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容希微微的侧了一下头,一阵冷风刮过吹散着她的头发飘至她的脸庞之上,眸光里有如死灰一般被风吹起了丝丝的波动。
“你要达到某个目的,会问那个目的同不同意你这么做么?”

“所以说,你不需要关心迟之谦愿不愿意娶你,你只要能嫁给他就可以了,是么?”

“不然呢?”她露出了几分嘲弄,“我毕生的目标都是他,除了死,我找不到放手的理由。”

凌小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她不会在劝解她,只是觉得纪容希的父亲和迟之谦的家人都可恨。

从小就给他们灌输了以某件事是为目的并且非要达到的目标,他成为人上人,她成为他的妻子。

迟之谦至少得到了名和利,而纪容希又得到了什么到头来,只剩这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
这种观念早就已经根深蒂固,别人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。就如同她所说,除非是死了,否则找不到可以放弃的理由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在监狱里面,这么大的车祸,她是幕后主谋,会有好几年的牢狱之灾。”

“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呢?”纪容希冷笑着,眼睛里的冷暗被这笑容给冲散,显得凄苦又无助。

“既然饭的事情,那就去坐牢啊。”

她这手指甲还流着血呢,她自己倒是不在乎,从口袋里掏了一片纸巾出来,摁在指甲上擦来擦去。

十指连心,肯定是很疼的,她去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
“其实我有很多亲戚,姑姑舅舅还有叔叔但是他们都很穷,不会就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,一辈子为了生计而奔波忙碌。我为了要嫁给他,我父亲断绝了我和所有穷苦亲戚的往来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,三观也不会相同,宁愿攀上一个富人也不要去讨好一个穷人,他们的骨子里是卑贱的。”

凌小希,“”

“所以呀你看我已经没有任何后路,自然是要嫁给他的。凌小希,不如你帮帮我。”

“你觉得我会帮你吗?”

“不会,可你已经来了这儿不是吗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纪容希笑了一下,对着黑漆漆的天空,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黑色的黑色的瓶子。

“这是我在实验室配的药,为你量身定做。,喝下之后,你会在两年之内慢慢的走向死亡,并且没有任办法救你。”她摇了下杯子,又笑,这一笑居然和第一次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
放着童叟无欺的纯真与无害。

“你不觉得在这段关系里面,你是最不应该存在的吗?没有你,我相信他会娶我的。”

说出来的话与她的笑容成反比。

凌小希防备的看着她,“如果他会娶你,又怎么会娶莲蓉呢?如果没我,结果都是一样的,如果没有我出现,以后他也会碰到另外的,让他深爱的女人。”

“不,他说过,他这一辈子永远都不结婚,直到碰到了你。”

凌小希心里一震,他说的?

“既然他都已经说了,你还不死心ok,那也是你的事情。不要再做傻事,否则”

正在这时候,她的身后忽然贴近的一个躯体,一手扣住她的肩膀,另外一只手拽过她两个手腕,捏住。

凌小希回头,余光只看到他的肩膀,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。

“纪容希!”她的警戒性一下子高涨。

“傻瓜。”纪容希走过来,身高的劣势让她不得不抬头,精致小巧的脸,小家碧玉,看起来极是温柔娴雅。

可是那一双眼睛已经不纯粹,已经染上了一层毒雾,“迟之谦为你挡过多少风雨,为你受了多少次伤。你怎么还是记不住呢,大半夜的跟着人跑出来,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。这么蠢,一点心机都没有,他喜欢你这种调调吗?”

“纪容希,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,有着极高的城府!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会害人,他不是一样的保护你吗,一样的心疼你,那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又干什么!”她努力挣扎,身后那人更加用力往下一捏,她仿佛听到了骨头,咔嚓一声。

她脸色一白。

“所以啊,你看不就是你抢了我的疼爱么?”

她拍拍凌小希的脸,“掰一下。”

凌小希一下子开始惊恐起来到了这种时候,她才觉得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!

身后的男人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一样,她怎么都没有挣脱!

松开肩膀,硬是把她的嘴给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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