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小希用着她独特的嗓音,无助,孤独,悲伤,痛苦,“迟之谦,你不能有事。”
“”

屋子里回荡的只有她的回声,除此之外,就连他的心跳声都听不到,静寂的好像没有他那个人的存在。

凌小希苦笑了一下,身体前倾过去,下巴贴他的肩膀,“不知道你的意识是不是清醒的,要不然我给你讲故事?”

她自顾自的,“离这个医院不到5公里的地方就是我的学校,我和左盼都学的是播音,只不过她一直就是在不务正业。”

“她呢,在我们学校是被公认的女神,因为太漂亮,所以追求者很多。我和听的又被分在了同一个宿舍,所以关系也越来越好。”

“有一次一个叙利亚的同学追求她,你大概不知道左盼说了什么吧,她用中文说:不要找我,不要对我表白,禁止一切以交配为目的的骚扰。”

那个同学听不懂,直到毕业才明白,他当着左盼的面,把妆都哭花了,对,这是一个女孩儿。”

她叹了一口气,身体往前,看到了一根管子插到了他的脑袋里面,她心里一抖,哪怕是看了好几次,每一次看,依然会害怕。

闭眼。

“至于我我的追求者,你什么时候醒来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。”

她呆的时间有限,只有两个小时,会被医生赶。

她出来,心情沉重,打车回家。

她在电梯里猛然想到一件事,来加州已经有六天了,他们俩居然没有问过一句凌锦风

关于那个婚礼,他们也只是在婚礼的那前两天在电话里询问过,后来人再也没有提起。

莫不是知道了?

回到家。

她轻手轻脚的,生怕吵醒了他们。去看了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一起在阳台赏月。?

还有13天,就是中国的新年。今晚月亮,残缺不全。

几人都没有说话,气氛凝重,都在自己的世界里,所以没有发现她已经回来。

“随她去吧,女儿大了,你呀,就好好的,养伤,我们争取宽限,能活多久是多久。不要给女儿半点压力,好吗?”胡新的声音极是温柔。

,公补充,“你不想想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,你还有那个精力去关心她吗?她是个成年人,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你应该真正的放手了。”

“是啊,先养好再说吧。”外婆道。

外公又道,“她今天晚上一定是去医院了呗,她的心思我是知道的,还是放心不下。对方不喜欢她出现,她就只能在晚上去。”

凌海叹气,“爸妈,我是个很传统的人,你们都知道,她总归是要结婚生子的。以前我大概是给了她很多无形中的压力现在我真的没有精力在管她。只希望在我走后,凌家和胡家的人,能够好好的照顾她。她不,想经商,被我惯坏了,自小就比较散漫,喜欢自由。”

“我也不曾逼迫过她,非要让他接管家里的生意。到时候我就把这些都卖了,给她留两个商场让她玩,这一辈子就算是不结婚,那些钱也够她花了。”

凌小希心在翻滚,波涛汹涌。

父亲对她的爱,又岂止是他看的这样。

“她去照顾迟之谦也好,毕竟人家为她而伤。”凌海连连叹气,“这两天她在做做饭,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个鸡蛋。她在慢慢走向成熟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我让她一直,保持一个快乐的少女心。爽朗大方,乐观,积极向上,现在她却变得成熟稳重了”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讲,人会在前后有这么大的性格反差,生活质量和精神世界,是走下坡路的。

他们说了很多,基本都是围绕着她,凌小希站在客厅的角落里,听了很久很久。

这一夜,她对人生有了规划。

隔天一早,她起来健身,然后学着做早餐。外公外婆吃不惯西餐,拿出吃中餐。

她学着去做,手被烫起了泡,也不放弃。饭后陪父亲遛弯走路,说国内的事情,说他的工作,她认真的听。

对做饭也算是有点心得了,起码能做出两个菜来,手有好几个口子,还有烫伤,只要做好伤口的清理就行了。

晚上,她依然去医院。

陪着他,说很多很多的话

一转眼就到了新年,大概是因为她来了的缘故,父亲的病情竟然有了好转。

上身依然是肿的,但是已经不明显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,阳光灿烂。

她买了很多东西,家里张灯结彩。哪怕是身在美国,也有中国新年的味道。

今天她休息不做饭,请的有阿姨,五个人快快乐乐的吃了一顿团圆饭。

吃完饭,外公外婆和父母说要到外面的剧院,看看中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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