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好,他又变成了光芒万丈的江延东,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江延东。
江氏集团运转了几十年,简弘亦玩着也能转。

江延东总得做点儿兼职。

再说余掌珠这边,因为做到了业务经理,路子昂亲自授意让她写业务报告。

重点写写江景程这个案例。

估计这个案例就算再过一百年,也堪称经典。

可说实话,余掌珠这个案例做下来,自己也有些稀里糊涂,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江延东就答应了她的要求,而且答应地这么爽快?

难道仅仅因为他缺一个看护,而余掌珠恰好顶上了,这么巧?

余掌珠觉得不可能,江延东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。

他这个地位的人。

这事儿还不能含糊,要在全公司面前作报告的,如果她写不好,岂不是徒有其表?这业务经理当得也不能服众。

想来想去,余掌珠决定给江延东打个电话,问问他真正的想法。

她低声下气地给江延东打了电话以后,被江延东的“我没空”三个字就弄到气结,没想法。

然后江延东说了句,“我挂电话了!”

特别斩钉截铁。

余掌珠把手机拿下来,手机放在手里,她用另外一直手点着手机:没想法,过河拆桥!病秧子,宰了你!

因为太生气,没有意识到手机的通话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显示通话时间!

“说谁呢?”那头似乎是咬着牙说了一句。

余掌珠才意识到,江延东还没有挂电话,她所有的咒骂他都听见了。

她慌忙换上了一张笑脸,对着江延东说了句,“江总,我没说您,我说——狗,我脚底下有只狗——”

说着,余掌珠还做出了踢脚的动作,说了句,“走开,走开。”又讪笑着对江延东说,“我在上班路上,一只流浪狗。”

狗?还是流浪狗!

好,很好!

“下午,我在家,芳甸堂中式别墅号。”江延东说道。

“哦哦,好,那可是全国顶尖的别墅,江总您好眼光。”

江延东没听她的溜须拍马,挂了电话。

路上,余掌珠又接到了章哲的电话。

章哲说,“掌珠,你在哪,我可是知道。你最好乖乖地回我身边来,等我去抓你,那就麻烦喽。”

余掌珠小时候,挺喜欢章哲哥哥的,也只是喜欢。

所以,家里人都开玩笑,说她和章哲青梅竹马,长大了就在一起得了。

甚至大学报志愿的时候,都是参照章哲的行业。

余掌珠越大,越想离章哲远点儿。

去日本那次,余掌珠是和三个哥哥一起去的,只有三哥,他一旦不看到章哲和余掌珠,就会余掌珠后面跟着。

章哲跟在余掌珠身后。

京都的樱花在余掌珠身后翩翩落下,像极了飘雪的日子。

余掌珠穿着和服,章哲在她身后说了句,“樱花的味道很好闻,很像情人香甜的吻,我好像也闻到了一种处女香。”

最后这句话,他是凑在余掌珠的耳边说的。

余掌珠此前,对章哲印象极好的,甚至还有点儿朦朦胧胧的男女之情。

自从“处女香”这三个字在余掌珠的耳边响起,连带着章哲在余掌珠的心里,也是一个很猥琐的人了。

对别人的印象,从来都这么脆弱。

余掌珠没想过,章哲在她心目中的印象,这么不堪一击。

从此,余掌珠只要一想起章哲,就觉得好反胃,还有那让她反胃的“处女香”三个字。

大家没有人注意到余掌珠细微的情节变化,还以为余掌珠见到章哲,就是一副娇羞的神情,甚至还半开玩笑地给两个人定了婚约。

但是,所有的人看余掌珠和章哲,都是带着cp的眼光去看的。

这让余掌珠十分不适应,所以,她离开了。

余掌珠说,“章哲,咱们俩一没有婚约,二没有名分,你凭什么来抓我?”

章哲就笑,“我记得你十六岁那年,樱花树下的处女香。”

又是这三个字,让余掌珠听了就反胃的三个字。

章哲可能还觉得自己特别能撩人,听到余掌珠沉默,觉得余掌珠是娇羞,他便又在那头提起了。

余掌珠挂了电话,心想,章哲是不是有病啊?

他想说她是处女,可她偏偏不想自己是。

说余掌珠赌气也好,不想再听到“处女香”这三个字也好。

反正,她很想很想自己破处。

日后,若是章哲再提起处女香这三个字,她好骄傲地回。

看起来章哲挺想找一个处女的。

是男人都想。

更何况地位那么高的章哲。

封建社会的余孽!

可是,自己破——

应该挺痛的吧。

最好找一个男人。

找谁呢?

这个男人一定得比章哲强很多才行。

余掌珠这样想着。

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荒诞的,可也挺现实的。

下午,余掌珠去了江延东的别墅。

走到江延东的门口,看着芳甸堂中式别墅的门口,低调而大气,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院子。

而江延东,就是那个大院深处的当家人。

不,他的形象,不是当家人,而是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的王爷,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至于皇上,那是简弘亦,只是个傀儡而已。

这天下,是江延东的天下。

不当皇上,是不想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。

这样想着,余掌珠便觉得江延东真是好厉害。

她进去了。

江延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他好像刚刚去健身了,他的别墅里,有自己的健身房。

余掌珠到的时候,他正在穿衣服。

腹肌非常明显,看这个样子,根本和病秧子无关。

余掌珠就想:到底怎么证明他是个病秧子还是不是个病秧子?

难题!

“写的内容呢?”江延东正在穿衣服。

“什么?”

江延东微皱着眉头看了余掌珠一眼,好像在对余掌珠的朽木不可雕感觉到恨铁不成钢。

也可能他从未见过这种掉链子的下属,感觉沟通障碍。

江延东日常接触的下属一般是简弘亦,沟通从未如同余掌珠这么困难。

“不是要写内容?在哪?”江延东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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