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天澜的怒意,又有些压不住了。
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坏了,竟然还跟他说安全感?

“给我躺好了!不准再提手镯的事,不然我马上让它消失!”

华天澜的话,登时震慑住了安然。

她马上规规矩矩的躺下,动一根手指头的想法都没有。

安然在医院里躺了两天,本来陈医生还想继续观察一下的。

毕竟她是少夫人,如果哪边治疗的不好,以后就麻烦大了。

但是安然这边怕被华母知道,于是一个劲的商量,最后做了三次全身体检后,陈医生在出院书上签字了。

华天澜得知安然要出院的时候,并没有过去,只是安排了周远过去。

周远接着安然,问道:“少夫人,要去哪里?”

安然看着手腕上的玉镯,说了一个地址。

周远懵了一下,但是接着就启动车向那驶去。

那个位置他知道,是安家陵园。

到了目的地后,周远在外面等着,安然一个人进去了。

她到了父母的墓碑前,跪下后陪着父母说了一些话。

她有很多苦,想要去诉,可是却没有一个亲近的人。

唯一的减压方式,就是来陵园,让父母来倾听。

山上的风很大,吹得安然脸上有些生疼。

她待了一个半小时后,便离开了。

回到别墅的时候,已经到傍晚了。

看到安然回来,丁姨有些诧异:“少夫人,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?”

为了不让华母等人担心,安然找了个去南方旅游的借口。

“那边不好玩,我就早早回来了。”安然尽量让自己扯起来笑容,但是笑容还是有些勉强。

丁姨嗯了一声,但是看着安然上楼的姿势,却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
周远这会还没有走,车上有一些营养品,是华天澜让他买的。

当然,华天澜没有明说,他只是说了一句:“她现在身子骨应该挺虚的吧?”

在周远的认知里,这就是华天澜暗示他去买补品给少夫人。

丁姨拉过来周远,定声道:“小周,少夫人真的是去旅游了?”

周远心里咯噔一下,不过做他这种工作的,向来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于是他道:“丁姨,我去机场接的少夫人。她去哪里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
丁姨深邃的属于过来人的目光,看看的周远心里咯噔一声。

“你们啊!”

周远走了不到一个小时,华天澜就回来了。

这会丁姨刚刚做好饭,安然从楼上还没有下来。

这几天的事情很多,华氏有个国际性大项目被当地政府阻挠建设了。

如果不是因为安然还没有出院,他已经飞国外了。

他坐在餐桌上,安然恰好从楼上下来。

华天澜抬眸,接着眼神便缩了一下。

安然的手腕上,这会又戴上了那个玉镯。

蹭的一下,无边的怒火,差点把华天澜燃烧的拍桌而起。

这个女人,怎么能这么嚣张!

安然感受到杀人的视线,把手腕背在了身后。

吃饭的时候,一向是用右手的她,变成了左撇子。

这别扭的姿势,让一边的丁姨忍不住道:“少夫人,你那只手不舒服吗?”

安然摇了摇头,刚想说没事,但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吃法的姿势。

于是她轻声道:“丁姨,我关节有些痛,可能是受凉了!”

丁姨哦了一声,道:“那得快去医院看看。”华天澜忍不住多看了安然两眼。

这个女人,是个傻子吗?

这找的什么理由?去南方旅游,温度都二十多度,还会受凉,洗冷水澡了吗?

吃过饭后,安然本来要跟着丁姨一起收拾碗筷。

但是却被华天澜扯着胳膊,用一种看起来比较温柔的出门方式,拽着她出去散步。

刚刚出了别墅的院子,华天澜就把安然顶在一棵大树下,沉声道;“谁允许你戴的?”

被华天澜这样对待,安然还是有些紧张,她轻声道:“华先生,我说过的,戴着这个,我会有安全感!”

安全感?华天澜觉得好可笑。

在自己的家里,有自己这个做丈夫的,她会没有安全感?

她这不等于说,她跟自己离心离德?

“你还没有闹够?”

华天澜是有底线的,所以他不允许安然,一次次的践踏自己的底线。

安然啊了一声,有些不明白华天澜的意思。

她明明已经告诉了华天澜缘由了,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自己?

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,她就算是原原本本的告诉华天澜嫁给他的前因后果,那又有什么意义?

安然倔强的闭嘴,选择了沉默。

这种冷暴力,气的华天澜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。

他上前两步,几乎是和安然面对面距离不到一公分,道:“你喜欢玉镯?这种款式?我可以给你买,就算是包下个玉矿,都可以。但是,安然,你是我华天澜的太太。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一天,我就不允许你身上有别的男人送的东西!”

安然愕然,本来下移的视线,缓缓上行跟华天澜平视。

“华先生,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这个玉镯是”

安然的解释还没有说完,就被华天澜一把捂住了嘴。

他脸色阴沉的可怕,充斥着怒意的声音道:‘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和包容,安然,你想做什么?你连这点男人的尊严,都想给我践踏吗?’

安然挣扎,好不容易扯开了华天澜的手,便道:“华先生,我们当时说的,不是这样的。你说了,只要我给你你就会把手镯给我。”

“手镯没给你吗?”安然的话音刚落,华天澜的话就堵了上来。

安然啊了一声,下意识的道:“所以我可以戴着啊!”

“当时提过这个条件吗?”

“还需要提吗?”

“是的!”

安然愕然,她觉得华天澜不讲理。

但是偏偏这个不讲理,让她无法反驳。

她只能用沉默,去对抗华天澜的蛮不讲理。

偏偏这样,让华天澜更生气了。

他扯着安然的手,便解锁车,把她塞到了车里。

既然语言解决不了的问题,那就肉搏吧!

安然慌了,这个男人,他想做什么。

她的力气,根本就比不过华天澜。

被华天澜压在车座位上,随后便粗暴的就要撕扯她的衣服。

安然害怕了,这种恐惧一而再再而三的叠加,就会变成歇斯底里。

她竭力挣扎着,嘴里大喊道:“不要,别,华先生,你走开”

可她越是挣扎,就越会激起来华天澜的征服心理。

他的手,轻而易举的便到了安然的重要位置。

安然吓破胆了,她随手从车门上的储物层,捞出来一样东西,便狠狠地砸了上去!

砰的一声,一阵温热的感觉,从华天澜的头上蔓延了开来。

很快,便有红色从他的额头上滑落。

华天澜懵了,他从来都没有想过,这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。

他没有去触碰额头的伤口,而是紧紧地盯着安然,仿佛下一秒,就要扑上去把安然撕扯成碎片吃掉。

安然也傻眼了,她看着手上抓着的可乐易拉罐,上面还带着一点点的血迹。

她怕了,手上一松,易拉罐顿时砸在了她身上。

有些痛,但是却完全及不上华天澜受的伤。

安然嘴有些哆嗦,有些结巴的道;“华,华先生,我,我不是”

可所有的解释,这会却都苍白无力。

因为她做了错事,这个错事很严重。

她动手,打伤了华天澜,他是自己的丈夫,兰兰的爸爸。

华天澜松开了安然,起身站在了车门旁。

他没有离开,也没有说话。

安然紧张到恐慌的手足无措,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,却慌乱的把衣服给扯烂了。

她伸手摸过衣服上的血迹,知道这会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给华天澜止血。

于是她想要下车,但是刚到车门边,就被华天澜直接推了回来。

“华先生,你的伤口,需要止血”

安然焦急的开口,可是华天澜却答非所问:“我的触碰,就让你这么反感?”

“不,不是”安然张嘴想要解释,但是她刚才所做的事情,是她没办法去反驳的。

“不是?不是什么?易拉罐没有变成刀?如果刀直接插在我头上,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?”华天澜的话,犹如重锤,一记记的砸的安然心里生疼。

她只能一个劲的摇头:“华先生,不是这样的,不是的我爱你的我真的”

“闭嘴!安然,你还有没有点底线?都到了这会,你还想给我灌迷魂汤?”

因为愤怒,华天澜一锤砸在了车门内饰上。

安然震惊的看到,车门内饰直接裂纹了。

“对不起要不,你也砸我吧!”

安然垂眸,抓过易拉罐递过去,赎罪的口气说着。

华天澜冷冷的看着安然,道:“你?我怕脏了我的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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