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小希越过阿姨,下意识的想进去看看,却被阿姨拦住。
“你干嘛呢。”

“啊?不好意思。”

“跟在我后面,进入了不许乱翻,我会不好交代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凌小希跟着一起进去,这个家她就进过一次,上一次来迟之谦也不在。上一次没有什么人烟之气,这一次好了很多,屋子里整洁,但是空气里都有一种人居住过的味道。

阿姨把买来的菜送去厨房,凌小希趁机到处看,有男性的东西,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他的。

她跑向他的卧室,却被出来的阿姨一把给拽了回来。

“干啥呢?”

“我”

“到了别人家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,乱晃什么。”

“请问这屋子的主人是谁?”

“我哪儿知道,我才来没几天呢,面都没有见过。不过一会儿会回来,你找他有事儿的话,可以在这儿等,但是不可以到处溜达,这是私人住所。”

“好。”

阿姨去厨房做饭。

凌小希坐在沙发,这个屋子可见的痕迹,并没有什么。鞋子,衣服都没有,只有茶几上一本杂志。

太累了,坐下来不到十分钟,就坚持不住,睡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一阵恍惚。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,屋子里的光线暗黄不清,这朦朦胧胧的光景,让人都禁不住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。

嗯?等等,床?

她摸摸被子,才摸了两下,眼前有更黑的阴影罩过来

“醒了?”

这声音磁性里隐约透着几分沙哑的愉悦,她回头光影斑驳,她刚刚醒来视线还很模糊,他的影子在半明半谙里一点点的清晰

记忆中的脸,以前剔的光头现在也长了起来,板寸,五官端正,气色柔和。

“傻了?”他又问。

凌小希慢慢的坐起来,这一觉睡得很足,全身都处在懒洋洋当中,屋子里的气候适宜,不冷不热。她看着他,从脸到胸口,再到腰,最后到腿,视线又回归到他的脸上,“好了?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只说是差不多。

这一场车祸让他在医院住了大半年的时间,凌小希懂,这种脱胎换骨的痛苦,可以想象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有些天了。”

现在的凌小希越来越豁达,无所谓他什么时候回来,只要身体再往健康的方向发展,其它都无所谓。他回来了,也没有那个义务告诉她。

她笑了下,很是慵懒。

“回来了就好。”那么一个月前,她看到了窗帘抖动,应该就是他吧。

“起来吃饭,嗯要不要先回家刷个牙?”

“好。”

凌小希起床,身体尚处于懒散当中,到客厅一看,已经七点多了。

夏天的七点,天色还未暗,天长。她一觉睡了这么久,**个小时。

回家,草草的洗了一个澡,换衣服。熬了好久的夜,脸色不好,拍点乳吧。

在迟之谦的面前,也不需要特意注重自己的外在。

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,过去,他把饭菜已经拿到了餐桌。走到餐桌的时候,看到他正好甩了一下右手。

“不舒服吗?”

他回首,“没有,过来做。”

凌小希坐下,他看着她披着的湿发,眉头拧了拧,去洗手间拿干毛巾来。

“擦一擦,或者包起来,吃完饭吹干。”

凌小希接过来,她本来没想管头发的。没有擦,直接包起来。

迟之谦坐在她的对面,看她娴熟的手法,头顶上一大,就显得脸小。没有什么脂粉味,清丽脱俗的不可思议。

身上也没有任何饰物,修长的脖子,弧度优美流畅,锁骨如蝶,轮廓清晰。

一颦一笑,都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,精致,千娇百媚,就是这幅身躯太过单薄了些。他虚虚的收回目光,视线婉转细腻,不动声色的蠕动着右手,不过是热了一下饭菜,就很麻。

“是你做的吗?

他听到了她清丽的声音,抬头初见凌小希的眼晴,便觉惊艳,细看之下越发的不可收拾。猛然这么一对视,他忽然觉得心口比手指更要麻,如同喝了酒一般,带着无法自控的苏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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