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洵在医院观察了三天,一切还好,没有什么不适。
医生建议怀孕初期还是卧床较为稳妥,伊洵出院,搬去乔叶家里调理。

老婆都过来了,温玺之也不管那么多,提起行李住进来。

别墅本来就大,多两个人还更热闹。只不过乔叶坚决不让温玺之与伊洵同屋住。没结婚是一回事,她担心温玺之这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忍不住,弄出事就麻烦了。

温玺之虽然早就幻想着每个清晨能拥抱着伊洵醒来,但伊洵确实是特殊人群,温玺之也担心自己自制力不行,伤害她以及宝宝。

好不容易过了危险期,胎宝宝在伊洵肚子里已经长得很稳。

温玺之多一秒也不想等,“老婆,咱们先把证领了,婚礼往后补如何?”

娶伊洵当媳妇是他盼了二十几年的事,上次眼看就要梦想成真,却被伊洵这个不乖的小女人给溜了。温玺之吸取经验教训,决定先把证领了,让她在法律上与自己缔结夫妻关系再说。

其余的之后慢慢谈也无所谓。

“可这样一来会不会太急?”

“难道你是嫌我没有给你婚礼?”温玺之故意这么问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”被误会,伊洵解释,“这事咱们还没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呢”

“孩子都有了,他们能不同意么?再说,之前咱们本来就是要举行婚礼的,是因为你的逃婚才害我们白白浪费两年时间,说起来,你该补偿我这两年来的损失”温玺之清算旧帐,就跟受了欺负似的,特别委屈。

他一提这茬伊洵就无话可说了。

“那咱们和他们说说吧”她算是答应了。

温玺之眉眼染上喜色,“我这就告诉爸妈”

他已经自动省去“干”,管乔叶和白景衍叫“爸妈”了。

乔叶与白景衍是没有意见的,温玺之高兴的跑回房间,“爸妈答应了,一会儿咱们就去领证。”

“不挑挑日子?”伊洵问。

“窗外艳阳高照,是个领证的好日子!”

已经七月了,不艳阳高照才怪呢

伊洵笑着看他略微泛着孩子气的笑脸,这一刻觉得特别的美好满足。

温玺之又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呈她眼前,神情郑重,“伊洵,虽然婚礼暂时省略,但这东西不能省”

一看就知道是戒指,想来应该是他之前就准备好的。

伊洵笑着接过来,打开——

“这”看清戒指那一秒,伊洵杏眸圆睁。

丝绒盒里的戒指不就是自己上次替他挑选来送曲晓晓那只么?

“这是你喜欢的款,除了送你,我怎么可能再给其它女人?”温玺之说着,催促,“来,老公给你戴上。”

伊洵心里溢着满满的甜,点头。

温玺之小心取出戒指,虔诚至极地套进她的无名指。

“通心指上套上我温玺之的戒指,这辈子咱们就心心相印了!”他将她说过的每句话都深刻的记在脑子里。

伊洵觉得好幸福,真是后悔没有早两年认清自己的心。

来到民政局,可能是由于天气太热的原因,领证的人并太多。

两人取号排队没花多少时间,就随工作人员走进拍照的房间。

手拿相机的工作人员指着房间最光亮的位置,那里摆放着一张长椅。

温玺之宝贝伊洵得不行,随时随地都搀扶着,生怕她发生任何意外。

将她小心翼翼落坐在位上,他也才坐下去。

“来,对着镜头,笑。”工作人员示意他们跟着口令动。

两人大气都不敢喘,傻傻盯着镜头。彼此的距离是那样的近,胳臂之间只有一条若有似无的缝,只有空气才能穿透过去。

全身细胞紧张又雀跃地缩成一团,温玺之表情僵硬,笑容线条生涩。

工作人员顿了顿,她放下相机,望着温玺之笑,“先生,婚姻大事必须双方自愿,你要笑得自然,不然看了你们结婚证的人,还以为这女士把你给怎么了。”

伊洵跟着工作人员的打趣笑。

“对不起,麻烦你重来一次。”温玺之抱歉,双手轻抚面颊,不准自己跟个傻小子一样发愣。

“来,二位再靠近些”节省时间,工作人员又举起相机,透过镜头看,她往伊洵的方向摆摆手,“先生往这边靠,手最好搭女士肩上,对对,就这样,准备”

镜头光在两人眼前一亮,只觉得是世上最漂亮的花儿开出绚烂的颜色。

结婚证出炉,???看着两人的名字赫然列上,再看小小相片上两人僵硬的笑。怎么看都觉得两人傻里傻气,可他们喜欢!

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呢。

“从这一秒起,你就是我温玺之的老婆,你的生命里已经烙上我的名字,不可以再从我身边溜走!”由于伊洵有不良前科,就算近来两人相处融洽,但温玺之总会患得患失,担心哪天伊洵又抽风,玩失踪。

曾经的自己伤他太深,伊洵特别的过意不去。

她靠上去,小手圈他后腰,抬起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庞,说得万分肯定,“只要你对我好,我发誓,这辈子待你身边,再也不离开了。”

“我也发誓,我一定会对你好,好到叫你妈和我妈看了都受不了!” 辣眼睛的事,不光他们那些老头子才会干!

伊洵抿唇笑,纠正,“是咱们的妈!”

“嗯,咱妈!”

两人站在距离窗户不远的位置,阳光那么亮,照在彼此迷人的笑颜上,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。

虽然只是领证,但也是喜庆的大日子。

傍晚,所有人聚在包间内庆贺。

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终于算是嫁为人妇,尽管对温玺之这个男孩也是满意的,但秋良峥心里还是有些憋屈,就跟女儿被人抢走了一样。

他的小公主往后真的将脱离他的怀抱,飞向另一个男人的羽翼之下。

这心酸,这失落,这孤独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。

与他有着相同愁楚与酸爽的还有白景衍。

此刻两男人坐一起。

“伊洵嫁了个好男人,咱们应该高兴”白景衍说着宽慰的话,是安抚秋良峥,也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
“你到说得轻松!”秋良峥剐他一眼,心里对白景衍也还是有怨的,“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,我的老情人跟你跑了,这会儿小情人又嫁了,我落得一场空,你叫我怎么想得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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