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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险公司派的人过来给车加满了油,贺季晨在车里继续坐了会儿,才重新发动了车子。

他沿着空旷安静的街道,开了约莫半个小时,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想好自己要去哪儿,他已踩着刹车,慢慢的停了下来。

转头,透过车窗望去,他才发现,自己居然又回到了“四季酒店”的门口。

门童认识他的车,急匆匆的跑了过来,恭恭敬敬的候在车门旁等他下车。

贺季晨落了车窗,冲着门童摆了摆手,示意他离开。

等到门童走开后,贺季晨将车窗重新升了回去,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去学校,还是回家?

很简单的一个选择,他选了半天,都没选出来,视线却在他毫不自知的情况下,看向了四季酒店的顶层。

也不知现在那个女人,怎样了?

他走时,抬起脚踹了茶几,他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瞄到,她倒在沙发上纤瘦的身体,狠狠地打了个哆嗦,条件反射的冲着他看了过来,她像是被吓到了,眼底充满了惊恐,还布着红,仿佛随时会哭出来的模样。

他没多呆,就走人了,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的房间里,她会不会偷偷地哭泣?

还有贺季晨将视线,从四季酒店的顶楼收回来,落在了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上。

他把她从“悦园”揪回来的一路上,是不是太用力了?他还拿着冷水浇她,甚至在她说话气到他时,还把她丢了出去

你说,他怎么就没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,总是在她面前失控呢?

还有,她为什么要跟他说那样的话,他明明就很生气了,她还刺激他

想着,贺季晨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,他抬起手,按了一下子自己的太阳穴,想强迫自己停止这些念头,可脑海里的思绪,翻滚的愈发厉害了。

这么冷的天,她被浇了那么多冷水,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发烧,还有她手腕上的伤,也不清楚好了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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