆,穿着黑色的蕾丝短裙,出现在了江延东的眼里。

“你干这个?”江延东问。

余掌珠也好像特别诧异的样子,说道,“江总,怎么是你?”

“不巧,碰上了!”

“既然您让我上来了,就做了再走吧,最近生意冷清得很,好久都没人。”余掌珠说,特别无所谓的态度。

“痒了?”江延东关了门,转身,声音中,莫名有些怒气,“为什么来江城?”

“瞧您说的,总不能在自己工作的城市啊,万一碰上熟人,多尴尬!”余掌珠说到,神情略尴尬。

“很缺钱?”江延东又问。

“嗯,我不是从山里出来的吗,我弟弟靠我养活。这个,来钱快,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,打折。别人五千,您三千。要吗?”余掌珠说道。

“不要!”江延东去了饮水机前,倒了一杯冰水。

“可我已经来了,再说了,都做过一次了,再做第二次,有区别吗?”余掌珠问。

“被多少人上过了?”江延东又问。

“没几个,除了您,还有两个。”余掌珠说。

“你怎么知道,我会上一个被很多人上过的女人?”江延东在喝水。

声音特别平淡,平稳。

“我不知道啊,我就是来试试。这不看见熟人了吗?”余掌珠已经在脱衣服了。

她脱了衣服,就抱住了江延东穿着睡衣的身体。

“我就不相信,我暖不了你,是不是,叔?”余掌珠像是一尾八爪鱼,整个人贴在了江延东的身上,手从他的睡衣之间摸了进去,整个人相当清香,不是那种庸脂俗粉味儿,而是很高贵的那种香气。

江延东忍不住想起,今天晚上,在天台,曾经想起触摸她的感觉。

该死的荷尔蒙。

更何况这个女人,是送上门来的。

江延东转身就把余掌珠抱到了床上,俯身开始亲吻她。

隐约记得,上次,他没有亲吻她,只记得,他中了很重的熏香,一直咬她的脖子来着。

现在,他靠她很近,细细看,还能看到那些细细的咬伤的痕迹,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。

她怀中的香气,耸动的少女气息,让江延东欲罢不能。

说实话,他要进的时候,余掌珠挺紧张的,生怕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。

反正章哲要看的只是一个结果,不是过程,只要她进了江延东的房间就赢了。

“要不然,不——”余掌珠犹豫的口气。

和她往日的口气很不相同,往日她都是跳跃着的,从来不拖泥带水的声音的。

“怕了?”江延东还在咬她的脖子。

“谁怕?我只是有点儿困了。”余掌珠说。

“不怕?”江延东还没说完,就已经开始了。

余掌珠委屈又很痛的表情。

“不是做这个的吗?现在你不是应该挺享受?”江延东在余掌珠的耳边,问到。

余掌珠开始低声呻吟起来,“你做完了,千万别忘了给钱。”

“忘不了。”江延东身上的动作更猛了。

大概两个小时吧,江延东从皮夹子拿出一叠钱,放到了桌子上,“两万。”

接着,去了洗手间去洗澡。

他洗澡的时候,章哲敲开门,余掌珠去开的,她也知道是章哲。

刚才余掌珠通知章哲了。

余掌珠一副成竹在握的样子,她的声音比较小,“怎样?”

章哲咬牙切齿地模样,因为他看到余掌珠额上汗津津的,头发都打湿了,面色潮红,脸上面若桃花。

“信了吧?”余掌珠挑了挑眉,问到。

“这里常年都江延东的包房。是他?”

余掌珠不置可否地笑笑,“刚刚做完,他洗澡去了。”

章哲也知道,以江延东的为人,是不允许随便让女人进他的房间的。

肯定江延东和余掌珠之间有什么。

其实有什么也不用问,发生关系了。

余掌珠也知道,江延东不会随意让她进门的,所以从一开始,她就伪装自己,并且故意让江延东听出来她的声音,江延东可能会出于好奇,让她上楼,如果不让——

她还有后招。

当然,这些,章哲自然不知道。

等到江延东洗完澡,从洗手间出来,余掌珠已经不在。

只在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,写着:叔,我走了,看起来,您并不是病秧子。

江延东随手把纸条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
他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猫腻,世上根本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。

他来了江城,她也来了江城,那么多的酒店不去,恰恰就来了这个,那么多的客房不打,偏偏打了这个从未有过这方面需要的江延东的电话。

江延东只知道余掌珠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,多了,他懒得去想。

他只是知道,他再一次被她算计了。

这次,没人给他下药,他也没中熏香,可他还是中计了,心甘情愿地中计的。

真是该死!

他偶尔的一瞥眼,便看到床上狼狈的样子。

看到她落下来的长发。

江延东重新躺在床上。

可是闭上眼,就是她在床上,痛苦又害怕的样子,却装得比谁都大胆。

丰城最大最奢侈的商场,在她眼里都嫌次的人,会为了钱做这个?

破绽百出!

所以,她在骗谁?

三番五次地算计他,又是为了什么?

不过,这种算计,江延东并不排斥。

成年男人,有这方面的需要。

更何况,她是一个很好的床伴。

虽然技术生涩,但懂配合,一点就通。

江延东回了丰城。

最近很忙,奥美的会议,江氏集团的会议,这边签字,那边签字。

果然江延东一出山,到处又是他的传说了。

不过传说更多的是,江延东还没有女朋友。

也没人给江延东介绍女朋友,都认为他这种层次的人,不会缺女朋友。

女人也不敢随意上赶着,都怕成为炮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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