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电梯出来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底明白贺季晨的家没人住的缘故,季忆竟觉得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楼道显得有些空荡。
她盯着贺季晨家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,迈步走了过去。

大抵是房子贺季晨不住了,没再请阿姨打扫卫生,房门上挂一层薄薄的尘土。

季忆知道贺季晨家的密码,她不确定他走之前,有没有更改过,但还是尝试的输入了一下,没想到按了确定后,密码锁发出“咔嚓”的一声响,门竟然被打开了。

推开门,迎面扑来的是一股良久没人住而沉淀下来的潮味,季忆下意识地抬起手,捂了捂鼻子,然后迈步进了屋。

她随手开了玄关处的灯光,没换鞋,直接冲着屋里走去。

季忆先走到落地窗前,开了窗户。

夜风徐徐的灌进屋里,将室内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吹散了许多。

季忆这才转着视线,绕着房间看了起来。

虽然两个月没人来过,但房间里还算是干净。

客厅的欧式落地钟,秒针一如既往咔咔的走动着。

餐桌上正中间,依旧摆放着那个铜制花瓶,只是里面没了总会插着的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。

冰箱门开着,电源断了,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,饮水机里的水,也被提前放光了。

季忆在客厅里站了许久,才迈着步子,冲着楼上走去。

贺季晨的卧室房门没关,床上的床单被罩是他最喜欢的那套,床头柜的马克杯里,还残留着小半杯水,更衣室里还留了大半个衣柜的衣服,浴室里的日用品都还是摆放在老地方。

若不是梳妆镜上洒了一层灰,季忆真的以为,贺季晨人还住在这里。

从卧室出来,季忆先去了二楼尽头的阳光房,里面原本养着的绿植,因为长期没人照料,几乎都死光了,唯独只剩下两盆水培的绿萝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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