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飒喉头紧了紧,唇扭得越发的狠,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,但眼晴里已经被一层浅浅的火焰给包围,她在隐忍。迟御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,说完之后,五指插入到左盼后脑勺的黑发里,乌黑柔顺。
自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笑,带着嘚瑟和挑衅的,也是他喜欢的。

“喝下午茶?”他问。

“你不忙了么?”

“陪你重要。”

左盼低低含笑,把手递给他,他拉她起来。她现在看不到,大厅里人来人往,也只能靠迟御来,而且米飒在这里,她纵是狼狈也不能让她看到。两人起身,迟御抱着她的肩膀。

“迟御。”米飒叫住了他,两人停住。

“我们有过合同,白纸黑字,你想违约?”

迟御回头,只不过都还没有看到她,一双手就伸过来硬生把他的脸给板了回去,霸道的不许让他看她。他深黑的眉眼掠过一丝笑容,握着她的指尖,“米小姐先坐,一会儿会有我公司的人来与你谈解约的事情,我违约在先,我赔。”

说着就把左盼给拉走了。

米飒眼眶发红,拳头在身侧紧握,在身体里隐忍了好久的怨?气在这一刻一下子就冲了上来,以至于面目狰狞!

左盼确实是故意的,她就是想要气一气米飒,如果迟御现在和其它女人炒绯闻,或者是移情别恋都行,她连眼晴都不会?眨一下,但是这个人就是不能是米飒!

在公司里又呆了一天,已经是深秋,凉?凉?的。下班,迟御会抱着她下楼,上车,开暖气,一起回家。最近公司里人都在说,他们的老板娘是不是又怀孕了,否则不至于过得这么的颓废,有时候在大厅里吃饭都是他们总裁?往嘴里胃。

莫非传说中的花弄影,这么的矫情?当然也有很多人在说,若是能长到花弄影那张脸,到是有那个资本在男人面前各种耀武扬威,人家有矫情的资本。但是这么久,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个瞎子,可见迟御把她保护得多好。

回到家,照例两个人一起去婴儿房看看孩子,无论做什么,说些话也好,总要呆上半个小时。

隔天。

迟御早早的起床,又到了下半年,公司正是忙的时候,所以迟御免不了要牺牲很多和睡眠时间。往往左盼醒来的时候,他都已经起来工作两个小时了。

左盼醒来的时候,她没有伸手,就只是把脚呈着大字型的往旁边一放,一个很不经意的动作就能让她知道身边有没有人,还是没有。

怪不得被窝凉飕飕的,她呼了一口气,起床。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,牙刷上都有牙膏,杯子里水也接好了,她直接刷。自眼瞎过后,也没有再用过洗面奶,用毛巾擦一擦就好,然后靠着嗅觉闻着乳液,小小的拍一拍。

出卧室,有人过来,身上有着外面的寒气,他接近她,鼻尖在她的面上闻了闻,说了句好香,便亲她的额头,说声早安。

“早。”往往她不会有任何的回应,就只是一个字。

“去公司?”两人可以去公司吃早餐。

“不用了,我今天在家陪孩子。”

“你可以么?”

“嗯。”在家陪孩子难免就会和迟瑞一起交谈,都这么久了,她总不能一直逃避。

“好。”迟御没有阻止,去上班。

孩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去过户外,都是在家里。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,所以才让孩子变得她只接受那几个人抱她,换一个她就会哭。因为左盼白天和迟御在公司,陪她的次数都不怎么多,于是她也哭。

在孩子的面前她才觉得自己眼瞎是个很恼人的事情,孩子哭,她想去拿玩具,看不见,就只能满地摸。玩具拿到后,手已经很脏,又是又要去给手消毒,大半天的时间下来,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。

以及夜总会的装修已经到了尾声,可以做开业前的准备,而她

黄昏。

景色有多美,她不知道。她躺在后院的躺椅上,今天天气不错,没有风。她闭着眼晴,脑子里像走马观花似的有很多的东西一一闪过,她到底还是没有学会放下,她不知道她现在和迟御在一起算什么,是贪恋他对她的无微不至么?

她终究是把自己变成了那个让自己?讨厌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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