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姿回头看了一眼江景程,他闭着双眼,一副餍足的样子。
男人都是这样,把女人当成是发泄的工具。

工具坏了,可以扔,可以换。

周姿不知道过去的五年,江景程是如何过来的。

看他的状态,没有女人,是过不下来的。

看他才一两个月没有而已,就已经这样了。

第二天,周姿醒来已经是十点了,晚上的时候,她给乔珂发了一条微信,说在江景程的家里,不回去了。

这样说,是为了让乔珂放心。

只有跟江景程在一起,乔珂才会又气恼,又烦躁,却没有任何阻碍的理由。

乔珂了解周姿,也了解江景程个大概。

看江景程的面相,乔珂就知道他是一个特别强悍的男人,如果结婚了,会天天和老婆在床上腻歪的那种人。

当年,乔珂就不怎么看好江景程,现在隔了五年之后,乔珂更加不看好了,并且强烈反对。

当年周姿离婚,就和女人有一部分关系,现在隔了五年,更加不知道隔了多少女人了。

虽然说两个孩子了,但是为什么要有第二个孩子,周姿和江景程都清楚。

乔珂不希望周姿陷入和无数女人争风吃醋的过程中。

所以,有些事情,长痛不如短痛,乔珂还是更看好曾晋。

很难得的追周姿的人,沉稳,一心一意地对周姿好。

最关键,是好老公的人选。

不像江景程,只是一个谈恋爱的,风月场里的高手。

周姿一个连门都不入的人,根本就不是江景程对的手。

乔珂决定,等周姿回来,找她谈谈。

今晚的周姿,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气氛在她和江景程之间蔓延。

就好比一个人,突然之间,宇宙的能量就集聚她身一样。

总觉得欲说还休。

江景程在她身上,时而温柔,时而狂野。

周姿身体一直在退缩,但在江景程的温度下,慢慢地就融化了。

周姿觉得今晚的江景程和她很亲近,她是他的人。

不过,她不过是他在少女人的时候,他发泄的工具罢了。

周姿攀住了江景程的肩膀。

“你和别的女人,也这样吗?”她问。

“我到底有几个女人?我几个,你心里没数吗?”江景程说,声音有几分闷闷地。

可周姿,是真的没数啊。

之后,江景程睡了,周姿久久不能入睡。

望着旁边睡着了的江景程,微微的鼾声很动听。

好像周姿还从未跟一个人如此亲密过。

也好像从今天晚上开始,她开始认识到这种亲密的不同了,不止是为了怀上孩子。

江景程翻了个身,抱住了周姿。

周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比较晚了,睁眼便看到江景程站在床头,正在扣衬衣的扣子。

周姿没来由地动气,拿起他的枕头就往他的身上砸去。

江景程眼疾手快,虽然侧着身子看不见,但他眼疾手快,竟然躲过去了。

枕头落到了门上。

江景程已经穿好了衣服,“几个意思?昨天晚上不喜欢?”

周姿又侧躺在了床上,不回话,微微眯上了眼睛。

江景程再次上了周姿的身,“是喜欢还是不喜欢?”

周姿不回答。

“如果不回答,我当你喜欢了。”

“才不。”周姿嘴硬。

“那就是不喜欢了。看起来我的技术还需要提高。”江景程从周姿的身上起开。

周姿紧紧地咬了咬唇,根本就不是技术的事情,他的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,让人欲死欲仙了。

周姿讨厌的是他的挑逗,不断地挑逗,似乎在突破周姿心理的防线。

“你要不要起床?我送你回家。”江景程问。

周姿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了。

穿衣服的时候,江景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姿穿衣服。

周姿盯着他,说了句,“讨厌!”

江景程笑着歪了一下头,重又回过头来,问到,“我究竟哪里讨厌?”

周姿不答话,起身了,穿鞋,梳头。

江景程不着急,一直等着她。

“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红杏出墙的荡妇。”周姿梳头的时候抱怨。

“是么?不过听说偷情的感觉最好。很刺激。”江景程说。

周姿觉得他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,因为的确如他所说,他对周姿勾唇说话的样子,充满了诱惑和刺激。

周姿心里一直砰砰地跳。

去了楼下的地库,周姿上了江景程的车。

出了地库,周姿才发现今天好大的雾。

“我先送你回家。”江景程说。

周姿“嗯”了一声。

雾很大,十米开外就看不清了,江景程开了车灯,开得很慢。

“你上次说,离婚的时候,我曾经说过,我去美国是找乔正业的?”周姿问。

“怎么?没说过?”江景程一边慢慢地开车,一边说。

“没说过。我出国和他无关。如果想跟着他,我当时就出国了,怎么还会嫁给你?”

江景程又说,“是么?那可能是我记错了!”

周姿没再说话,心想:江景程什么时候记错过事情?他也说过为此恨了周姿三年,仅仅是因为一句记错的话?这不可能啊。

江景程的手机响起来,他接了,“嗯”了一声,又说了句,“我马上来。”

旋即挑头,朝着反方向开去。

“我要去一趟南城,那里有一个新闻发布会。不回家,介意?”江景程问。

“不—不怎么介意。”周姿说,“反正我是无业游民。”

“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?”江景程又问。

低沉的嗓音,魅惑人的声音,在这个雾气缭绕的早晨,显得特别亲近。

两个人坐在车里,仿佛周围的周遭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
全世界只有两个人。

在昨晚周姿刚刚误会过,江景程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密的人以后。

今天又产生了这样的错觉。

“不介意。”周姿说。

“如果不介意,跟我去新闻发布会!”

一路上,两个人无话,直接到了南城一座很豪华的大酒店。

“你在车里等着,我去一会儿就出来。”江景程说到。

周姿“嗯”了一声,恰好她也不想参加这样的公共场合。

周姿在车上玩了好一会儿手机,他才出来,上车以后,他对着周姿说了句,“等极了?”

周姿总觉得这话,暧昧而且极易产生联想。

在哪儿等极了?

周姿目光盯着江景程,江景程再次用高深莫测的笑,来表达了“心照不宣。”

“有些玩笑,只属于情侣。”他说。

今天周姿这是怎么了?

怎么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如一个小锤子,敲打在周姿如同鼓面的心上。

只消一声,她的心便泛起波纹,荡出层层的涟漪。

周姿很反感这种心情,感觉自己的心变得好脆弱。

这种脆弱,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
江景程的车朝着周姿的家里开去。

江景程的车挑头走了以后,周姿转过身来。

浓雾在渐渐散去,但周姿还是看不见江景程的影子了。

忽然觉得很寂寞。

上楼以后,乔珂在等着她。

“回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和江景程去过夜了?”

周姿去了洗手间,不想面对乔珂睿智的眼神,不在意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你和江景程为什么生第二个孩子,你们都是知道的。将来第二个孩子的骨髓会给婉婉,你现在觉得生第二个孩子没什么,但我知道,到时候你肯定会舍不得!打死你也舍不得。如果你对江景程有感情了,你会更舍不得第二个孩子。还有,江景程曾经害死你的父亲,以恶劣的手段让周家在江城消失,我也希望你不要忘!”说完,乔珂就进屋去了。

乔珂所说,正是周姿心里所想,她只说,“我知道。”

周姿最近没有事情做,就在家里看书,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,也看一些文学名著。

偶尔会去游泳,练瑜伽,生活无聊得紧。

那天,曲然找她有事,周姿便跟着去了,好像是曲然同学的茶艺馆开业,曲然去捧场来着。

下午,两个人一起吃了饭,曲然要去江氏集团。

“怎么又去江氏集团?”周姿皱着眉头问。

“我表哥在江氏集团啊,这次给我同学随份子,我表哥也随了,我总得人家的回礼给我表哥送过去吧。再说了,现在都下班了,想必,江大总裁也走了,你担心什么?”曲然在车上,发动了车子,“我问问我哥。”

接着,她语音跟赵鸿儒问了句,“你们总裁走了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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