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声音又到了我跟前:“我姓佟,字亥良,当初离家进京赶考,路遇劫匪掠财,身无分文。后不幸感染了风寒,客死他乡。所幸尸骨被好心人掩埋在此地。离家前我曾对家中老母许诺,定会考取功名衣锦还乡,母亲却说她只盼着我好好回家。我也答应那个心中喜爱的姑娘,一定回去娶她,谁曾想这一走,便是再也不见。”他这是在围着我转圈圈呢?那画面我不敢想象
我静静地听着,等他把话说完。

“我知时过境迁,再也无法和她们见面,只求姑娘带一把我的墓土还有我那腹骨中的玉佩回到我的家乡安葬,了却我落叶归根的夙愿。那玉佩当初被劫时我偷偷吞进了腹中才留了下来,不值几个钱,但却是所爱之人所赠。姑娘若肯答应,大恩大德,来世必报。”

他的死恐怕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,我觉得跟他吞了玉佩有关,不过这不重要了。

我有些头疼,他也知道时过境迁,我上哪儿知道他老家在哪里?还好他没要求我把他的尸骨都带回去,只是带一把墓土,不过我还是得偷摸的去刨坟,取那块玉佩。

我这人从小就耳根子软,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答应帮帮他:“那你家乡在哪里啊?”

他说道:“我家乡在黑河府一个叫平阳村的地方,如今过了两百多年,我也不知现在的地名叫什么了”

那时候的黑河府应该是现在的黑河市,至于他说的那个村子,恐怕是没办法知道具体位置了。我跟他说清楚了之后他叹了口气:“唉罢了,姑娘将东西带回黑河府便是,多谢了。”

我跟他约好半夜来取东西,回去之后长虫已经把出租房里的东西搬空了,他人还没走,在检查还有没有东西落下了。见我自己回来了,他问我怎么不等他接我。我说道:“我又联系不上你,怎么等?”

他思索了片刻说道:“待会儿带你重新去买个那什么手机,这里东西已经搬完了,走吧。”

那个叫佟亥良的书生的事儿我还得让长虫跟我一起才能完成,墓土是好办,取玉佩就难了,要是被人发现我在那里刨坟,估计得受处分。学校的学生大概都不知道那颗黄果树下有坟,破坏古树的罪名可就大了。

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长虫帮我,还得跑趟黑河市,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,长虫已经看出来了:“有话就说,磨磨唧唧的。”

我磨叽惯了,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没钱赚的生意做不做?就当是给自己积德了”

他凑近我,放大的俊脸就在我眼前,呼吸带出来的气息我都能感受到。我有些心虚:“怎怎么了?”

他眼睛微微眯起:“我让你仔细看看,小爷我像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人么?”

我就知道他要出幺蛾子:“你就直接说你怎么才肯帮我吧,你不是要修行吗?做好事也是一种修行啊,积德行善不也一样吗?”

他习惯性的想撩头发,又突然想起头发已经剪了,手自然垂下:“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跟林美琪在一块儿那么久,怎么就没学会怎么哄男人?”

我嘴角抽了抽:“我自律不行么?”

他转身往外面走:“那你就继续自律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刨坟的。”

我曹!

他竟然已经知道了,这不是明摆着挖坑让我跳么?这么坦白的让我勾引他,他好意思说出口我还不好意思做呢

我急忙跟了上去:“长虫,你就帮帮我嘛你看我现在多听话,什么都听你的,你就帮帮我行不行?”

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:“你现在不怕我了?”

他不说还好,一说我就想起了他可恶的时候,又恨又怕。

见我这反映,长虫没好气的说道:“汝乃天骄,何不上九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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